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机构在新丹参幕墙中的作用

组织机构在新丹参幕墙中的作用

一研究问题与案例研究综述近年来，创意行业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政治关注，对创意和创新的需求也引起了公众和学术界的关注。“创意产业”这一概念本身被广为研究,但是提升创意性的举措本身却并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因此,如何采取措施积极提高创意性成为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笔者对丹麦电影的发展以及影片的具体摄制过程进行了一系列案例研究。研究过程中,笔者与丹麦电影协会(DFI)得以接触。丹麦电影协会是一个国立机构,旨在发展丹麦电影事业;该机构是丹麦电影业的最主要投资人,其决策大大影响了丹麦的电影业。丹麦电影协会的拨款有三种方式:商业导向性拨款、艺术导向性拨款及鼓励创新的“新丹麦荧幕”(NDS)计划。本文考察了“新丹麦荧幕”的操作模式,阐述了旨在增强电影创意性的新举措的特点。据笔者调查,制片商纷纷称“新丹麦荧幕”计划及丹麦电影协会的一系列决策失误限制了电影的发展。然而他们也承认,丹麦电影协会给予了他们一定的帮助、支持与鼓励。因此,本文拟探讨机构性干预是否能够避免因阻碍创造力而与初衷背道而驰。本文考察了机构代表如何满足创意性的要求。通过对“文化中介”概念的实证性研究,本文为机构代表如何扶持创造力提供了建议。创意产业研究与电影研究一般认为,个体创造力与机构之间总是难以相容的。这一观点基于对创造力的一般认识——创造力是属于个人的,机构对其并无贡献。但艺术社会学、创造力研究、创造力管理及组织创意学等的研究提出了不同看法。[7,8,9,10,11,12,13,14]这些研究显示,创造力不是孤立的、纯属个人的,而是被外界因素影响的集体行为。本文将从这种观点出发,探讨电影顾问的职能问题。本文的实证基础是对丹麦电影摄制的一系列案例研究。从2006年到2007年的一年时间内,笔者跟随五个电影摄制组,参与其拍摄过程,观察、采访并阅读大量资料(大纲、剧本、经费申请书等)1。在研究过程中,笔者发现电影顾问在摄制组的工作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因此,本文试图探讨“新丹麦荧幕”(NDS)计划的电影顾问是如何行使这一角色的。二“新斯德哥尔摩”计划资金来源:从“前现代”到“成功历史”自1972年创立以来,丹麦电影协会一直聘请“电影顾问”负责经费分配。按照丹麦的文化政策,这些人员从政治和经济上独立的资深电影人中产生,并会不断变动以保证公平与高效。1989年以来,在这一方案之外又补充了“60∶40方案”(即丹麦电影协会最多负担制片费用的40%;这一方案的前身为“50∶50方案”)。“60∶40方案”的经费划拨方式根据影片能否吸引大量观众(17.5万以上)来决定。因此,“60∶40方案”是一种商业导向而非文化导向的方案。这样的方案只资助故事片,并且常常被批评只选择熟悉稳妥的题材,而不去碰那些实验性的、冷门的题材。为了鼓励艺术创新与电影新人,丹麦电影协会从1994年至2002年执行了一项全力资助电影短片的计划。这一计划完成之后,另一项新计划——“新丹麦荧幕”浮出水面。“新丹麦荧幕”计划启动于2003年,处理了一系列与制片商在合作合同上的纠纷之后,2004年这一计划开始全面运作。与以往的资助计划不同,“新丹麦荧幕”计划不仅支持电影短片,同样也支持影响力更大的故事片。“新丹麦荧幕”不同于之前的“60∶40方案”等计划之处在于“新丹麦荧幕”在选择资助影片时,不仅考虑其题材,也明确表示,电影人才是其考察的重要方面。经费的申请人必须是“杰出人才”,在电影摄制方面表现突出,热衷于艺术探索和创新。此外,“新丹麦荧幕”的主流是低成本小制作影片;该计划资助的故事片平均每部投资成本约为4000万丹麦克朗(合130万欧元),仅为丹麦故事片平均成本的一半左右。截至2006年底,“新丹麦荧幕”计划共资助50部影片的运作,并资助了其中36部的拍摄(11部为故事片,25部为电影短片)。到2006年底,其中的3部故事片上映,全部都取得了很大成功:《肥皂》(ASoup)获得2006年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故事片奖,动画与真人结合的《公主》(Princess)成为2006年戛纳电影节开幕影片,而融合了纪实与虚构成分的《荧幕之外》则入选2007年圣丹斯电影节参选影片。这些成绩使得“新丹麦荧幕”计划成为丹麦电影兴盛愿景的象征。可以说,20世纪90年代以来,丹麦电影经历了一股“成功浪潮”。首先,丹麦电影接连获得各种电影节奖项,赢得了国际认可;其次,丹麦电影的国内市场占有率在欧洲国家中与法国并列第一(2005年达到了30%,1999年至2006年平均为26%)。“新丹麦荧幕”计划帮助丹麦电影获得了各大国际电影节的认可。因此,人们对于这一计划普遍很乐观。一家丹麦主要报纸评论道:“不到一年,‘新丹麦荧幕’计划就成为了丹麦电影的标志性品牌。‘新丹麦荧幕’计划资助的故事片全部都入选了国际主要电影节。”“新丹麦荧幕”计划的成功成为人们在探讨丹麦电影政策时广泛关注的一个问题。“新丹麦荧幕”计划2003年至2007年的经费约为1亿丹麦克朗(合1300万欧元),而2007年至2010年预计将达到1.5亿丹麦克朗(合1950万欧元)。这些经费的1/3来自丹麦的两家全国性电视频道——丹麦广播公司(DR)和丹麦电视二台,其余的资金则由丹麦电影协会提供。“新丹麦荧幕”计划的决策机构是代表股东的执行理事会2。执行理事会负责监督与批准“新丹麦荧幕”计划的日常决策。“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组织结构与丹麦电影协会传统的“电影顾问”计划相似:“新丹麦荧幕”计划由一名电影顾问管理,并配备两名助手——一名制片人,负责审查申请人的经费预算、后勤事务以及日程安排;一名协调人,负责文秘与签约事务。在“新丹麦荧幕”计划中,电影顾问同样被称为“艺术总监”;这一职位不仅负责管理统筹,也负责艺术上的决策。艺术总监的职责在“新丹麦荧幕”计划的行动方针以及招聘广告中都有涉及。行动方针中称:“艺术总监负责评估申请项目在人才培养与艺术价值上的潜力”。在招聘广告中,相应的要求则更为明确:电影顾问应当具有丰富经验,能够判断电影剧本及电影人才的价值与潜力;电影顾问应当具有指导电影拍摄的经验,能够具体、清晰地为电影拍摄提供建设性意见,能够与申请人有良好的沟通,有作出重要决策的行动力;电影顾问还应当有良好的组织协调能力。但以上这些文件都没有明确指出电影顾问的具体工作内容。因此,有必要通过采访了解电影顾问自己是如何描述工作性质与流程的。三“新斯德哥尔摩”计划:电影人的“挑战自己”“早些年,人们都相信一套旧理论——所谓‘旧’,大概就是20世纪60年代的样子——这套理论就是,创作一件作品,就好像从导演的大脑中挖出一块组织一样。导演就是电影的上帝。如果导演的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那么只要把这个想法拿出来,电影就有了。”“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说3。这位电影顾问解释说,以往的主流电影理论相信“个体创造力”,认为电影拍摄就是一个人的想法的实现。这位电影顾问批评了这一理论,认为这种理论业已过时,缺乏现实性。他认为,拍电影不仅是把导演脑中的想法移植出来。有了电影顾问的参与,拍摄过程就可以更多地汇聚一群人的力量。“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进而强调,与电影人的会面往往是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一方面,丹麦电影协会与丹麦电影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丹麦电影的发展对双方都有好处;另一方面,丹麦电影协会与丹麦电影人之间又是不平等的,因为丹麦电影协会有权决定哪些电影人能够得到国家资助。这位电影顾问说,他们仿佛是丹麦电影协会派到电影人那儿的“刽子手”。“他们看到我们就像看到狮子一样,”他说。当电影人见到电影顾问时,他们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电影顾问守在资助的门口,选择谁能进谁不能进,就如同守门人一般。电影顾问的判断直接决定了哪些电影人能够得到好的发展机遇,哪些却没有这样的运气。因此,这位电影顾问很清楚,自己手中的权力很大,让人心存敬畏。这位电影顾问认为,由于一部电影能否拍摄完成主要取决于“守门人”的决策,因此电影人往往对这位“守门人”态度暧昧——既有可能是横眉冷对,也有可能是阿谀奉承。这位电影顾问指出,这样的情形也是很自然的,让人感慨良多。这位“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接着说,这样的一种态度会对电影的创意性有所阻碍,因为电影人会挖空心思迎合电影顾问而往往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电影人不再把关注点集中在自己提交给丹麦电影协会的作品上,而是集中在这位“守门人”的喜好以及自己与“守门人”的关系上。因此,这位电影顾问希望能够扭转这样的情况,让电影人重新把精力集中到自己的创作思路上来。为了改变电影顾问与电影人之间的不平等关系,“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试图调整自己的角色,不再扮演电影人的“刽子手”。“新丹麦荧幕”计划不应再被看做对电影的限制,而应当越来越成为开发创意的契机。这位电影顾问为此采取了若干项措施。首先,这位电影顾问会建议申请资助的电影人不要固守以往那些“好电影”的经验与理念。他会对电影人说:“如果你想尽可能用这部电影证明自己,那你就错了。你拍出来的电影大奖肯定不爱看。别这样拍。要拍就拍自己想表达的东西。”电影顾问会鼓励电影人不要刻意迎合某些标准,因为这样往往会拍出很无趣的电影;应当去努力探索自己的电影语言,尽可能充分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会鼓励准备申请的电影人“挑战自己”。这要求电影人不再故步自封,而是敢于尝试、勇于创新。这位电影顾问说,这才是“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真正精神,即“鼓励电影人才的不断进步”。另一方面,这也并不意味着电影人要刻意求新求怪。他说,电影人的创造力会得到鼓励,而电影人自身也应当为作品付出更多。这意味着,电影人还是要努力避免影片的失败,而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合适的构思。这位电影顾问说,电影人在申请资助时,构思往往不够妥当,因为他们总在想方设法迎合所谓“‘新丹麦荧幕’计划偏爱风格”。这样的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欠佳构思中,仍然蕴藏着大量珍贵的创意。因此,“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会建议电影人去掉不必要的花哨的雕饰,而是去挖掘构思中真正的原创性。电影人常常会向“新丹麦荧幕”计划提交欠佳的构思方案;这时,电影顾问就会看这一构思方案是不是包含了一些宝贵的素材。这位电影顾问说:“真正的宝贵元素往往藏在不易发觉的地方。”也就是说,有趣的素材往往是很个体化的,藏得比较深。电影顾问要做的就是“把藏宝物的盒子打开一个小口”。发现个体化的元素是电影顾问的主要任务,因为这往往能促使好电影诞生。正因如此,“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会尝试说服电影人把隐藏的东西表达出来。电影顾问所用的一种方法,是让电影人不急于创作一步完整作品,而是先描述自己是如何形成自己的构思的,自己还有哪些其他构思,自己有没有尚未获得解答的困惑。这样,电影人就不用装作自己的方案完美无缺;相反,电影顾问会鼓励他们“把草图拿出来”。电影人不用在电影顾问面前掩饰,而是可以坦诚地描述自己构思的进展情况,毕竟他们的想法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会提醒电影人,他们要提交的不是一部业已完成的电影,只是电影的构思;电影顾问选拔的标准是这一构思是否具有潜力。因此,电影顾问会告诉电影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隐藏在不完善的构思中。让构思处于不断修改的过程中,这样就有可能成就伟大的作品。无论如何,“新丹麦荧幕”计划期望的是电影人提交真正原创性的方案。当然,让电影人提交不完善的初步方案,并不意味着电影顾问要从头参与电影的创作过程,而是为了表明“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目标不仅仅是关注某一部电影本身,更重要的是为了培养电影人才。“新丹麦荧幕”计划并不期望电影能够稳稳当当地赢利,而是做好了承担投资风险的准备。总之,与申请经费的电影人交流时,电影顾问会对他们提出四点建议:一、电影人不要好高骛远;二、电影人要努力挖掘原创性素材;三、电影人不必让方案一步到位;四、方案要具有改进空间,让电影顾问能够在适当的时候介入创作过程。因此,“新丹麦荧幕”计划的电影顾问的角色,不再只是负责筛选电影人提交的申请书的“守门人”,同样也是参与和指导电影人将构思完善成型的“文化中介”。当然,“守门人”的职责并未消失,电影顾问依然要决定哪些方案能够获得资助,哪些不能。但是,电影人提交的方案若没有留给电影顾问完善的空间的话,一般就不会获得资助。以下我们来看电影顾问是如何与电影人交流,并最终决定资助哪些影片的。电影顾问会从三个角度考察电影方案,即该方案申请人以往的作品、该方案现有构思以及申请人完成方案的能力。电影顾问会判断电影人的方案构思是否比他们过去的作品有所提高,并且会听取他们关于方案实施细则的陈述。综合考虑这些因素之后,电影顾问再作出决定是否提供资助。电影人在提交申请表之前,可以先与电影顾问进行一次非正式谈话。一旦申请表提交“新丹麦荧幕”计划,电影人与电影顾问之间的交流就必须遵循一定的流程。电影顾问对申请书的批复有一套标准规定。他会填写一张表格,指出申请方案的优点与不足,并提出建设性意见。最后,他会在表格上选择“不予资助”或“邀请面谈”。如果提交申请的电影人获得面谈机会,他们需要对电影顾问的评论作出反馈。电影顾问希望通过面谈明确了解电影人的创作意图,避免发生误解。第一次面谈时,电影顾问会与电影人确定下次面谈前电影人需要完善的内容。电影人完成了第一次面谈的改进任务之后,会将新的申请材料再次提交“新丹麦荧幕”计划,并进行第二次面谈。这一次的整个程序与第一次面谈相似:电影顾问填写表格,指出申请方案的优点与不足,并提出建设性意见;面谈,电影人对电影顾问的评论作出反馈;电影顾问与电影人确定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