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劳动力人口养老保险缴费不平衡及其不平等的分解

社会劳动力人口养老保险缴费不平衡及其不平等的分解

一、主要领导出台了实施办法2000年，中国65岁以上的人口比例达到7%，2018年达到11.9%。国务院2014年颁布《关于建立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各省份纷纷出台了具体实施办法。刘海宁在此背景下,本文主要关注如下三个问题:第一,中国养老保险缴费体系中的不平衡程度有多大?第二,收入高的人是否缴纳更多?不同收入群体之间的养老保险缴费行为有何差异?养老保险缴费是否起到了正向的收入分配调节作用?第三,养老保险缴费在不同特征上的差异程度如何,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原因有哪些?这里的特征包括城乡、年龄组、地区、行业及所有制等。二、养老保险缴费与工资的关系已有文献对养老保险缴费问题同样进行了详细研究,总的来说可以归纳为如下几个方面:第一,从居民截面维度,许多文献关注居民的保费缴费负担和参保意愿问题。王国辉、李荣彬第二,养老保险缴费对消费、储蓄和就业的影响。这是另外一类非常重要的研究切入点。养老保险缴费所引起消费行为、储蓄行为和就业行为的改变(或者相反方向影响),很可能会影响缴费负担在人群中的差异。白重恩等在经典劳动力供给模型中,实际工资率可能会影响劳动供给。在此背景下,养老保险缴费可能会通过改变实际工资率而改变劳动者的就业选择。马双等第三,从居民生命周期角度,观察缴费与未来预期养老金收入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讨论缴费率的合理性。在这个视角下的研究有利于理解居民个人关于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和缴费档次的选择,进而影响居民之间的缴费负担差异。彭浩然等第四,研究养老保险缴费给企业带来的负担。例如,赵健宇、陆正飞第五,从养老保障基金或宏观经济角度,主要研究缴费对基金的贡献,讨论缴费下调的可能性,并在此基础上讨论基金的缺口问题等。曾益等已有文献无论是实证研究还是理论研究,大多数从某个特定群体或特定养老保险制度出发,为本文研究提供了大量理论基础。绝大部分文献尤其关注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制度。然而,从全体居民角度看,不同人在养老保障制度上的选择并不是完全自由。职工养老保险也只是适用于城镇正规企业的职工。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所有居民,不只关注一类特定群体。本文重点关心的问题是:养老保险缴费在不同群体之间有着怎样的差别?这些差别背后反映些什么问题?很显然,造成缴费差异的最主要因素来自制度,职工养老保险的缴费与居民养老保险的缴费存在较大差别。然而,职工养老保险的实际缴费率与企业状况、地区发展情况、制度的执行情况都有关系,并不是完全统一的。居民养老保险缴费的问题更多,不仅涉及地区制度本身的差异三、数据、变量和描述数据(一)参保人群参保状况描述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自2013年中国家庭收入调查(CHIP)中的抽样调查数据。调查省份按照地区差异选择了东、中、西部的各一部分省份,省份内调查地区也按照收入差异和区域特点进行了选择。最终调查样本涵盖了14个省份不同层次的居民。因为CHIP是抽样数据,我们需要检验CHIP2013数据在养老保险相关问题上能否具有良好的全国代表性。根据人社部颁布的《中国社会保险发展年度报告2014》,截至2014年年底,职工和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合计达到8.42亿人,其中2.29亿人领取基本养老金。在我国人口总数中,剔除16岁以下少年儿童和在校学生等群体,符合参保条件的人数约为10.5亿人。据此判断,目前职工和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总体覆盖率已到80%。利用同样的计算方法,我们得到CHIP2013数据中符合参保条件的人数为45079人,其中三类主要养老保险参保人数合计34806人,即总体覆盖率为77.2%,与人社部的普查结果80%十分接近。本文在CHIP数据基础上识别出理应承担社会养老任务、缴纳养老金的目标人群。根据政策规定,三种养老保险都要求参保人群为年龄大于16周岁的非在学人口。其中,参加城镇职工养老保险者在退休前都需缴纳养老金,退休后按月领取养老金;而参加新农保和城镇居民养老保险者在60岁之前缴费,60岁之后按月领取养老金。所以我们选取CHIP2013数据中非就业且非在学状态样本中的16～60岁人口和就业状态中的16～65岁在选择参与养老保险的人群中,分别有25.86%、8.10%和62.07%的参与了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和农村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占到总参保人群的96.03%。其余不足4%的人参与的是其他养老保险。因此,为方便研究,我们主要关注三类养老保险的缴费不平衡情况。三类养老保险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本文样本包含28234个人只参与了一种养老保险,包含7347个样本没有参加养老保险。在参与养老保险的人中,有10975(约1/3)个样本的养老保险支出值为0,只有17256(约2/3)个样本有有效的养老保险支出值,且养老保险支出为0的样本的城乡比例与总样本的城乡比例接近。这说明支出值异常的现象在城乡之间均有发生,不存在明显差别。为了弥补研究数据方面存在的不足,我们通过回归分析方法补全这些缺失的缴费信息。(二)养老保险支出预测模型由原始数据的样本描述可以发现,参与了养老保险的28234个样本中,有10975个样本的养老保险支出为0。也就是说有这些个体在回答“您参加了以下哪种养老保险?”这一问题时,勾选了某种养老保险,但其转移性支出数据中养老保险支出值却为0。可能有四个原因:一是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的养老保险支出主要由用人单位代缴,部分职工可能误以为没有缴纳养老保险。二是城镇和农村居民养老保险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有可能存在居委会或村委会代缴代扣的方式。三是可能存在杨一心、何文炯我们选取的样本为非就业且非在学状态样本中的16～60岁人口和就业状态中的16～65岁人口。我们可以假设这些样本一旦参与了养老保险,理应存在非零的养老保险缴费值。为解决参保样本中存在的一些零养老保险缴费的问题,本文设置养老保险支出预测模型来对数据进行调整一是养老保险支出的主要影响因素包括养老保险类型、性别、年龄等信息。特别地,由于养老保险支出水平在村县层面上存在很大的聚类效应,所以分别在农村和城镇的模型中引入村、县变量。另外,农村样本中职业变量值存在大量缺失,所以仅在城镇模型中引入职业相关变量。两个估计模型如下。农村估计模型:城镇估计模型:其中,lncontribution为个体养老保险缴费值,pension＿kind、male、age和age二是利用参保人群中养老保险支出不为0的样本数据,根据以上模型对参保人群的养老保险支出进行再估计。三是针对参保人群中养老保险支出不为0的样本,其支出保留原始数据;针对参保人群中养老保险支出为0的样本,赋以养老保险支出预测值;针对未参保人群,将其养老保险支出赋值为0。观察调整后的数据分布可以发现,养老保险缴费有如下特点:(1)参保人群的缴费积极性不高,大量样本的养老保险支出集中在国家规定的新农保的最低可选缴费标准(100元/年)左右。新农保在参保人群占比为62.07%,它的参保条件较低,是参保人数最多的养老保险类型。(2)养老保险的缴费分布的右半尾与工资分布较为接近。由于制度原因,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缴费值高于新农保缴费值,因此养老保险的缴费分布的右半尾主要为城镇职工养老保险。而城镇职工养老保险按照工资的一定比例由用人单位强制缴纳,所以与人群的工资分布较为接近。(三)缴费负担:养老保险的绝对额度与缴费比例不平等本文养老保险支出的绝对水平使用CHIP2013数据中的养老保险支出信息。养老保险支出的相对水平采用养老保险支出其占缴费前收入的比例来衡量。具体而言,对于某个从属于某特征组的个体,我们定义其养老保险缴费值为个体在调查年度内养老保险的缴费值(元/年),用contribution表示,它是个体基本养老保险缴费的绝对额度,是缴费负担的一个直观反映。研究收入再分配政策的同类文献一般强调对可支配收入的影响,对此,本文定义的“收入”指标是指个人养老保险缴费扣除前的家庭人均收入,即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加上个人养老保险缴费支出。并且,本文将养老保险缴费比例作为相对缴费负担的重要指标,指养老保险缴费值占前述收入指标的比例,用rate表示。相比绝对额度,相对比例能够更好地反映个体或家庭的缴费负担,因而实证分析部分也是对缴费比例的不平等进行分解。养老保险种类的定义来自CHIP2013的问卷设置,分为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城镇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企业年金、商业养老保险、其他、没有参加任何养老保险8类,用pension-kind表示。与此同时,同类文献也从其他角度研究了基本养老保险的不平衡问题。结合已有文献,本文重点关注企业所有制、行业、职业、所在地区等工作特征的影响。不过,在实证分析部分也加入了一些个人特征变量,用以作为对比。四、基本养老金和保险费用不平衡的基本情况(一)参保人群的缴费情况表2报告了应缴纳基本养老保险费用的人群的几个基尼系数指标,包括缴费均值、缴费比例和他们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我们继续分析了不同养老保险类型之间的差异,即缴费均值、缴费比例和该类型养老保险缴费收入对社会养老保险总收入的贡献差异。研究发现:(1)从全国数据来看,新农保是社会的主要参保类型,但社会养老保险缴费总金额主要由城镇职工养老保险贡献。接近一半的应承担社会养老任务的目标人群参与的是新农保,但他们对社会养老保险缴费的贡献严重不足,低于1/4。城镇居民养老保险虽只有约1/5的参与人口,但这部分人口贡献了一半以上的社会养老保险缴费金额,是社会养老保险账户的主要贡献力量。(2)城乡在养老保险类型选择上差异很大。农村样本主要参加的是新农保,城镇样本主要参加的是城镇职工养老保险。(3)缴费均值差异明显,缴费比例差异较小。城镇缴费均值都大于农村,企业年金差异最大,城镇支出均值约为农村的5倍。缴费比例方面城乡之间虽仍存在差异,但明显缩小。职工养老保险和商业保险的缴费比例农村略大于城镇,其余保险类型的缴费比例为城镇大于农村。(二)没有其他地区的养老保险缴费具有累进性,养老保险制度主要是为了承担社会养老而设计,但是养老保险缴费作为公共转移支付的一部分,也起着一定的收入再分配作用。理想的状态是:养老保险制度能够在承担社会养老的同时,又缩小了收入差距,或者至少不应当扩大收入差距。然而现实情况是否如此呢?本文比较了居民养老保险缴费在不同收入组之间的差异,有三点发现。(1)城镇和农村地区的主要参保类型分别为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和新农保,且随着收入阶层的提高,参与新农保的比例降低,参加职工养老保险的比例上升。随着收入阶层的提高,农村样本参加新农保的比例由73.4%降低到47.7%,城镇样本参加职工养老保险的比例从25.2%提高到73.1%。(2)农村地区是否参保的决策和收入的关系不大,而城镇地区参保比率随着收入的提高而显著提高;城镇低收入人群的养老保险覆盖率甚至低于农村地区。农村地区每个收入阶层的养老保险覆盖率都在80%左右,不存在收入阶层之间的明显差异。而城镇地区随着人群收入阶层的提高,养老保险未参保的人群比例由35.5%降到8.7%,覆盖率明显提高。城镇地区收入最低50%人群的覆盖率不足80%,低于农村地区。城镇地区同样存在养老难的问题。(3)城镇地区的缴费支出水平普遍高于农村地区,职工养老保险的缴费比例无明显城乡差异,但其他类型保险的缴费比例城镇地区普遍高于农村地区。随着收入阶层的提高,缴费水平上升,缴费比例下降,养老保险的收缴实际上扩大了收入差距。无论是所有养老保险的总效应分析,还是三种主要养老保险的分类型分析均表明,即使高收入人群的养老保险缴费绝对值大于低收入人群,但相对于其收入的比例其实更低,低收入人群反而承担了较高的缴费比例,说明养老保险在不同收入层之间起到了逆向的收入分配效应。以上结果说明,无论在城镇还是农村,养老保险缴费似乎存在累退性———低收入组承担的平均缴费负担似乎更重。本文进一步使用累进性指数测度它们的精确结果。表3首先比较了各项社会保障支出及个人所得税作用后城乡居民的缴费前收入差距基尼系数的变化。其中,养老保险缴费分别扩大了城乡的基尼系数,缩小了全国的基尼系数。但是,仅仅依靠基尼系数的变动并不能完全反映收入再分配效应。表4比较了这些社保支出和税费的集中系数和累进系数。表4显示,城镇地区养老保险缴费不具有累进性。城镇地区养老保险缴费的累进指数为-0.04134,小于0。这与前文的分析结果一致。但是在农村地区,养老保险缴费的累进指数为0.02147,大于0,说明农村地区养老保险缴费具有累进性,缩小了收入差距。尽管总体上农村地区低收入阶层承担的养老保险比例较高,但是曲线在最高收入阶层有一定上翘。总体上可以解释为:养老保险缴费带来的农村地区收入差距的缩小主要体现在它调节了最高收入阶层的收入,但是对中低收入层,缴费仍起到了扩大收入差距的作用。由于累进指数和基尼系数变动率的量级都比较小,农村地区养老保险对收入差距影响作用较为微弱。全国来看,表3的基尼系数变动率和表4的累进系数都表明,养老保险缴费制度在总体上缩小了全国的收入差距。可能的原因是农村地区缴费比例总体水平上低于城镇地区缴费比例,总体上养老保险缴费会缩小城乡间收入不平等,因而总体上表现为全国收入差距的缩小。至此,本文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养老保险缴费过程缩小了全国的收入差距,扩大了城镇内部的收入差距,在农村地区的再分配作用不够明显。值得说明的是,即使本部分的结论仅仅是养老保险的缴费制度扩大了城镇缴费群体内部的不平等,我们也不否认存在养老保险在计发阶段能缩小收入不平等、总体上养老保险制度会缩小收入不平等的可能性。但是,是否要通过牺牲社会上大部分人群五、保险消费失衡(一)参保类型和参保年龄的组间不平等本部分使用泰尔指数分解方法解答前文提出的第三个问题(见表5),如上讨论的特征因素差异是否真的重要?哪些特征差异对缴费支出不平等的贡献更大?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比例反映了不同人群缴费负担的差异,因此我们对这一指标进行分解。在全国层面,参保类型差异导致的组间不平等最高,接近1/5。其次是城乡之间的差异,可以解释7.07%。工作类型、行业、职业和受教育程度之间的差异也能解释一定程度的不平等。但是性别、年龄组和是否是党员的贡献率均不超过1%,尤其是性别变量的组间不平等仅占0.02%,说明养老保险缴费在性别、年龄组和是否是党员方面差异不明显。城镇农村分样本的分解也可以得出相似的结论,参保类型的组间不平等贡献最大,性别、年龄组和是否是党员方面组间差异不明显。不同的是:农村的地区间不平等达到8.83%,而城镇样本的地区间不平等贡献极小,不足1%;另外,和农村相比,城镇地区的工作相关变量的组间不平等程度更大。(二)养老保险的影响因素泰尔指数分解是数值上表现出来的差异,引起差异的原因不一定来自分类指标本身,可能来自其他因素。这需要在控制其他条件下,得到一个更能反映背后逻辑关系的分解结果。Wan该方法需要构造一个回归模型。为了尽可能得到更有意义的结果,本部分将养老保险类型的8类答案合并为职工养老保险、新农保、城居保、其他保险和未参保5类,以未参保作为参照组。同理,将职业的8类答案合并为白领、蓝领、服务业、其他职业和无工作5类,以无工作为参照组。将所有制的10类答案合并为党政机关、国有及控股、个体私营、其他所有制和无工作5类,以无工作为参照组回归结果说明:首先,个体所参与的养老保险种类对缴费比例影响最大。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参与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或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的样本缴费比例比未参加养老保险的样本高4%～5%,城镇样本更加明显;而参加新农保的影响仅为2%左右。其次,在其他影响因素中,城乡和所在地区的影响较大。城镇缴费比例比农村高0.57%,东部比西部地区高0.32%,中部比西部低0.45%,农村的地区差异更明显。(三)“新农保”和“城乡差异”参保范围以及“其他养老保险”的解释空间根据上述回归模型,可得到对应的分解结果见表7。分解结果分析如下:第一,参保类型对缴费比例不平等的贡献远大于其他因素,解决社会保障制度间的差异是降低养老保险缴费不平衡、减少养老保险制度对收入分配负向影响的最有效办法。分解结果均显示,参保类型的差异对缴费比例不平等贡献程度在40%左右。结合前文分析,养老保险缴费比例的不平等最终是扩大了收入不平等,解决制度间的差异是降低养老保险缴费不平衡、减少养老保障制度对收入分配负向影响的最有效办法。2014年国务颁发《关于建立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建议将新农保和城居保两项制度合并实施,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就是一个很好的制度改革方向。同时,前文分析也已表明,职工养老保险的缴费水平明显高于两类居民养老保险,那么,在低收入群体缴费压力(缴费比例)不增加的前提下去提高居民养老保险的缴费水平,比如加强政府补贴力度,实行多缴多补的政策,或许可以解决上述问题。第二,控制了参保类型等各种因素之后,城乡差异对不平等的解释程度降低,但仍存在差异。在表5泰尔指数分解中,本文认为城乡差异能够解释养老保险收入差异的7.07%。但是在回归分解部分,当控制了参保类型和收入水平等因素之后,发现城乡差异对不平等的解释程度只占到4.71%。一方面说明城乡之间的差异主要是参保类型不同造成的;另一方面也说明即使是控制了参保类型和收入水平等各种因素之后,城乡之间仍存在一定程度的养老保险缴费差异,这是我们应该关注的地方。第三,除养老保险类型的差异外,其他因素也对养老保险缴费比例差异存在贡献。从全国来看,城乡差异、地区差异、年龄差异均能解释一定程度的不平等。农村样本来看,地区差异可以解释10%左右的不平等,然后是年龄差异(4%);工作相关变量的解释力度较小,在2%左右;受教育年限的解释力度不足0.5%。城镇样本分解结果和农村样本有很大差异:工作相关变量则可以解释2.89%～7.73%的不平等,尤其是所有制的差异;而地区间的差异不足1%;年龄差异的贡献降低,受教育年限差异的贡献上升。六、结论和政策的解释(一)在不同特征人群的参保和缴费差距,在城乡间收入差距不本文利用中国家庭收入调查数据中的收入和缴费信息,研究了社会劳动力人口的养老保险参保行为,分析缴费不平衡的现状及其对收入不平等的贡献。针对本文提出的三个问题,研究发现:(1)总体上,居民养老保险缴费支出的不平等程度远大于可支配收入,农村内部的不平等程度大于城镇。尽管新农保是社会的主要参保类型,但社会养老保险缴费金额主要由城镇职工养老保险贡献。(2)对养老保险缴费制度的收入再分配效应分析表明:养老保险缴费过程缩小了全国的收入差距,扩大了城镇内部的收入差距,在农村地区的再分配作用不够明显。具体来讲,随着收入阶层的提高,参与新农保的比例降低,参加职工养老保险的比例上升,农村地区是否参保的决策和收入的关系不大,而城镇地区参保比率随着收入的提高而显著提高,即使高收入人群的养老保险缴费绝对值大于低收入人群,但低收入人群反而承担了较高的缴费比例,因此扩大了群体内部的收入差距。但是由于城镇地区缴费水平普遍高于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