事业单位社区演变的影响因素研究中国西部城市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趋势的实证研究以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例

事业单位社区演变的影响因素研究中国西部城市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趋势的实证研究以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例

顾名思义，单位社区是由单位形成的社区。社区成员基本上属于同一个单位组织（部级委员会或企业事业单位），换句话说，居民的地位是高度的。这类社区与其他社区区分的关键是社区成员具有相同的身份。在计划经济时期,单位在中国的城市发展和建设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曾经是我国城市社区普遍采用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形式。它既能最大效益地安排职工的生产和生活,又能把职工的政治管理以及家庭和社会生活结合在一起。因此,单位职工的生活场所,在物质空间上就表现为一个封闭完整的大院,即人们俗称的家属院。家属院是单位型社区的雏形。在这里,居民的“生产与生活”融为一体,分异性小,互动较频繁。单位型社区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是中国管理城市的基本形式之一,是城市空间的重要社会特征。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市场经济逐渐取代计划经济,社会各个方面都在向多元化方向发展。虽然单位型社区已不能顺应历史的潮流,继续发挥它行使城市行政和社会等各个方面的职能,它最初的形态已经在人类进行的两次现代化选择中,即社会社区化和社会人文化,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即由单一的单位型社区逐渐发展成为混合型的综合社区,然而单位社区在一定程度上迄今依然是中国城市社区采取的一种特殊的组织形式和具有中国特色的社区形式。现今的单位社区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事业型单位社区;另一类是企业型单位社区。事业型单位包括行政类、教育类、医疗类等。事业型单位社区就是指由行政、教育、医疗等单位形成的社区。这类社区与计划经济时期的厂矿社区非常相似,保留了许多计划经济的烙印。事业型单位社区具有与单位社区类似的特点。第一,社区内部人口具有高度的同质性,居民的职业、收入、文化程度都非常雷同;第二,社区活动具有内部社会性,社区内居民的生产和生活连为一体,大部分活动在社区内就能解决,可以说是“足不出社区,万事俱办”;第三,社区居民的社会交往具有自我封闭性。从社会空间角度看,居民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会空间内展开互动关系,形成了浓郁的单位氛围,受单位体制的约束,居民不愿走出单位的辖区,缺乏与社会的交往。第四,社区内个人生活角色与生产角色相重合。在某种意思上形成了一种反城市化的亚文化。主要表现出一种特殊的整体心态定势、习惯,某种集体风尚和较强的特定的“社区感”。这些东西对生活于其中的个体行为具有一定强度的整合作用(正象农村村庄一样),对群众则可能导致某种群众行为或集体行为,并且影响到下一代的社会化。但是,事业单位不像企业单位那么容易衰退(倒闭),与健在型企业单位类似,因此,事业型单位社区在传统模式和意识的影响下,其消解过程是缓慢的,它的转型也必然是一个长期和复杂的过程。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1887年在《社区与社会》一书中最早提出了社区这一概念,当时了解、关注社区的人微乎其微。后来,因为社区发展涉及的学科范围十分广泛,在社区研究领域,由于观察社区的角度不同,西方学者提出了存在多种不同的社区理论,但多数是社会学中的一般理论。例如,社会互动理论以社区居民的互动行为及其与家庭、宗教、政治、教育、经济等制度的关系为研究对象。近几十年的互动研究已转向社区冲突和社区行动的研究。社会冲突研究原本着眼于整个社会,但科尔曼1957年发表了《社区冲突》一书,标志着研究开始侧重于地方社区范围,即通过研究社区中的各种冲突,从而理解社区的变迁及其推动力量。社区行动理论注重研究社区的社会动态及实际问题,如社区领导的能力、决策的过程以及公众的参与等。社区行动理论之后与社区发展工作融合为一体。对社区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在社区发展理念上,侧重于社区归属感、凝聚力的创造,以及在对现代文明和强调经济效率的开发模式的反省的基础上,追求一种社区可持续发展的理想模式。1933年,费孝通和燕京大学的几个同学翻译美国社会学家帕克的社会学论文,第一次将英文“community”译为“社区”并向国人推介时,了解、关注它的中国人屈指可数。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学者主要把关注点放在了单位制的成因、功能、后果及改革上,企业单位社区发展的逻辑、困境和模式以及单位社区的演变趋势中,而对事业型单位社区的关注还不够多。其中以张京祥、柴彦威、张鸿雁、吴鹏森、任慧颖等人为代表,对单位制下的产物单位社区的演变略作阐述。张京祥提出,中国特色的单位制具有“部落式”的色彩,单位制居住社区造成居民的高度同质性,单位制社区原有的同质性正发生着异化,加之房改制度的深入,单位住房制将走向全面的社会制,但这一过程将是十分缓慢和艰难的。计划经济下高度封闭性、牢不可摧的单位式住房制,随着经济体制的转化和城市生产、生活的全面社会化而逐步蜕化,将日益被混合式社区所取代。柴彦威提出,尽管随中国城市土地使用及住房制度改革的深入,单位制度会发生许多变化,但可以预言,这种组织形式在短时期内还不会解体,仍将在组织城市居民的生产与生活,形成中国城市社会地域结构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张鸿雁,殷京生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六种类型城市社区并存。吴鹏森提出住宅制度改革以后,住房从单位福利转变为市场商品,人们的居住模式开始突破过去的“单位社区”结构,改由市场所决定。任慧颖认为单位社区的边缘化,只是单位社区制度有所松动,并不是单位社区的完全瓦解。单位社区存在的前提条件在不断丧失。然而,社区研究工作和成果目前依然集中在发达国家,而中国的相关研究则集中在东部地区,针对西部城市社区的研究成果较为少见,特别是关于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趋势方面的研究工作更是寥寥无几。因此,本研究在兰州市选择50年代开始逐步形成的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实证研究对象,于2007年5～8月份采用问卷调查、实地访谈和调查相结合的方法,即主要采取面对面的访谈方式获取第一手资料,例如,在1194户中,用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其中400户发放问卷,得到有效问卷132份,其中包含访谈式调查48户。然后,采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和分析。之所以将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作为研究对象,主要考虑到下列原因:第一,从时间上看,本部家属院始建于1958年,与单位社区的出现时间相吻合;第二,从性质上看,本部家属院属于典型的事业型单位社区,与论文的研究内容相吻合;第三,从经历上看,本部家属院经历了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全过程,便于从中找到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趋势的共性,与论文的研究重点相吻合;第四,从区位上看,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位于中国西部城市—兰州市,与论文的研究主题相吻合。此研究期望对中国西部城市内部的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趋势进行研究,推动西部城市此领域的研究工作。1社区配套设施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位于兰州市城关区麦积山路与天水南路交口以东500m处,与兰州大学(本部研究生院),仅一路之隔,属于典型的事业型单位社区。家属院内设有商店、幼儿园、澡堂、菜铺、门球场、保健室、活动中心等设施,居民在社区内就可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另外医院、小学、图书馆等设施设在兰州大学(本部研究生院)内,本部家属院的居民可以共用。受企业办社会的影响,兰州大学作为高等级教育机构,不仅扮演着教书育人的角色,而且从20世纪中期就开始为教职工及其家属提供教育、住房、医疗、养老保险等后勤保障服务,使得他和其他厂矿企业一样,被彻底单位化了。本研究以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例,从成员结构、邻里关系、空间结构等方面对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的因素进行研究。2成员结构2.1居住环境自主选择事业型单位社区最典型的特征就是居民的同质性高,突出表现在职业方面。事业型单位社区建成之初,居民完全来自同一个单位,即便有职位的不同,也仍然是同事关系。随着单位住房的商品化改革,单位住房的所有权逐渐从单位转变为个人自有。单位职工不再等待单位分配住房,而开始自主选择居住环境。很多人搬出了单位社区,出租或出售自己的住房,然后购买并迁入居住环境更加舒适的商品楼社区,与此同时,一些通过购买或租借单位社区内的住房的居民迁入单位社区内,过去只有本单位职员居住的单位社区开始混居,见表1。以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例,在132份有效问卷中有28.8%的被访者不是兰大的职工,其中,在兰大本部家属院租借房屋居住的被访者最多,占总人数的57.9%;其次不是兰大职工却住在兰大福利分房内,这部分人是职工配偶,所占比例为26.3%;第二代子女所占比例为15.8%。这些居民职业构成多种多样,例如药师、工人、个体户、遗孤、律师、学生、自由职业者等等。可见,兰大本部家属院原有的单一的居民职业构成已经被打破,正在向多元化方向发展。2.2兰大家属院社区老年型社区现状兰大本部家属院始建于1958年,从图1可以推算出当时职工的年龄一般在20～35岁。社区属于年轻型社区。如今家属院内居民年龄情况如图2所示,70～79岁年龄段的人最多,占总人数的26.5%;39岁以下人数仅有25%;而60岁以上人数(传统认为60岁以上就进入老年)所占比例为43.75%。可见老年人口数比例很大,此时社区已经变成了老年型社区。以上资料显示,兰大家属院正面临老年型社区的双重压力:一方面人口总体不断老化,老年人口数所占比例不断上升;另一方面,老年人口不断高龄化,即80岁以上人数增多。老年人口的活动空间,基本上是家庭所在的社区,这就势必要求兰大家属院要为众多的老年人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条件,提供良好的医疗保健、文体娱乐和公共安全等服务。3邻里关系3.1犯罪者统一在案件中事业型单位社区的邻里关系实际上是业缘关系和邻里关系的叠加。家长之间既是邻居又是同事,孩子之间既是伙伴又是同学,彼此见面打招呼,平时有空常串门,逢年过节礼尚往来。邻居之间互相信任,把你家钥匙放我在家,互相帮忙照看孩子的事情比比皆是。然而,由于这种邻里关系完全是被动的,且有工作关系在里面,所以邻里关系也显得很微妙,自由度相对较少。3.2居民间的邻里关系计划经济时期,在事业型单位社区里,最初的居民都来源于本单位的职工及其家属,社区居民在与邻里的交往过程中相互之间坦诚相待、和睦相处,邻里之间的互动非常频繁(图3a)。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有着共同的归属感和行为准则,社区人文环境优美、气氛和谐。随着市场经济逐渐取代计划经济,社区中出现了高收入高职位的居民,这个群体被称作高收入高职位阶层,同理还有低收入低职位阶层,以及一些“外来户”。他们虽然都生活在一个社区内,但分住在不同的住宅楼中,一扇扇防盗门的安装,使得以前亲如一家的邻里关系已经难觅踪迹。这样一来,邻里之间的关系受到“钱”与“权”的影响,开始由全体互动变为不同集团内部的邻里互动,即高收入高职位集团、低收入低职位集团和“外来户”集团等。不同集团间的邻里关系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互动变弱(图3b)。而且越是高收入高职位的居民之间的互动越弱,缺乏信任感。而那些外来迁入的居民更加难以进入本已弱化的邻里关系,而被排斥在外(图3c)。以兰州大学本部家属院为例,据调查,8号楼为框架结构建筑,两幢高层为钢架结构建筑,二者都是家属院内建筑质量较好的建筑,住在里面的居民,大多是兰州大学的离职或在职领导、教授及其家属,他们职位高、收入相对较高,楼房设有高级的安全防盗密钥门,外人很难进入。这类居民之间除了必要的礼貌往来之外,没有频繁的交流,邻里关系较为淡漠。某教授说“我们工作都很忙,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即便在家也是搞研究,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去麻烦邻居的”。其它楼房为砖木和砖混结构建筑,里面住的大多是离退休职工或者来兰大时间不长的职工及其家属,他们职位不高,工资相对较低,楼房质量差,不设有防盗门,可随意出入。这类居民之间互动较为频繁,保留着原始的事业型单位社区的邻里关系,相互信任,时常串门,参加社区活动。外来的居民,相对于周围的居民,彼此都是陌生的,没有共同的利益,只是居住距离较近,心灵上并没有形成认同感和归属感,邻里互动更是少之又少。可见,虽然同处一个社区,但各类居民之间的交往似乎被身份、居住环境以及建筑等级等因素限制,邻里关系由强变弱,由简单变得复杂,各自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4住房市场流通从20世纪90年代起,随着城市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城市住房所有制结构发生了重大改变,单位所有的住房全部出售给个人,结束了持续几十年的福利分房制度,启动了住房市场。不少事业型单位社区里出现了由房地产开发商建筑、通过房地产市场流通的楼房。单位住房逐渐被商品房代替,传统的单位社区逐渐解体,单位住房商品化。4.1住房商品化、社会化住房商品化是指住房脱离其计划属性,向商品转化的过程。首先是让部分房地产开发企业走市场化道路,对部分房地产项目进行市场化开发。此后随着商品房规模的扩大,商品房在中国逐步开始与公有住房平分天下,并走上迅速发展的道路;其次是公有住房的改革,逐步取消福利性分房,实行货币分房,走市场化道路,实现住房的商品化、社会化,如图4所示。随着住房商品化,事业型单位社区要经历由传统的单位社区→传统的单位社区被保留(1)→半商品化的单位社区(2)→商品化混合型社区(3)的过程。最终被混合型单位社区所代替。因此,如果说经济体制的改革是事业型单位社区演变的根本原因,那么单位住房商品化是影响事业型单位社区空间结构演变的决定性因素。4.2未来的社区结构本部家属院内现有24幢楼房,表2标有各个楼房的结构,根据不同结构楼房经济耐用年限的规定,预测该家属院在空间上的变化趋势。本部家属院里最早的楼房是在1956年竣工的,该类楼房是砖木结构,他们的经济耐用年限只有40年,按照规定理应在1996年拆除,然而由于社会、经济、政治,特别是“职工多、楼房少、又没钱”的原因,这些房子仍然在原地“尽职尽责”。本部家属院里最“年轻”的砖木结构建筑是1974年建成的,预计2014年,砖木结构楼房被彻底拆除,空出的土地不再盖新楼房,那时将会空出大概15747.01m2的土地。虽然空地面积很大,但是零星分布在家属院内,使得空地很不完整。通过对本部家属院居民对现有住房满意度的调查,由表3可知,对现有住房不满意的居民有34.8%,很不满意的居民有18.2%,选择很难说的居民有9.1%,可见,绝大多数被访者不满意现在的住房条件。鉴于兰大有很多没有住房、对现有住房不满意的年轻职工或退休职工,如果将1974年建成的所有房屋一次性拆除不盖新住宅,不但会逐步引发很多单位内部的社会性矛盾,而且导致社区内部空间结构的极大变化。因此,住房制度改革和社区内部住宅建筑的拆除和建设是影响事业型单位社区空间结构演变的主导因素之一。经济耐用年限决定了建筑物的寿命,随着本部家属院的住房不断拆除会空出很多空地,如何利用这些空地,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集资建房,学校拿一些,个人掏一些,向国家申请一些,保留原有单位社区的所有特点。另一种情况就是学校跟房地产商合作建造房屋。这里面又分多种类型。第一,学校把空地卖给房地产商,建造成半商品化的房子。一部分房子仍然属于兰大所有,职工可以低价购买但只有居住权,如果将来不能或不想继续在家属院居住了,可以在职工内部进行买卖交易,或者卖给学校,学校也有权直接收回房子;另一部分房子可以作为商品房卖给社会上的任何人,即完全市场化。第二,学校把空地卖给房地产商,建造成绝对商品化的住宅,职工和单位以外的人都可以凭实力购买,居住权、产权、继承权、买卖权均归住户所有。这样一来,家属院就失去了传统意义,居民职业越来越复杂,邻里关系越来越陌生,居民生活越来越自由,由单一的单位制社区演变成了混合居住的社区。这样虽然减轻了学校的某些负担,但是也增添了很多潜在的社会和管理问题。图5描绘的是不再新建住宅建筑前提下的本部家属院2030年以后的图景。此时,砖混结构的楼房已经到了经济耐用年限,拆除后留下好多空地。不过,也可能新建社区保健站、健身中心,甚至学生宿舍或其它教学类型的建筑(学校设想将此家属院逐步置换为教学用地)等。不断完善基础设施也是混合型社区的合理要求。5单位自身发展的需要单位社区是计划经济时期“单位办社会”的产物,单位不仅要负责生产,还要保障职工及其家属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给他们提供住房,解决养老保险、甚至是配偶的工作以及子女的受教育问题。单位承担着生产职能以外的多种不同的职能,负担很重。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单位体制面临着瓦解和改制的局面。随着住房改革结束单位分房时代的到来,单位社区的分化、解体也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5.1生产区外迁企业的社区模式不同类型的单位,其社区的演变趋势也不一样。企业型单位社区的分化与企业的破产、倒闭、重组息息相关。对于生产、生活区于一体的企业单位社区来讲,企业在市场的激烈竞争中破产、倒闭或者由于“优化城市结构的”等原因,生产区外迁了,无论原厂区将被如何利用,单位社区终将解体。对于生产、生活区相对独立的企业型单位社区来讲,无论原生产区功能是否被保留,他们终将被分解,如图6所示。5.2单位社区各社区都将被开发建设事业型单位社区的分化过程更容易受到政策的影响。《在全国城镇分期分批推行住房制度改革实施方案》的颁发,拉开了住房改革的序幕,我国开始逐渐实行住房货币化政策,福利分房改为有偿租住或由职工购买产权或使用权,单位分房时代结束了。事业型单位社区在住房商品化和房屋改建的过程中,将出现三种分化类型。第一种,传统的单位社区被保留。在原单位社区内集资建房,房屋所有权归原单位所有。国家、学校、个人各自出一部分钱,等房子建好后,不面向市场销售,而是根据教龄、职位、现有住房面积、家庭人口数等综合因素考虑后给职工分房。保留原有单位社区的所有特点,单位基本架构体系依然健在,依然是一个熟悉的社会。第二种,单位社区空间上被分解。即房屋建好后,其所有权归单位和开发商共同所有,进行半市场化经营。一方面超过经济耐用年限的楼房被拆除,剩下的空地卖给房地产开发商,由开发商建造房屋。其中部分房子低价卖给单位职工,一部分按市场价格出售。另一方面房地产开发商将房子建好后,全部由单位管理,在单位内部进行周转。只许自住、出租、留给子女,不允许买卖,如需买卖,只能卖给单位或者单位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