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_第1页
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_第2页
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_第3页
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_第4页
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_第5页
全文预览已结束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论古代突厥碑铭的文学特征

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学的一部分。它不仅具有文学的一般特征,而且又与汉族文学有着区别,这主要表现在文学的表现形式和内容等方面。就表现形式而言,主要指采用的媒介不同,即语言不同,另外还包括文学与音乐、舞蹈的紧密结合。就表现内容而言,少数民族文学所反映的主要是他们本民族的生活区域、生活习惯、意识形态和心理特征等。因此要探讨少数民族文学的文学性,不仅要从宏观上探讨整个中华民族文学的文学性,而且也应该从微观上来把握少数民族文学的文学性,因为它不仅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学的一部分,而且也具有自己的特色。古代突厥碑铭文属于中国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范畴,是中国古代突厥汗国时代第一批文学作品,这些作品主要包括《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暾欲谷碑》及《占卜书》,另外还有《翁金碑》、《阙利啜碑》、《雀林碑》等,其中(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暾欲谷碑》具有浓郁的文学特征。这些碑铭文使用民间英雄史诗的形式描述突厥汗国的可汗或大臣的英勇事迹,它们展现给我们的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英雄形象。这些碑铭文不仅具有重要的史学价值,而且也能够使我们对古代突厥族的作家文学(碑铭文)的文学性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进而找出我国古代碑铭文的一般性的文学特征和不同民族的不同特色。目前,对古代突厥碑铭文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首先是19世纪末,俄国学者N.M.雅德林采夫发现了古突厥文书写的《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另一位学者V.汤姆森对这些碑铭文进行了成功的解读。此后,《暾欲谷碑》、《翁金碑》、(阙利啜碑》、《雀林碑》等陆续被发现和解读,这些学者们的工作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基础平台。再加上林干、耿世民、毛星、芮传明等学者对古代突厥碑铭文的整理和论述,使我们的研究具有了充分的开拓空间。一、突厥碑铭的内容醇朴尚实的体裁特征是古代突厥碑铭文的文学性的重要表现。蒙古族松年在他的(颐园论画>中谈到:“上古民风醇厚,不事华美,姑取神似,未肖全形。观汉人武梁祠所画人物,草草而成,不尚修饰,而神全气足,更胜于今日之弄粉调脂,以炫华丽也。”101这是就画作而言,文学创作与其有着相通之处。元好问在为杨叔能《小亨集》所写序文中认为诗和文的创作都要“诚”,即要“写真景,咏真情”。尽管如此,文学创作也不妨有所夸饰,如彝族理论家举奢哲在《论历史和诗的写作》中指出:“诗歌和故事,可以这样写:当时情和景,情和景中人,只要真想像,就可作文章。可以有假想像,夸饰也不妨。”294-295这就是我们所谓的“艺术真实”,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艺术真实”是指作品所描写的是传说中发生的或者是生活中应当发生的事情。就古代突厥碑铭文而言,它具有一般碑铭文的特点——尚实性。这种文体自身的特点就决定了它的尚实性文学特征。刘勰在(文心雕龙·诔碑》曰:“详夫诔之为制,盖选言录行,传体而颂文,荣始而哀终。”他认为,碑铭文这种文体主要是通过对人物言行的真实纪录,来对所传之人进行颂扬和哀悼,其感情错综复杂。在我国文学理论界,还有很多对此文体尚实性特点的论述与解说。他们都不否认碑铭文的尚实性特征和传记体性质。立碑的目的无论是对某个事件的记述,还是对人物的赞扬与哀悼,都是在一定的事实基础上生发的。但是另一方面,为某人立传或对某个事件记述,难免有夸大修饰之辞。人死后都希望自己的英明业绩流传于世,千秋万代受人景仰,或者是粉饰武功,这些都决定了碑铭文撰写者往往要尽自己之才力,来赞扬他人之伟功。这种生活真实与夸张修饰的特性的结合,就是我们所谓的“艺术真实”,这也说明了碑铭文的文学性特征较其它应用文文体如奏议类、诏令类、书记类等更明显,难怪清代文学家姚鼐把碑志文列为文学作品的范畴,而与其他实用文章区别开来。古代突厥碑铭文《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暾欲谷碑》是对突厥汗国的可汗或大臣歌功颂德的记事性文章,具有传记性质。其中《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突厥文部分的撰者是药利特勤,汉文部分为李融和玄宗,而《暾欲谷碑》的撰者是暾欲谷本人。新旧《唐书·突厥传》载:阙特勤死,玄宗命金吾将军张去逸、都官郎中吕向,带玺书入突厥吊祭,并为他立碑,玄宗自为碑文(汉文部分);仍立祠庙,刻石为像,四壁画其战阵之状。又载:玄宗派高手工匠六人前往帮助建立墓碑,绘写精肖,突厥人认为从前未尝有。又载:毗伽可汗被其大臣毒死,玄宗命宗正卿李佺前往突厥吊祭,并为他建立碑庙,又命令史官李融为他撰写碑文(汉文部分)178-179。这不仅是古代汉族和古代突厥族友好关系的见证,也说明了古代突厥族能够读懂汉文,而且汉文学肯定会对突厥文学产生影响。不论是汉文部分还是突厥文部分,都是对阙特勤可汗和毗伽可汗英雄武功的颂赞。事实上,阙特勤可汗和毗伽可汗确实对本部族的生存和发展作出了伟大的贡献。但是在为这两位可汗立碑所撰的碑文也难免有所夸饰。如《阙特勤碑》:“我像天一样、从天所生的突厥毗伽可汗,这时登上了汗位,他们全都聆听我言……”178-179《毗伽可汗碑》:“我把四方的人民全征服了,使其全部臣属于我”184-185《暾欲谷碑》的作者为暾欲谷本人,主要叙述他一生的事迹即建立武功的情况。如:“我英明的暾欲谷,本人受教于中国,因那时突厥人民臣属于中国,突厥人民没有自己的可汗……我自己现已经衰老年迈了,但只要有像我这样的人,国家就不会有什么不幸!”188-190以上这些碑文,叙述了可汗及其大臣的丰功伟绩。由于都是为了纪念死者而作(尽管《暾欲谷碑》为其生前所作,但也是为其死后留作纪念的),因此,其文多溢美之辞,内容也富有传奇色彩,这符合他们生前的愿望。而且这些碑铭文词句整齐,结构完整,具有较强的文学性特征,堪称古代突厥第一批伟大的古典文学作品,因而在突厥族文学史上具有伟大的意义。二、文学观念的变化强烈的情感特征也是古代突厥碑铭文文学性的重要表现。抒情性是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的重要的审美特征。真正的文学作品大多是作者本人的情感表达,即使是功利性较强的作品也多半带有作者本人的主观愿望和情感。在这里,我们不妨把情感性作为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国古代文论家陆机在他的《文赋》中说:“诗缘情而绮靡。”89这是文学由“言情”到“言志”的转变。钟荣的《诗品序》言:“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89这里他也强调了文学的“言情”特征。另外,刘勰、萧统、萧纲等人,同样表现出重情重采的文学观念。由“诗言志”到“诗缘情”,反映了文学由不自觉到自觉的发展状态。随着情感性在文学作品中地位的上升,也反映出人们文学观念的变化。在这里,人们对文学观念的认识,存在着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即文学的观念主要取决于一定时期的主流意识形态对它的裁决。以上谈的是诗歌的创作,就其他文体而言,情感性应该是衡量作品是否具有文学性的重要标志。明代文论家李挚在《杂说》中言:“且末之真能文者,比其初皆非有意于为文也。其胸中有如许无状可怪之事,其喉间有如许欲吐而不敢吐之物,其口头又时时有许多欲语而莫可以告语之处,蓄极积久,势不可遏……”126因此,凡是我们能够称之为文学的东西——情感,在他这里一览无余。少数民族文学由于较少受到经学的束缚,因此,他们的文学创作(包括诗和文)等更接近我们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具体到突厥碑铭文学,这应该属于少数民族贵族文学,因为所立之碑都是为了纪念可汗或大臣的丰功伟绩,古代突厥碑铭文学不同于民间文学。又因为它是韵散结合的,不完全同于诗歌创作。这种碑铭文表现的是创作者个人,或是对立碑所纪念的可汗的情感。就表现形式而言,古突厥碑铭文,多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这种表达方式有利于作者抒发感情。创作者如身临其境,因而能够真切地感受当时可汗活动的情景,也就能够写出情文并茂的好文章。从读者这一角度来讲,不仅能够感受到一个个活生生的英雄人物形象,而且这种感受就更具有直接性,文章显得更为真实。古代突厥碑铭文之所以具有如此强烈的情感特征,其原因并不难解释。首先《暾欲谷碑》的作者为他本人,他将自己内心情感淋漓尽致地抒发出来,这不必多言。而《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的突厥文部分俱为阙特勤的侄子药利特勤所撰,这种亲情关系和他们部落的整体利益的一致性,使得他对两位可汗英雄武功的赞同和认可具有毋庸置疑性,因而对他们是充满崇敬之情的,所以能够真切地叙述两位可汗的英勇事迹。古代突厥碑铭文的这种情感性特征,属于中国整个碑铭文情感特征的一部分,并且它又具有特殊性,这与古代突厥民族部落的整体利益一致性有着直接关系。另一方面,古代突厥碑铭文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也是其文学中的独特现象。三、游牧民族中的战争植根于本民族文化土壤中的题材特征是古代突厥碑铭文文学性的又一重要表现。文学性不仅体现在语言形式和叙述结构层面,而且也体现在作品的题材和深层意蕴方面。我们知道文学不单单是“文”的东西,我们也不否认所谓“文”的一面,孔子所谓的“言而无文,行之不远”(《论语·季氏》)。这种文学语言表达所体现出来的风格和特色则是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必不可少的部分,这是文学的文学性的部分内容。说到风格,就要涉及许多内容,包括作家、作品、时代、民族、地域等方面。古代突厥碑铭文所具有的民族地域风格则是与其他民族相区别的显著根据,这也就是古代突厥民族碑铭文的文学性之所在。作为游牧民族,古代突厥部族部落的整体利益的一致性,决定了其可汗也是整个部族利益的代表,因此整个民族部落的凝聚力就非常强烈,并且部族中的英雄人物在维系整个部落体系方面就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对可汗或尊贵大臣的颂赞是理所当然之事。例如《阙特勤碑》所说:“我像天一样、从天所生的突厥毗伽可汗,这时登上了汗位。他们全部聆听我言。首先是我的诸弟,其次是我的族人和人民。”184又如《毗伽可汗碑》所说:“我做了十九年的设,做了十九年的可汗。我统治了国家,为突厥、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186再就是突厥民族的游牧民族特征决定了其对外战争的频繁性,这是他们拓展生存空间的需要,因此在突厥古代碑铭文中反映战争的内容是不可避免的。阙特勤、毗伽可汗和暾欲谷的主要功绩,对整个部族来说,也主要在于他所征服的部落和占领的地域。如在《阙特勤碑》中写到:“前面(东面)我曾征战到海滨……后面(西面)我曾征战到铁门关(在今中亚阿姆河上游北岸)……统治国家的地方是于都斤山。”185又如(毗伽可汗碑》:“我把四方的人民全征服了,使其全部臣服于我。当我十七岁时,我出征党项,击败了他们,获取了其男儿、妇女、财物。当我十八岁时,我出征中国……当我二十七岁时,我出征黠戛斯人,从深雪中开道,攀越曲漫山,袭击黠戛斯人于睡梦之中,杀其可汗,取其国家。”185在《暾欲谷碑》中写道:“英明的暾欲谷和颉利可汗一起,南边把中国人,东边把乌古斯人杀死了很多。”189-190在这些战役中,马是非常重要的作战工具,在《阙特勤碑》中就常提到阙特勤的战马,或为黑马、或为白马、或为褐马、或为其他颜色,而且这些马还有特别的名字。可见马在游牧民族中的重要性,这也是古代突厥碑铭文的重要民族文化特色。例如《阙特勤碑》中说:“我们在那里歼灭了这支军队。当他二十一岁时,我们与沙吒将军(的军队)交战。他首先骑灰马塔地克啜(进击。此马在那里)被杀。第二次,他骑灰马沙钵略奄达进击。此马在那里被杀。第三次,他骑披甲栗色马叶勤悉利进击。”224“阙特勤骑深褐色的马阿兹进击”,“敌对的乌古斯人突然袭击汗庭,阙特勤骑上白色马驹,刺杀了九人,终使汗庭未曾失陷”227。下面,我们也有必要介绍一下古突厥碑铭文中所体现的突厥人的方位观。他们崇尚东方,即以东方作为“前方”,南方为“右方”,西方为“后方”,北方为“左方”。例如《阙特勤碑>中谈到:“务必好好地记住我的这些话,专心地听着!向东到达日出之处,向南到达日中之处,向西抵日落之处,向北到达午夜之处,在此范围之内的所有人们(均臣属于我)。”217文中所言的“向东”、“向南”、“向西”、“向北”祝词可以分别义为“向前”、“向右”、“向西”、“向北”。突厥人形成这样的方位观,显然于该民族最初之太阳崇拜有关。对此我们引用芮传明先生《古突厥碑铭研究》的论述来加以说明:“《周书·突厥传》载云:‘(突厥)可汗恒处于都斤山。牙帐东开,盖敬日之所出也。’随炀帝曾因突厥启民可汗对他恭敬万分而得意异常,所作诗中有‘毡帐望风举,穹庐向日开’之语,也反映出突厥以东方为正面的习俗。又,回纥人为突厥族的一支,故其风俗与突厥大抵相同。《新唐书·回纥下》记载唐太和公主降嫁回纥可汗的礼仪时,提到可汗升楼东向而坐,以及此后公主也上楼与可汗一起东向而坐,接受大臣们的拜谒等事。这类信仰与习俗均表明突厥族之崇尚东方源自敬日,我们从而可以发现,他们的各个方位实际都与太阳的运动联系起来。简单地说,本行诸语便清楚地反映了这一点:东方为日出之处,南方为日中之处,西方为日落之后,北方为‘午夜’,亦即太阳完全沦没之处。他们纯粹以太阳运行的轨迹(当然,有的是想象出的来的‘运行轨迹’,如北方为午夜云云)来确定和辨别方位,因此太阳最初升起的东方便成了最有生机和尊贵的方位,也就是前方。”234-335另外,在这些碑铭文中出现的可汗、设等官称以及动物纪年法的使用,则是古代突厥民族重要的文化现象。如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