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效率时空差异及深化中哈农业合作的建议

摘要：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农业产业合作滞后于其农产品贸易，为了深化两国农业产业合作，亟待了解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为两国农业合作提供依据。利用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16个区域的农业投入、产出面板数据，采用DEA-Malmquist方法测算该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动态演变及各区域差异。结果表明：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整体呈现“W”型波动趋势，主要源于技术效率单轨驱动，技术进步的低贡献率阻碍了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中部、北部和南部地区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率分别为3.3%、0.2%、1%，增长主要得益于技术进步；东部地区农业技术进步年均增长率为3.2%，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来源于技术效率与技术进步的共同作用；由于技术进步贡献率较低，西部地区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率为-22.3%。基于此，建议中哈两国围绕农业节水灌溉、病虫害防治、温室暖棚技术、畜牧养殖等方面深化合作。关键词：农业全要素生产率，DEA-Malmquist指数法，区域差异，农业合作，哈萨克斯坦0引言根据哈萨克斯坦国家统计局资料，哈萨克斯坦第一产业主要由种植业和畜牧业及相关服务业、林业和伐木、渔业构成，其中农业总产值(种植业和畜牧业及相关服务业)占第一产业总产值的比重保持在99%以上，是支撑哈萨克斯坦国民经济的主要行业之一。根据统计，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的农业总产值从8255.57亿坚戈增长到51511.63亿坚戈(哈萨克斯坦统计局网站，http：//.kz)，农产品出口额从11.5亿美元增至32.85美元(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https：//)，农业就业人员占全国就业人员总数的比重从31.54%降至15.8%(哈萨克斯坦统计局网站，http：//.kz)，可以发现该国农业不仅贡献了产值，也是促进对外贸易、带动农村居民就业的主要部门。哈萨克斯坦是中亚区域拥有丰富土地资源的国家，但其农业生产面临耕地被山地分割难以实施规模化生产、机械化普及程度低以及农业粗放型管理等的较高风险，严重依赖于自然气候条件，农业技术落后，生产方式粗放(驻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大使馆经济商务处，http：///article/jmxw/202112/20211203223492.shtml)。作为全球前五大最具农业发展潜力的国家之一，哈萨克斯坦一直致力于把农业打造为新的经济增长点。近年来，哈萨克斯坦实施推动《2021-2025年农工综合体发展国家方案》，随着疫情发展，一方面哈萨克斯坦农业部积极与美国、德国、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投资者推动实施10个农工综合体领域项目；另一方面哈萨克斯坦政府正有计划地提升农产品出口潜力，重点是加工农产品出口。近年来哈萨克斯坦将中国视为非常重要的农产品出口市场，据哈萨克斯坦农业部数据，截至2021年3月，哈萨克斯坦现有741家企业获准向中国出口农产品，其中404家由哈方检验检疫部门担保对华出口农产品。当前中哈农业产业投资滞后于农产品贸易，促进中哈两国农业产业深度合作，亟待掌握哈萨克斯坦全国及其各区域农业全要素生产效率，了解影响其农业生产效率的因素。1文献综述1.1哈萨克斯坦农业发展相关研究已有研究对哈萨克斯坦农业发展的共识性观点为：哈萨克斯坦拥有丰富的土地资源，具有农业发展潜力，但农业发展受环境、技术及国家政策影响，农业生产效率仍然较低；Tokbergenova等研究发现农业是哈萨克斯坦的经济支柱，但由于土地沙漠和半沙漠、水资源短缺和侵蚀，农田严重退化，哈萨克斯坦农业可借鉴国外的积极做法，改进农业用地管理机制[1]；Abdrakhmanova等认为提高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农业发展和效益提高的关键[2]；赵常庆指出虽然哈萨克斯坦农业在苏联时期风光一时，但缺乏可持续性[3]，独立后受各种因素影响，农业始终是国民经济发展的短板；郭辉研究发现哈萨克斯坦以谷物、豆类和油料等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种植为主，畜牧业产量还未完全恢复到独立前的水平，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发现各区域农业竞争力差异非常明显[4]。1.2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农业产业合作研究已有研究普遍认为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农业贸易波动较大，农业产业合作领域、合作空间有待进一步挖掘。董云祺等借助中哈农产品贸易数据探析发现两国农产品贸易波动较大，均是农产品进口优势国，农产品内部贸易程度较低[5]。原帼力等认为中哈农业合作园区发展迅速，具备发展潜力，但还存在数量规模相对较小、建设布局过于集中、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等问题[6]。程云洁等发现中国对哈萨克斯坦农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保持在较高水平，价格边际持续增长，出口增长主要源自数量增加；哈萨克斯坦对中国农产品出口的扩展边际大幅提高，价格边际和数量边际呈波动趋势，出口增长主要源自种类扩展[7]。1.3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农产品贸易和投资面临的风险和障碍研究已有研究认为当前中哈农业投资和农产品贸易便利化是开展合作的关键，但两国农业投资与农产品贸易仍存在便利化障碍，因此农业投资风险远大于农产品贸易，这也是中哈农产品投资滞后于农产品贸易的主要原因。李敏认为哈萨克斯坦的政治、文化及市场环境与我国有较大差异，准确评估并有效应对风险是推动中国对哈萨克斯坦农业投资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8]。胡青江等发现中哈农产品贸易合作机制缺乏、非关税贸易壁垒以及欧亚经济联盟制约双边农产品贸易潜力的发挥[9]。从对已有文献的梳理可以发现，中哈农业合作尤其是贸易和投资亟待扩展和深化，国内对于哈萨克斯坦农业发展全貌及农业生产效率的探讨相对薄弱，即使有这方面的成果，也由于研究视角、研究方法不同而有不同的结论，且少有文献重点剖析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效率的情况。基于此，本研究利用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统计数据，采用DEA-Malmquist指数法测算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效率，分析农业全要素生产效率的动态演变特征与各区域的差异性，全面了解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效率的时空差异，掌握差异背后的影响因素，以期为提升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效率、促进中哈农业合作提供参考。2哈萨克斯坦农业发展概况哈萨克斯坦土地面积(269.97万km2)占国土总面积(272.49万km2)的97.07%，2019年哈萨克斯坦国内生产总值(GDP)为1816.67亿美元，人均GDP为9812.596美元。显然，哈萨克斯坦是土地资源丰富的中高收入国家。但是，近年来哈萨克斯坦的耕地面积减少，根据世界银行(WB)数据，1992—2018年，该国农业用地面积减少了54265km2，占土地面积的比重从82.03%降至80.02%；耕地面积减少了558.48万hm2，占土地面积的比重从12.98%降至11.02%，人均可耕地面积从2.13hm2降至1.63hm2(表1)。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不仅面临耕地投入的减少，也面临耕地面积因干旱、沙漠化以及耕地长期使用造成的耕地质量不断下降，还面临水资源约束趋紧、全球气候变暖引发极端天气等问题，这将进一步抑制其农业发展。同时，哈萨克斯坦的降雨量、农业用水量分布不均匀以及气候差异造成各区域农业生产差异，北部(阿克莫拉州、科斯塔奈州、北哈萨克斯坦州、努尔苏丹市)是雨养谷物生产基地，2019年该地区平均农业用水总量为0.36亿m3，年均降雨量为339.5mm(哈萨克斯坦统计局网站，http：//.kz)，夏季最高温度约为25℃，冬季最低温度约达-40℃。同年，该地区谷物(包括水稻)和豆类产量占全国谷物(包括水稻)和豆类总产量的64.23%。此外，北部是油料生产基地，2019年北部油料产量占哈萨克斯坦全国油料总产量的50.29%。南部(图尔克斯坦州克孜勒奥尔达州江布尔州)则是种植与养殖混合产区，2019年该地区农业用水总量为88.22亿m3，年均降雨量为262mm，夏季最高温约为35℃，冬季最低温度约为-10℃。同年，南部种植业与畜牧业产值分别占全国种植业与畜牧业总产值的11.77%和8.89%。此外，图尔克斯坦州是哈萨克斯坦唯一的产棉区。东部(阿拉木图州东哈萨克斯坦州巴甫洛达尔州阿拉木图市)则是种植与养殖混合产区，是哈萨克斯坦水资源较为集中的地区，2019年该地区农业用水总量为40.81亿m3，年均降雨量为420mm，夏季最高温度约达30℃，冬季最低温度约为-35℃。同年，该地区种植业与畜牧业产值分别占全国种植业与畜牧业总产值的16.34%、16.24%。西部(阿特劳州西哈萨克斯坦州曼吉斯套州)的农业发展水平较低，农业产值占全国农业总产值的5.18%，农业用水总量仅为0.87亿m3，年均降雨量为152mm，该地区气候与南部较相似。中部(阿克托别州、卡拉干达州)是牲畜饲养区，2019年该地区农业用水总量为0.94亿m3，年均降雨量为210mm，年均气温在4.9~6.9℃，夏季最高温度在25~30℃。同年，该区农业产值占全国的11.8%。综合来看，不管是苏联时代还是现在，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在技术不变的基础上，基本通过扩大耕地投入、利用天然土壤肥力来提高产量，主要依靠粗放形式实现农业生产。哈萨克斯坦农业发展的早期阶段，农业依靠数量投入型的粗放型道路对于提高产量至关重要，尤其是在雨量充沛的年份，粗放型农业发展是有效的。从长期来看，在耕地减少、水资源约束、耕地长期使用渐渐失去肥力等综合因素影响下，虽然哈萨克斯坦粮食、油料等农作物因绿色无公害具有国际竞争力，但远低于世界主要粮食生产大国的平均产量水平。为此，哈萨克斯坦政府推行了许多农业持续发展的配套政策，把农业发展的关键放在科技进步上，力求通过完善产业经营体系、提高单产、提高劳动生产率、降低单位成本实现扩大再生产，但在实践过程中并没有获得预期的结果，反而使农业发展更加依赖于要素投入的生产方式。因此，亟需对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效率的区域差异展开分析，寻求中哈两国深化农业合作的途径。3研究方法与模型构建3.1DEA-Malmquist指数法DEA-Malmquist指数方法是Fare把数据包络分析(DEA)理论与Malmquist全要素生产率指数理论相结合，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度和分解的一种非参数方法，是一种被广泛应用的方法。与增长核算法、随机前沿法(SFA)等方法相比，基于数据包络分析的Malmquist指数法由于不需要事前对生产函数进行设定，也不用对因变量和自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设定，在使用上具有较强的适用性，因此本研究采用DEA-Malmquist法测算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利用DEA-Malmquist指数法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度和分解分为两个步骤：一是建立Malmquist生产率指数，二是利用距离函数将全要素生产率分解为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计算公式如下：公式(1)中，ECH表示技术效率变化，当ECH大于1时，决策单元在t+1期与t+1前沿面的距离相对于t期与t期前沿面的距离较近，即相对效率提高；当ECH小于1和等于1时，分别表示效率降低和无变化。TCH表示技术进步变化，当TCH大于1时，表示存在技术进步；当TCH小于1和等于1时，分别表示技术降低和没有变化。技术效率变化(ECH)可进一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变化(PECH)和规模效率变化(SECH)，公式为：公式(1)、公式(2)中M=M(xt+1，yt+1；xt，yt)，当M大于1、小于1和等于1时，分别表示生产率水平提高、倒退和没有变化；PECH为纯技术效率变化，当PECH大于1时，表示管理的改善使效率发生了改进，小于1和等于1时，分别表示效率倒退和没有变化；SECH为规模效率变化，当SECH大于1时，表示从长期看决策单元的投入产出比向最优规模靠近，小于1和等于1时，分别表示效率倒退和没有变化。3.2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根据DEA模型相关理论，农业生产效率测算指标包括投入指标和产出指标。已有国内外研究对农业生产效率指标进行了大量分析，一般选取农业总产值[10-11]或农业增加值[12-15]作为产出指标。也有少数研究利用多个指标作为产出指标，如余玉敏等选取粮食总产值和粮食增加产值作为产出指标[16]。关于农业生产效率测算投入指标的选取，由于进行农业生产时投入的生产要素比较多，相关研究基于不同的研究目的以及研究区域的实际投入情况，对投入指标的选取有所差异。本研究在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以农业生产要素理论为框架，在满足DEA模型指标选取原则的前提下，结合哈萨克斯坦各区域农业生产实际数据的可获得性，采用农业生产总值作为产出指标，投入变量选取农业化肥施用量、农作物有效播种面积(指实际耕地面积)、有效耕地灌溉面积、农业固定资产投资和农业就业人数5个指标，其分别反映生产资料、土地、水资源、农业资本和劳动力等要素投入情况。其中，考虑到哈萨克斯坦水资源供给呈现明显的区域不均衡性，且水资源总体利用率较低，东部水资源丰富且灌溉地少，南部和中部区域灌溉土地多且水资源相对缺乏，加之国内水利枢纽设施老化，且尚未推广大规模的滴灌和喷灌技术，农业生产特别是灌溉用水需求增加与有限的水资源之间形成了矛盾，本研究借助有效耕地灌溉面积指标反映水资源对该国农业生产的约束；受数据可得性约束，研究时段选取2006—2019年，研究区域为哈萨克斯坦16个农业生产区域。本研究所涉及的指标均为区域数据，具体指标、单位和数据来源见表2。4实证结果分析4.1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动态变化趋势及分解结果为了对哈萨克斯坦农业TFP进行动态分析，基于公式(1)与公式(2)，利用DEAP2.1软件，测算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全国农业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变化趋势，并通过Malmquist指数对全国农业TFP进行分解和测算(表3)。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整体农业TFP呈现波动态势，农业TFP指数平均值为1.038，年均增长率为3.8%。农业TFP中的农业技术效率指数和技术进步指数分别为1.035和1.003，说明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对TFP增长的年均贡献分别为3.5%和0.3%，这表明哈萨克斯坦农业TFP出现了农业技术效率、技术进步不断提高的局面。进一步对技术效率进行分解可知，规模效率的平均指数(1.032)显著高于纯技术效率平均指数(1.003)，表明哈萨克斯坦对农业经营体制进行改革后，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农业企业、大型农场的经营规模，改善了资源配置和使用的效率。但哈萨克斯坦纯技术效率的改善程度非常有限，年均增长率仅0.3%，对农业TFP增长的贡献并不明显，这主要是因为管理未能得到改善。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农业TFP增长率呈现非常明显的波动态势，主要表现为：受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国内外宏观市场环境及自然灾害的影响，2008—2009年哈萨克斯坦农业TFP较前些年明显下降，这段时期的技术进步指数增长率为-54.6%，农业TFP为-40.2%，技术进步倒退导致农业TFP明显下降。2010—2012年在政府大力支持下，哈萨克斯坦农业TFP呈现出较平稳的增长趋势，年均增长率从-0.053%增至9.1%。在二三产业内部结构调整优化、全球能源价格下跌、俄罗斯卢布大幅贬值、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等综合因素影响下，哈萨克斯坦农业再次受到了强烈冲击，2013—2014年农业TFP较2006—2007年下降了53.3%。2015—2019年，经历各种冲击后在国内经济有所好转及政府扶持下，哈萨克斯坦农业TFP增长率比较稳定。总体来看，为适应日益复杂的国际化市场，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哈萨克斯坦政府、企业及农户积极利用先进农业技术及设备，但相关措施并未取得较好的结果，这主要是因为其农业生产面临资金短缺的困境，短时间内科技创新尚未成为促进农业发展的核心和主导力量，造成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指数也未恢复到2006年的水平(表3)。4.2各区域农业全要素生产率测算结果为了进一步考察哈萨克斯坦各区域农业TFP的变化，本研究利用公式(1)、公式(2)测算哈萨克斯坦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发现其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区域差异非常显著(表4)。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16个区域平均TFP指数变动范围在-22.3%~3.3%，除了阿特劳州、阿拉木图州、阿克托别州外，其他区域的农业TFP增长率均大于1，阿特劳州的平均农业TFP指数最低(0.372)；克孜勒奥尔达州的农业TFP平均指数最高(1.179)，农业TFP增长最快，增长了7.9%。可见，在技术推广和规模化生产的共同作用下，技术效率也不断提高。哈萨克斯坦16个区域的农业TFP均值低于整体农业TFP均值。中部地区农业TFP年均增长率最高，为3.3%，TFP增长来源于技术进步(3.3%)，技术效率有待提高。东部地区在技术效率和技术进步共同作用下，农业TFP年均增长率为3.2%，技术效率与技术进步年均增长率为1.2%和2%。哈萨克斯坦中部和东部地区由于对农业科技与研发的投入较多，农业基础条件日益完善，人力、资本和技术配置与相互组合变得更加合理，对其农业TFP的提高起到了促进作用。此外，水资源与降雨量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北部地区农业TFP年均增长率为0.2%，虽然有所增长，但与其农业生产条件相比，TFP增长率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主要是因为该地区技术效率较低，仅为0.9%，其中纯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平均增长率贡献分别仅为0.6%、0.3%，导致北部地区的TFP增长率呈现波动趋势。南部地区是哈萨克斯坦第三大农业生产区，但农业TFP年均增长率较低，仅为1%，该地区技术效率对农业TFP增长率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农业TFP增长来源于技术进步，贡献率为1%。西部地区农业TFP(-22.3%)的增长较其他所有地区慢，主要是受其经营规模较小以及气候、水资源的影响。西部地区的阿特劳州技术效率、技术进步和农业TFP的增长率均较低，分别为1%、0.372%、-0.372%，是哈萨克斯坦所有区域中农业TFP最低的区域之一，该区域经济发展主要依靠石油产业，因而对农业的发展有所忽略，同时由于该州本身不具备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农业TFP低于5主要结论与建议5.1主要研究结论本研究采用DEA-Malmquist指数法对2006—2019年哈萨克斯坦全国及其各区域农业TFP进行测算和分解，主要得到以下结论：哈萨克斯坦整体农业TFP呈现明显的波动趋势，表现为“W”型波动，农业TFP年均增长率为3.8%，农业TFP的主要增长来源是技术效率，其中规模效率起主要作用(3.2%)，表明决策单元的投入产出配置较为适当，技术进步贡献率仅为0.3%。因此，哈萨克斯坦农业TFP在农业生产管理方面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从区域差异来看，哈萨克斯坦各区域农业TFP、技术进步、技术效率存在显著差异。中部、北部和南部地区的农业TFP增长主要得益于农业技术进步；东部地区农业TFP增长来源于技术效率与技术进步的共同作用；西部地区农业TFP增长主要源于技术效率。5.2对策建议根据本研究的分析结果，在投资与合作区域选择上，中国农业企业应首选哈萨克斯坦中部、东部等生产效率较高的主产区进行投资，具备一定生产规模和经营经验后可逐渐扩展至北部和南部各州。此外，中哈两国深化农业投资与合作可以围绕农业科技领域展开：一是中国可以考虑采取公共产品推广方式，围绕哈萨克斯坦农业推广病虫害防治和动物疾病预防技术开展合作；二是中国在节水灌溉领域具有优势，可以考虑向哈萨克斯坦农业水资源较缺乏的中部和北部等地区推广农业节水灌溉技术，以哈萨克斯坦为试点积累节水经验，然后在中亚其他国家进行复制推广；三是中国北方地区具有温室暖棚技术经验，考虑到哈萨克斯坦蔬菜仍需要从乌兹别克斯坦和中国进口，中国可考虑向哈萨克斯坦中部、西部、北部等蔬菜年产量不到0.1万t的地区推广温室暖棚技术；四是考虑到哈萨克斯坦畜牧业还没有恢复到独立之前的发展水平，中国畜牧企业可向哈萨克斯坦推广国内畜牧业大规模养殖技术和生产先进设备，改善哈萨克斯坦畜牧业的规模化繁殖低效率、低产量等问题，推广规模化养殖及生产；五是中国企业依托中哈两国农业技术示范中心，向哈萨克斯坦分享种植、畜牧养殖、农业装备、水利建设等诸多领域的丰富经验，推广农业实用技术，促进当地农业发展，增加农民就业和收入，从而巩固两国农业的长期合作。参考文献：[1]Tokbergenova，Aigul，Kiyassova，SustainableDevelopmentAgricultureintheRepublicofKazakhstan[J].PolishJournalofEnvironmentalStudies，2018，27(5)：1923-1933.[2]AbdrakhmanovaD，ByambaP，MauletK.TheInnovativeDirectionsinAgricultureofKazakhstan[J].AsianJournalofAgriculture&RuralDevelopment，2014，4(9)：465-470.[3]赵常庆.哈萨克斯坦农业与土地改革问题研究[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8(01)：71-77.[4]郭辉.哈萨克斯坦农业产业结构与区域竞争力差异及中国的合作建议[J].农业展望，2019，15(10)：118-126.[5]董云祺，史俊宏.“一带一路”倡议下中哈农业产业合作研究[J].内蒙古财经大学学报，2020，18(01)：19-22.[6]原帼力，王子曼.产能合作视角下的中哈农业合作园区发展路径研究[J].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