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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西汉朝中存在宽恕长的守文政治势力吗
严步克在汉代学习“三公”问题时的一篇文章是研究汉武帝统治后期政治过程的重要文章。刘哲在汉政府后期代表了“扩大长者”的政治权力。这股势力的主要人物有石青、张鹤、张安世和丙吉。爆发于女巫灾难的原因是支持汉武帝的“深层聪明雇员”,以及支持公主“强壮的长者”。其一,汉武帝统治后期,是否具备了形成一股依附于太子,反对汉武帝开边兴利政策的政治集团的条件。其二,“宽厚长者”究竟代指什么,有什么衡量标准,他们究竟是一股政治势力,还只是极个别持不同政见的臣僚?其三,阎先生所列之石庆、石德、张贺、张安世以及汉宣帝时期的丙吉等人,究竟是不是“宽厚长者”?他们亲近太子及太子家人(汉宣帝),是因为有共同的政治理念,还是出于其他目的?其四,巫蛊之祸是否可以简单化为汉武帝、太子两条政治路线的对抗,还是另有政治势力的参与?阎先生是我尊敬的学者,本文无意争论史学界在这一领域的既有成果,而只是就文章中的一些观点提出新的思考方向。一、革内外政策成果汉武帝是一位雄才大略、继往开来的皇帝,他在位期间改革内外政策,推行一系列新政,成果丰硕。班固在《汉书·武帝纪》高度评价了汉武帝的一生:“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如武帝之雄才大略……虽诗书所称何有加焉!”(一)元封四年统治下的和匈奴政策早在元封年间,伴随着社会危机的显现,以及长期战争造成的社会矛盾激化,汉武帝已经有调整政策的考虑。《资治通鉴》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记载了汉武帝与卫青的一段对话,武帝明确表示,“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乎!”元封四年(公元前107年)是一个重要的年份,据《汉书》记载:“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那么汉武帝面对社会危机,除了重责丞相石庆,惩戒部分官员,“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这些措施以外,在政策上有无进一步的举措呢?《资治通鉴》的一条史料值得注意。元封四年,匈奴“数使使于汉,好辞甘言求请和亲”由此可见,早在元封四年,面对日益严重的社会危机,汉武帝曾经准备调整对外政策,与匈奴单于和亲会盟。但是由于匈奴本身已恢复元气“修养士马,习射猎”,所谓和亲只是为了进一步侵犯汉朝边境寻找借口,所以未能实现政策的转变。当然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并不完全是田余庆所言“汉武帝该止步的时候没有止步,延误了政策转变的时间”(二)以《汉书》和《经学》的方式分析相关问题“狄山事件”是汉武帝统治后期,朝廷发生的一次重要事件。此事主要见于《汉书》和《资治通鉴》。按《汉书·张汤传》的记载,狄山事件事发于元狩四年,起因是匈奴请求和亲,汉武帝召集群臣议论,狄山明确提出:“兵,凶器也,未易数动。”汉武帝后期的政治生态狄山之所以说张汤“诈忠”,主要就是抨击他“以深文痛诋诸侯,别疏骨肉,使藩臣不自安”汉武帝统治后期高压的政治生态,正如李陵对苏武所言:“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亡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厚待人治,以轻薄赋”的时代标准我们反复提“宽厚长者”政治势力,那么究竟什么才是“宽厚长者”们的政治主张,狄山的政见无疑就是答案。狄山对汉武帝内外政策的抨击,可以作为考察“宽厚长者”之臣的标准:即明确主张停止对外征战,轻徭薄赋,改革内外政策。如果以这条标准来考察元封至征和年间的大臣,特别是阎步克所列举的石庆、石德、卢贺、任安、田仁、瑕丘江公等人的生平与政绩,均不符合这条标准。按说如果真有一股“宽厚长者”政治势力,那必然有相当数量的大臣,他们有着较为明确的改革汉武帝内外政策的政见,何至于在现有史料中都没有看到一点关于变更政策的记载呢?不能因为他们亲近太子就断定他们是“宽厚长者”之臣并形成有政治势力。在缺乏明确史料支撑的前提下,就认为太子刘据拥有一批“宽厚长者”臣僚的支持,是否在论证上略显单薄呢?除上述考证之外,分析武帝、太子在巫蛊之祸前后的表现,可以发现更多的疑问和线索。二、巫蛊之祸,各有其事巫蛊之祸的实质,按照田余庆的观点,是江充“用非常手段摧毁以卫太子为代表的‘守文’政治势力”其一,太子起兵之时,用了哪些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二,太子兵败之后,按照最基本的政治常理,如果确如田、阎二先生所言,巫蛊之祸是汉武帝、太子两条政治路线、两股政治势力的决战,最后取胜的汉武帝必然会清算太子身边这股“宽厚长者”的臣僚。那么太子兵败后,汉武帝究竟问罪牵连了哪些臣僚,他们都持有何种政见?其三,石德、张贺、张安世等人亲近太子及其家人,是因为政见相同,还是出于政治投机?如果理清了这三个问题,对这股所谓的“宽厚长者”政治势力究竟存在与否,就会有一个较为清晰的结论。(一)太子东南角内在地方江充等人兴起巫蛊大狱,主要目标就是太子刘据。巫蛊之狱进入高潮以后,特别是在江充“于太子宫中得木人尤多,又有帛书,所言不道,当奏闻”分析这段史料,可以梳理太子起兵时所用之人的身份:客、舍人无且,长御倚华,宾客张光,长安囚如侯,少傅石德。这些人除了石德是太子少傅,朝廷官员以外,其余全部是太子自己的宾客,甚至还有宫女(按颜师古注:《汉仪注》女长御比侍中,皇后见娥以下,长御称谢)按《汉书》和《资治通鉴》的记载,太子起兵时,曾两次明令告知百官:第一次是刚起兵之时,“告令百官江充反”(二)太子兵败后武帝所杀客、任安等三人致死原因按照基本的政治常理,如果太子刘据有一批“宽厚长者”臣僚的支持,即便太子起兵之时他们为保全自身禄位没有响应,事后也必然逃不过汉武帝的政治清洗。按《汉书》《资治通鉴》的有关记载,巫蛊之祸后,汉武帝主要采取了三项措施:第一是诛杀了田仁、任安;第二是派人收缴皇后印绶,卫皇后因而自杀;第三是清算太子门下宾客僚属,“宾客尝出入宫门,皆坐诛;其随太子发兵,以反法族;吏士劫略者皆徙敦煌郡。”由此可见,除了卫皇后以外,汉武帝主要打击的是太子刘据的宾客以及追随其起兵的人。事后清算的朝中大臣,实际只有御史大夫暴胜之、司直田仁、北军使者护军任安。而三人致死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他们是“宽厚长者”之臣或者太子党羽。任安原为卫青门客,曾担任过益州刺史,政治倾向不明,他曾接受太子的符节,却不发兵。任安应不属于“宽厚长者”,更何况他还是太子舅舅卫青的旧部,更无理由不发兵支持太子,但其实际作为却与此相反。田仁之死是因为其放太子出长安,而暴胜之阻止丞相刘屈髦诛杀田仁,从而触怒汉武帝。至于他二人是不是“宽厚长者”之臣,没有史料作为依据。司直田仁放走太子,《资治通鉴》说的很清楚:“以为太子父子之亲,不欲急之”由此可见,如果有一股“宽厚长者”的政治势力,汉武帝必然要兴起大狱,进行较大规模的政治清洗。但是太子起兵之时,一者不用朝廷官员,二者百官无人响应,即便太子兵败之后,除了身边的宾客和参加作战的士卒受到牵连以外,被诛杀的田仁、任安,以及自杀的暴胜之,都不是因为支持太子,或者是所谓“宽厚长者”之臣,而是在政变中模糊、犹疑的态度。综合上述考证,可以推断,朝廷中应不存在“宽厚长者”的守文政治势力。(三)石庆、石德父子是卫太子之诸人阎步克在《汉武帝“宽厚长者皆附太子”考》文中详细梳理了“宽厚长者”之臣,认为石庆、石德父子,张贺、张安世、丙吉都是“亲附或同情卫太子者诸人”,并由此得出“我们就可以进一步理解《资治通鉴》‘群臣宽厚长者皆附太子’的记叙,以及田余庆先生关于卫太子代表‘守文’势力的精到论断”的结论确定太子的任命条件石德是太子少傅,是汉武帝时期担任过丞相一职石庆的儿子,石庆本人也担任过太子太傅。石庆、石德父子二人先后担任太子刘据的师傅达几十年,与太子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但是能不能据此就说石庆、石德就是“宽厚长者”之臣,笔者认为还需要进一步商榷。需要明确的是,石庆、石德担任的太子太傅、少傅,不是太子自己选择的,而是汉武帝任命的。这一点至关重要,也就是说石庆父子能有亲附太子的条件,是汉武帝允许并支持的。石德力劝太子起兵,根本原因是“惧为师父并诛”投机目的不同张贺、张安世兄弟同情太子,他们真的就是有着守文政见的宽厚长者吗?《汉书·张汤传》附《张安世传》中详细记载了张贺、张安世与皇曾孙刘询之间微妙的关系。张贺有感于太子旧日恩德抚养刘询,还一度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是张安世明确反对,认为“曾孙乃卫太子后也,幸得以庶人衣食县官,足矣,勿复言予女事”如果说张贺抚养太子之孙刘询,还多少因为“尝受太子恩”,那么丙吉救援刘询,政治投机目的就更为明显。丙吉先是以故廷尉监的身份“诏治巫蛊郡邸狱”综上所述,石庆、石德、张贺、张安世、丙吉“亲附太子”均出于不同的目的,有保全门户的需要,有做政治投机的努力,但是不能因为他们亲附太子或者出身于世家,就断定他们就是所谓“宽厚长者”之臣。汉武帝统治后期,朝廷中可能有极少部分类似于狄山,具有守文政见的大臣,但是他们在高压政治生态下,不可能形成一股政治势力团结在太子周围,狄山的结局就是例证。考察太子起兵所用之人,事变后武帝清算之臣,以及石德、张安世等人的政治表现,都不能认定他们属于“宽厚长者”之臣,他们也未能提出明确的“守文”政见并形成政治势力。三、巫蛊之祸背后的国家因素前文分析考证可见,武帝朝中并不存在一股“宽厚长者”政治势力,巫蛊之祸的政治实质,早已超越了汉武帝、太子两条治国路线之间的矛盾,其背后有着不同政治势力之间的角力,是西汉王朝统治力量重新分化组合的重要事变。(一)政治势力的构成太子真正的政治势力是其母家卫氏家族,是外戚势力的代表,他不可能也无条件代表所谓的“宽厚长者”政治势力。《资治通鉴》记载:“卫青薨,臣下无复外家为据,竞欲构太子”而太子是否“得民心”,也需要进一步探讨。《资治通鉴》记载:“上用法严,多用深刻吏。太子宽厚,多所平反,虽得百姓心,然用法大臣皆不悦。”(二)巫蛊之祸为四股势力之力提供了一个节拍汉武帝与太子因为政见不同,导致其认为太子“不类己”,两者之间渐生矛盾,从而有了改立继嗣的想法与考虑。太始三年(公元前94年)钩弋夫人生汉昭帝以后,汉武帝“乃命其所生之门为尧母门”同时,在汉武帝统治时期,长期对匈奴作战形成了新兴军功集团,军功集团与外戚势力各有分合,在皇权的推动下,酷吏政治也达到顶峰。在巫蛊之祸爆发前夕,因为汉武帝有改立继嗣的意愿,导致皇权、新兴军功集团、外戚、酷吏等多股政治力量对最高统治权利展开角逐。巫蛊之祸的爆发则是为这些政治势力提供了一个洗牌的机会,是四股势力之间的决战。换而言之,即便没有巫蛊之祸,在这四股政治势力的推动下,也会通过其他政治手段争夺最高统治权,这是武帝晚年政治进程的必然结果。分析巫蛊之祸结束以后西汉中枢的政治格局,可以发现,朝廷中有实力的政治势力基本被消灭。军功集团的代表人物,卫青、霍去病、李广利的家族和亲信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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