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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诺的轻逸,一种诗性美学结合《寒冬夜行人》分析

⊙肖欢然[湖南大学,长沙410082]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Calvino,1923—1985)是当代世界文坛中一颗明星般耀眼的存在,他不单在小说创作方面标新立异,形成了无法被轻易模仿的个人风格,而且在创作美学方面积极探索,将自己四十年来的创作经验和文学判断经由《美国讲稿》一书与世人共享。在讲稿中,卡尔维诺用多个Key,概括梳理了自身关于创作的心得体会,“轻逸”被放在讲稿的第一篇,其重要性可见一斑。而出版于1979年的《寒冬夜行人》,作为卡尔维诺创作成熟期的一部代表作品,在创作视角和作品语言等方面都鲜明地体现出其所提倡的“轻逸”风格。本文旨在从《美国讲稿》中卡尔维诺的自述入手,结合《寒冬夜行人》,对其“轻逸”风格进行解读,通过剖析这种轻灵飞纵的艺术风格,捕捉作品深层的创作价值和审美意义,加深对卡尔维诺创作中超然诗性的体认。一、从文学:哲学的底色,无为无不为在《美国讲稿》“轻逸”一章的开篇,卡尔维诺就坦言,他支持轻,并不是对重的忽视,而是他认为轻有更多的东西需要说明。出于这种对轻的重视,他将自己四十年来创作工作的核心概括为“减轻分量”,“有时尽力减轻人物的分量,有时尽力减轻天体的分量,有时尽力减轻城市的分量,首先是尽力减轻小说结构与语言的分量”。并且认为,分量轻不仅不是缺陷反而是一种价值,这种价值在于作者可以通过“轻逸”这一手段,将外部世界的惰性和不透明性有选择地隔离于创作之外。在此种意义上,“轻逸”观就如同卡尔维诺为分隔其文学世界和现实世界自行建筑的一堵透明的玻璃幕墙:一方面,透过这堵幕墙,作家依然能够清晰地观察和捕捉到生活中的各种事件,使其成为创作的素材和灵感,读者在阅读之时也总能够从其作品中发现关于现实世界的种种隐喻;另一方面,这堵幕墙又使作家的文学创作免受现实的过度侵扰和干预,和现实世界保持一种适当的距离,从而映照了其文学归文学、现实归现实的创作态度和理想。但卡尔维诺的这种创作态度,并不意味着对现实世界的完全逃避,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创作完全沦为幻想和非理性的呈现,而认为应该改变创作方法,“从另一个角度去观察世界,以另外一种逻辑、另外一种认识与检验的方法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他希望找寻的各种“轻”的形象,并不是像幻梦那样全然缥缈、毫无根据的暂时性形象,而是像其援引的蒙塔莱诗中所说的“那些细微的闪闪发光的痕迹”——它们虽然细微,但却因蕴含价值而被赋予了潜在的永恒性。这种价值,并不轻易因时代更迭而完全湮灭;相反,其意义反而因时代更迭愈显隽永。而依托于这种价值的传承,这些“轻”的形象作为承载抽象价值的具象载体,其意义便也能够超越时空而恒久流传。这种态度,实际上也从侧面反映出卡尔维诺力图在创作中将形而上和形而下、抽象和具象浑融结合的一种尝试,蕴含了其深沉的哲学化思考。这种哲学化思考,不光体现在卡尔维诺对自身“轻逸”创作理想的独特阐释,还体现在其对于文学传统中“轻与重”这一世代对立倾向的创造性理解之中。卡尔维诺以意大利的两位著名诗人卡瓦尔坎蒂和但丁为例,将但丁作为“重”的代表,认为其诗中的一切形象都实在而缓慢,具有精确的重量;而卡瓦尔坎蒂则不同,作为“轻”的代表,卡瓦尔坎蒂的创作中有一种让语言变得没有重量的倾向,他诗中的形象大多都一闪而过,不停地运动着。卡尔维诺认为,这种作品风貌,正是源于卡瓦尔坎蒂善于将主题分解的创作思路,他努力将主题呈现为触摸不到的微小单位,“它们活动于感情与理智之间,活动于心脏与大脑之间,活动于视觉与声音之间”,这些单位虽然看起来“轻”到没有重量,但其身上总携带着一定信息,这种携带信息的特质,正应和了卡尔维诺对于微小形象价值属性的重视,使得他对卡瓦尔坎蒂的推崇有迹可循,认为“诗人的庄重蕴含着轻巧”。此外,卡尔维诺在讲稿中还认为,我们在生活中所珍惜的一切轻松的东西,将来反而会变成沉重的负担。为了进一步说明此观点,他特别提到和自己同处一个时期的米兰·昆德拉,认为其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其实是痛苦地承认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沉重。诚如昆德拉所言,“小说的精神是复杂性”,这种复杂在于现实中的“轻”和“重”并非是泾渭分明的,而常常处于一种暧昧混杂的状态,两者在特定的生命体验下能够实现转换。由此观之,轻逸与沉重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文学中“轻”与“重”的两种倾向,既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体验,又在这种体验的交织中共同描绘出人类真实的生存状态。而卡尔维诺强调“轻逸”、努力呈现“庄重的轻”的这一做法,既是对文学思维应该自由的一种极致追求,又是对所处世界深思熟虑后的一种慎重选择,这使得卡尔维诺的“轻逸”在飞扬的思维中蕴含着深邃的智慧,这种思辨性的内涵不仅使其创作避免了轻佻,更助其作品显现出一种超然物外却包蕴万千的批判性。卡尔维诺并不试图去刻意地利用文学表达现实世界,或将文学作为批判现实的武器,但其作品在最本真的自我表达之中,在“无为而无不为”的哲思化表达之中,却恰恰倒映出了现实世界的万千图景。二、从世界:现实的考量,价值的重估针对日益僵化和不透明的现实世界,卡尔维诺认为写作正是要克服外部世界的沉重和惰性,在这种对抗的意义上,他将文学定义为一种生存功能,认为文学“是寻求轻松、是对生活重负的一种反作用力”。他借助对创作“轻逸”观的探索,基于创作环境和创作实践两个层面,实现了对文学价值的一种重估。首先,就现实的创作环境而言,卡尔维诺身处的20世纪,正是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开始从工业社会进入后工业社会的过渡时期。工业社会属于现代社会,进入后工业社会即是进入了后现代社会。面对社会的这种变化,加之全球化带来的多元信息,以及在现代社会中本来就已孕育着的“异己”声音,使人们对“技术理性”观念和传统思维方式产生了全面的怀疑,这种怀疑催生出具有叛逆性质的后现代主义文化思潮。受这一过渡期的思潮影响,20世纪的西方现代文学创作,总体被笼罩在“整合世界的动机和世界的无法整合”的氛围里。这种略显矛盾的创作底色,反映出在高速发展的时代进程中,人类一面在科学技术取得的连续胜利中获得了物质的富足,另一面却在生活意义和目的的迷失中饱尝了精神的失落。这种物质发展和精神发展的失衡,使得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很难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而无时无刻不被时代拉扯着加速向前。在这种境况中,人的安全感被日常化、频繁化地剥夺,余下的便只有一种漂泊不定的感觉。就此而言,卡尔维诺创作中的“轻逸”,或许也可以被理解成这种创作环境之中文学所隐含的漂泊无定的失重感。这种失重正是当时环境下文化心理的一种显影,它存在于每个作家的写作潜意识中,使得他们的小说创作屡屡体现出不安全、不稳定的时代主题,并越发呈现出驳杂多样的创作风格和创作视角与意义的多样性。在这种多样性的局面之下,对于文学生存模式的论争也显得愈发个人化。就卡尔维诺而言,他在创作实践中主动避免唯一的写作模式,致力于打破和消解小说甚至文学中的思维定式,勇于挑战文学在发展历程中曾经被赋予的诸多规定——比如固定的形式、架构、叙事套路等,力图使自己的创作尽量不被这些世代因袭的写作模式所限制。这些所谓的模式,在卡尔维诺看来,是应该警惕的,原因在于它们往往带有程式化的重量,会限制作家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会迫使作家远离对“写作”这个词的原初性理解和运用。出于对这种限制性的驳斥,卡尔维诺认为“写作是对各种事物永无止境的探索,是努力适应它们那种永无止境的变化”,在这种探索中,作家需要找寻文学在当代人类精神文化领域中继续存活的价值依据。基于此种立场,在卡尔维诺的创作实践中,它采取的技巧是没有定式的,他努力让作品的属性无法被旧有的文类所轻易包含,让作品的风格无法被旧有的术语所轻易阐释,从而呈现出一种写作的全新可能,这即是在无法被轻易定义的立场上,在一种摒弃程式化和回归原初性的写作探索中,使创作无限趋近于“轻”。如同他在有关《寒冬夜行人》的回应评论中所言,“在一本小说中,真实性就像雾一样是不可获得的”,作家所做的,只是在创作中呈现一些充满跳跃性的可能,这些可能呈现的只是一些片段,而并不能呈现确定的结果。这种不确定性使其作品拥有了更为丰富的主题内蕴,如在《寒冬夜行人》中,卡尔维诺创造性地将文本分为两个叙述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以“章”标示出的“男读者”和“女读者”不断寻找装订有误的《寒冬夜行人》结尾的故事;第二个层次,则是在“章”标示中穿插叙述的彼此独立、互不干涉且内容迥异的十个故事的开头,每个故事的结局都被当成悬念留给了读者。卡尔维诺通过这种消解传统单一主题、中断故事情节的做法,实现了既让情节不断涌入、又让故事无限延宕的奇妙效果,在一种有意为之的叙事未完成中,使作品接近了其“轻逸”的创作旨归。三、从文本:转换的人称,轻盈的语言作为卡尔维诺创作成熟期发表的作品,《寒冬夜行人》既体现了其对于文学的反思和探索,又蕴藏着其经过沉淀的创作美学。在此书中,卡尔维诺的“轻逸”创作观,既体现在自由转换和穿梭的人称叙事中,又流淌在轻盈飘逸的语言风格里。(一)自由调度的人称就人称的使用而言,这种自由转换的叙述语气,是卡尔维诺受到众多作家作品启发后,思考和揣摩的智慧结晶。他曾提及希腊神话对自己创作的影响,柏尔修斯未将美杜莎的头直接扔掉,而是将这可怕的面孔装在皮囊里带在身边,作为克敌制胜的武器。他指出,柏尔修斯的智慧正是在于始终拒绝正面观察,而不是拒绝和妖魔相处。这种“非正面观察”,启发其在创作中用一种更为清醒和跳脱的视角,来实现对作品的别样观照,这也应和了他对莎士比亚抒情语气的赞扬,认为其语气“能使我们从外部来观察自己的生活”。进一步来讲,这种外部观察所具有的特殊性,在于卡尔维诺把自己“当成一个观察者来体验,或是当成体验之外的某个人”,借助毫不拘泥的跳脱视角,卡尔维诺像是一个拿着望远镜在远方观察的作家,他可以随时调整观察的焦距,这种对焦距的调整在文本中则体现为对人称的调度。就此种意义而言,《寒冬夜行人》中人称的自由转换,像是卡尔维诺希望保有观察距离感的一种隐喻:在以“章”标示出的框架故事层次中,他着重采用了第二人称“你”进行叙事;而在“章”标示间穿插的十个彼此独立的故事里,他则主要以第一人称“我”进行叙事。在原先常规的文学创作中,第二人称叙事本身存在着较多的局限,因为人称“你”所针对的讲述受众和对象,在很多情况下都是确定的,甚至是唯一的,这使得文本往往会形成一种极其强烈且明确的叙述指向性。而卡尔维诺在文本中巧妙模糊掉故事中的“男读者”和现实中的“你”这两重接受对象的界限,有意地让叙事在两重对象之间游离,从而快速拉近读者和作品的距离,将读者牵涉到书中情节里,让读者仿佛和故事中的“男读者”身份重合,在阅读中和“男读者”一起找寻装订有误的《寒冬夜行人》的结尾。如在第一章中,卡尔维诺就像在注视读者阅读时的具体生活场景,他指挥“你”关上门,隔绝掉电视的声音,找个舒服的姿势,并把灯光调节到适宜阅读的亮度,并让“你”回忆选购这本书的理由,而这种选购也是“男读者”曾经有过的动作。这种对第二人称的有效调度,使得文本中“你”的人称,指向的不再是固定而刻板的接受对象,而是每一个跟随故事情节同呼吸共命运的读者“你”;而每一个读者“你”本身带有的无限生产性和探索性,也使得文本中的第二人称叙事非但没有给人僵硬的形式感,反而显得更加自由和开放。此外,为了使叙事视角更加多元,卡尔维诺在《寒冬夜行人》中打破了传统文本中一以贯之的单一人称叙事,在十个彼此独立的故事中,变换采取第一人称“我”进行叙事,将读者一次次拉入自己所叙述的十种不同的情境中,读者既可将自身当作故事中的十个不同的“我”,又可以在许多“我”心理独白的时刻将自身当作文本的创作者卡尔维诺,在这种多重身份的重叠中,获得一种沉浸式的奇妙阅读体验。通过对第一和第二人称的转换和操纵,卡尔维诺让文本的叙事声音形成了一种协奏的效果。在这种协奏中,第二人称主要承担的是作品中的外围叙事,也就是男读者和女读者所处的故事情节的叙事;第一人称则主要负责内部叙事的展现,即十个类型和内容都各不相同的故事片段的叙事。这一写作策略,既实现了多重叙事和多重角色身份的融合,又将现实中作家自身的评价和态度自然地编织于情节之中,彻底打破了文学中对于作者、读者、视角、人称等术语的惯性理解,也利用人称使叙事溢出了文本之外,让文本具有了更开放的生产性,使得作品呈现出一种小说可以“创造”甚至“干预”生活的阅读效果——读者在阅读时既像在读原文本,又像在作者的潜在引导下,根据自己的理解去书写和扩充原文本,从而在读者和文本间实现了一种真实的体验性对话。在这种良性对话中,文本中未言的部分在读者的想象中成活和具体,所言的部分也被赋予了比原先更多的含义,从而促使《寒冬夜行人》呈现出一种可以永远被书写、被丰富的未完成状态。正是于生产性的读与写之中,于读者与文本的相遇和互动之中,作品的意义拥有了无限增值的品质,实现了“举重若轻”的效果,使作品在“无法知其重”的反向意义维度上,实现了对“轻逸”的另一种趋近。(二)轻盈飘逸的语言就语言风格而论,《寒冬夜行人》的文字具有如绸缎一般轻盈飘逸的质感,这种文字质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作者对诗人卡瓦尔坎蒂“轻”语言的学习和借鉴;在这种借鉴中,也体现出作者对一系列“轻”的词语、描写对象及其承载价值的精确把握。首先,卡尔维诺在行文中,有意地让许多想表达的意义附着在没有重量的词语上,让所描写事物的意义变得像词语一样轻微。一方面,这些词语本身就带有“轻”的特征,如火车头冒出的蒸汽、弥漫的烟雾、玻璃上结的水汽、书口散落的细小而弯曲的纸屑、像气泡一般的话语等,这种“轻”的特征,是读者在日常经验中早已接受的,是符合读者常规认知的“轻”;另一方面,这些词语之所以能呈现出轻逸感,也反映出卡尔维诺自身对“轻”价值的理解,如:乌齐-图齐翻译得非常自如了,犹如鱼儿在水中游泳:他划着手,犹如鱼儿摇晃着鳍;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使得他的话语像小气泡一般冒出。在简洁流畅的短句表达中,作者用连续不断冒出的气泡拟喻翻译的自如度,化抽象为形象,既反映出作者对翻译自如的独到见解,又在生动奇妙的联想中,带给了读者超出日常经验之外的“轻”的愉悦,令人眼前一亮。其次,卡尔维诺在行文中注重穿插叙述思维和心理过程,让其中包含的细微而难以感知的因素,在一种高度抽象的描写中得以呈现。如其写:然而你们两人没有听,你们也消失了,你们紧紧搂抱着躲到一个角落里去了。难道这就是你们对他的回答吗?难道你们想以此向他证明,活人也有一种没有语词的语言吗?这种语言不能书写,不能录制,不能存储,但是可以感受,一秒一秒地感受……在一连串的问句之中,既呈现出故事中人物纠结和疑惑的内心状态,又带领读者在阅读时跟随人物一起思索,这种大段落的思索或独白,极易让读者暂时遗忘之前具象的情节,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会被当下看到的问题所吸引,从而屡屡营造出一种读者和故事情节中人物思维同步的感觉。这种思绪的一次次同步和发散,也带给读者飘然的阅读感。不光如此,卡尔维诺还在《寒冬夜行人》中呈现了许多具有象征意义的“轻”的形象,用这些形象将读者带离阅读的地面,翱翔于文字的天空。如其写泊特克沃气象台:四根有些摇晃的柱子和房屋支撑着一个波浪形的铁皮屋顶……风速器与风向标像天线一样高高耸立,而雨量计的漏斗却像个小矮子挤在气象台其他仪器之间。这个气象台孤零零地建立在本市公园内一座山坡的顶上,头上就是珍珠蓝色的晴朗天空,仿佛被有意安置在那里以吸引气旋与热带海洋中的龙卷风,并心甘情愿地忍受暴风雨的摧残。作者有意叙述摇晃的柱子、波浪形的铁皮屋顶、处于山坡顶的位置,都让读者在阅读时有种气象台特别不牢固的感觉,似乎它马上就会被暴风掀起来,飘向空中。再如其写摇摆不定的飞机,“它不停地调头,从这座机场的指挥塔飞向另一座机场的指挥塔,因为没有一个机场同意它在那里降落”,写书中角色站在桥上看到河流漩涡时的悬空感,“悬空,一直悬在空中;下坠,不停地下坠;漩涡,一个漩涡套一个漩涡……要想躲开这势不可当的人群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加快我们的步伐,把脚伸向空中,腾空而起……喏,我也觉得悬在空中了……”都给予读者一种阅读时的失重。这种失重感,使读者并非时时刻刻处于贴地式的平面性阅读,而是间接地处于被文字裹挟着起飞又降落的滑翔式的空间感阅读,读者的视角一次次地跟随作者的语言进行转换,这种视角的转换为作品营造出无限的空间感,从而完成了阅读的翱翔。由此观之,卡尔维诺的《寒冬夜行人》,就像是一部自带浮力的作品,读者的每次阅读都像对这片文本水域的亲近式探索——你既可以套着游泳圈在上面静静漂浮晒太阳,也可以戴着潜水装备一次次试图深入水底;你既可以毫无头绪地任凭作者牵引,也可以有无数的切入点去感受和思索。在这种时而下潜时而上浮的阅读过程中,读者不会感受到沉重的道德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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