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简中的督军粮都尉简

1、usst 年第 w 期及交纳物 o 直到曹魏始将 调. 加以固定化及普遍化 o 而取消了算赋和口钱 0 显然 o 根据传世文献的记载 o 以及唐先生的分析判断 o 至少在东汉初年出现名词的 / 调0 至正式建立户调制之间 o 经常性的 / 调0 与口钱 !算赋是并行的 因此 o 将是否征收算赋作为是否实行户调制的依据 o 恐怕是不能成立的 此外 o所见的/ 调0 也不能简单地一概视为动词 先生考证户调制的由来 o 认为最初的 / 调0只含调度 ! 调发之意 o 所举例子多为 / 调比郡见谷0 ! / 调扬州五郡租米0 ! / 调零陵 ! 桂阳 ! 丹阳 ! 豫章 ! 会稽租米0 一类 其中的

2、/ 调0 属于动词固无疑问 但前举单个的 / 调麻0 ! / 调布0 ! / 调皮0 o 都是动宾结构的词 而从语法上说 o 动宾结构的词基本都应划属名词 从句式分析也是一样 之中 o 虽然也有 / 入某乡或某年入调布多少匹0 ! / 入某乡或某年所调皮多少枚0 一类句式 o 但已有动词 / 入0 的情况下 o 似乎不能再将 / 调0 也视为动词 的是/ 入 , ,调布0 ! / 入 , ,调皮0 o 在综上所述 o 吴国既然承袭汉制 o 汉代户调与口钱 ! 算赋长期并行 o 则吴国户调与口钱 ! 算赋并行也并无矛盾 本来 o 户调为按户征收实物 o 口钱 ! 算赋为按人征收现金 o 二者存在

3、很大的不同 o 不能根据后来户调取代口钱 ! 算赋 o 而简单地将二者视做同一种税 至于二者合并为一种税 o 由于存在很大的不同 o 更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 而吴国则始终处于这个过程之中 因此 o 称所见的 / 调0 为 / 户调0 o 是没有问题的 1作者o t|xv 年生 o 研究员 中国tsssu|2中的/ 督军粮都尉0简罗新中有一类调运军粮的竹简 o 其中多次出现 / 督军粮都尉0 一词 下面举出七条简例 走马楼=简一 军粮都尉 书兵府黄龙三年五月十一日所实典军=简二 被督军粮都尉嘉禾元年六月廿九日癸亥书给右郎中详禄力所督别部ky ) usy|lky ) utztl= 解税督军粮都尉嘉禾

4、元年六月廿九日 所书给右郎中右启ky ) t|ssl五斛一斗五升被督军粮都尉嘉禾元年六月廿九日癸亥书给右郎中所督武 所领吏 ky ) us|xl=简五 二斗被督军粮都尉嘉禾元年八月九日 壬 书给都尉 ky ) uuxxlky ) uttul= 粮都尉嘉禾元年十二月十日 书付监运掾运许 司嘉禾元 七斗九升九合九勺被督军粮都尉嘉禾元年七月十四日戊申书给镇南将 军以上七例都是黄龙三年 kuvt 年l 和嘉禾元年 kuvu 年l 两年内的简 o 其中简二 !与是同一天简 历早于所缺两字应当也是二年弃四分历 o 改用乾象历 o 与历o 就月朔而言 o 一年中约有一半的月份 o初历一日 据乾象历 o 嘉禾

5、元年 k壬子l 六月乙未朔 o 则二十九日正是癸亥 所以 o/ 癸亥0 o 紧接其后的 / 所0 字或衍 o 可能是录文错误 / 右启0也可能存在录文释读方面的 / 武 0 可能是 / 别部0 的 简五 / 八月九日壬0 后面所缺一字 o 据乾象历 o 八月甲午朔 o 九/ 十二月十日0 后所缺两字 o 也应当是干支 o 十二月壬辰朔 o 十日日为壬寅 o 所缺的是 / 寅0字 同理 o0 为o 所缺两字当是 / 监运掾0 后面的六个字 o 可能存在着释读错误 谓七月十四日为戊本文所引各见等 5长沙走马楼简牍整理的新收获6 o 56 t| 年 x 期 o u| ! vs 页 5二十表6之5朔闰

6、异同表6 o 中华书局 o t|yu 年 o uuu ) uuv 页 下面涉及朔闰的 o 同此 核以中有月朔干支的诸简 o 可与先生表参详求是 注 t 所举等文 o u 页有三简为嘉禾元年简 o 内含明确的月朔干支 t1tt ) wvzt / 嘉禾元年五月丙寅朔十一日临湘叩头死罪敢言之 0 案乾象历嘉禾元年五月丙寅朔 o与历同 o 十一日为丙子 u1tt ) wv|u / 嘉禾元年五月丙寅朔十二 k一l 日丙子临湘丞祁口头死罪敢言之 0 月朔与上例同 o 十二日当为o 既写作丙子 o 当是十一日无疑 v1tt ) wv|y / k嘉l 禾元年九月乙丑朔廿日甲戌 k申l 临湘丞祁叩头死罪敢言之

7、0 案据先生表 o 这一年九月 o 无论魏 ! 吴 o 皆以甲子朔 o 无乙丑朔者 本文所举 =简一 o 六月二十九日为癸亥 o 乾象历该年六月为大月 o 则七月乙丑朔 o 与历同 o 亦与先生表相合 疑此处九月当做七月 oty #漫漶 o 九 ! 七易致走马楼研究申 o 则七月当以乙未朔 o 与先生表不合 o 案该年朔乙未者 o 只有六月 o 故颇疑七月为六月之误识 正如等已经的 o 这些简反映的内容 o 很可能与孙吴对武陵蛮的用兵有关 这六简都提到了 / 督军粮都尉0 兹结合文献材料 o 试加解释 督军粮系列的职官 o 5三国志#6 有一些材料 5 6 / kl 以修为督军粮 0 据此文意

8、 o 督军粮是一种官职 此前为青州别驾 o与交他负责督运军粮 o 降曹以后 o命他继续往督运军粮 因此 o 督军粮这一职官 o 应当有较多员额 但是 o 督军粮属于什么系统呢 5王粲传6附5传6 o注引 5嵇氏谱6 /昭 o 字子远 督军粮治书侍御史 0传6 / 文帝即王位 o 赐爵关内侯 及践阼 o 为督军粮御史 o 封亭侯 o 更为督军粮o 入为尚书 0所任的督军粮治书侍御史与的督军粮御史 o即使不是指同一职官 o 也应当都是御史台属官 据 5续汉书#百官志6 o 治书侍御史和侍御史都是六百石 o本注谓其 / 掌以法律当其是非0 ! / 掌 员 o 而是临时因需所置 o 由御史台御史以0

9、督军粮御史或督军粮治书侍御史 o 不应当是御史台的常设官督察的o 督责地方调运军粮 这种做法有似于晚年置长期战乱 o御史 的局面/ 绣衣直指0! / 绣衣御史0以对付关东/ 郡国盗贼群起0o 乃是临时措置 东汉以御史出督军粮 o 遂形成制度 所以 o 建安时的督军粮官职 o 虽然具备了负责军事后勤供应的性质 o 从制度上说仍然属御史台系统 以督军粮御史/ 更为督军粮0 o 并不是职务的变动 o 而仅仅是职官名称的改变 5晋书#职官志6 / 及魏 o 又置治书o 掌奏劾 o 而治书侍御史掌律令 o 二官俱置 0 据此 o 曹从治书侍御史中分置治书执法 o 督军粮是由督军粮治书侍御史改名而来 但是

10、 o 我很怀疑这个说法 既然是 / 掌奏劾0 的 o 治书侍御史是/ 掌律令0 的 o 那么更接近 / 掌律令0职责的/ 督军粮0为什么要改称呢 我认为 o以后 o 曾经对御史台制度做过一番改动 5三国志#传6 / 文帝践阼 o 以柔为治书侍御史 o 赐爵关内侯 o转加治书0按/ 加0 字衍 同书 5传6 /四年 o! 仆射0 御史中丞改名并举勋为o即御史中丞也 帝不得已而用之 o , ,帝益忿之 o 左迁勋为治书o 治书侍御史改名治书o 那么 o 御史台也可能被改名了 o 史料o 未敢 重要的是 o 曹魏改造御史台系统官名 o 也许并汉 o 改易官名 o / 御史曰0 非一种随意行为 !都自

11、以之后 o 行土德 o 以之火德 o 官名改易当与历运及其属性相关 o 兹不赘 曹魏御史台系统临时延伸的督军粮职责 o 显然只存在了很短一个时期 o 就发生了 曹魏继承了建安时代的屯田遗产 o 军国供应多赖屯田 因此 o 调运军粮主要由屯田官司 kl 承担 o 督军粮的职责自然也会转移到管理屯田的有关部门来 o 这个部门就是 / 度支0 建安时代已经建立起了 / 度支0 系统 o 5三国志6 裴注引 56 叙建安二十五年 k延康元年 o uus 年l禅代以前事 o 就有 / 度支中郎将霍性0 o 曾的关/ 转为度支中郎将0 o 显示了度支与农中郎将的赵俨间的密切关联 清人孙对于度支与屯田 o

12、度支主调遣0 关于度支系统的属官 o 5通典6系颇有见解 o 认为度支 / 疑与之职相通0 o /卷 v / 职官0 t 所载 5魏官品6 o 提到了列于第六品的度支中郎将 ! 校尉 o 还有列于第七品的度支都尉 虽然祝5魏官品6 产生时间较晚 o 但参以前述总斌 !都已论证情况 o 可以相信这个重要的财政供给系统在曹魏时期是发挥了作用的 5晋书#职官志6 魏尚书五支 o 不言置曹时间 o 我猜想是曹魏中后期的事情 曹魏中后期整顿官制 o 把财政系统纳入尚书省 o 度支中郎将系统遂并入尚书省度支曹 o 军粮调发及相关事项 o 自然就由尚书省负责了 曹魏督军粮制度的变化 o 是汉代三公九卿制向魏

13、晋以后三省六部制转变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的环节 孙吴在许多制度上深受曹魏影响 o 财政供应方面也不例外 对称以前的情况已不能了解 o 黄武以后 o模仿曹魏的度支制度 o 也建立了类似的系统 o 微改其名 o 曰 / 节度0 5三国志#诸葛恪传6注引 5江表传6 / 权为o 初置节度官 o 使典掌军粮 o 非汉制也 初用侍中 ! 偏将军o 详死 o 将用恪 0 5汉书6 卷 t| 5百官表6 上 o 卷 yy 5王 传6 5汉书6 卷 | 中 5传6 中 5三国志6 卷 uv 5#赵俨传6 孙 5三国职官表6 o 5后汉书三国志补表三十种6 o 中华书局 o t|w 年 otvu 页 参见5两汉魏晋

14、南北朝宰相制度研究6 o 中国社会科学o t|s 年 otxx ) txy 页 5 3魏官品4 产生时间考6 o 5原学6 w 辑 o 中国广播电视o t|y 年 ovy ) vzw 页 ty| #5诸葛恪传6 谓 / 节度掌军粮谷 o 文书繁猥0 案节度典掌军粮 o 虽非汉制 o 却是曹魏度支制度的拷贝 曹魏度支系统有中郎将 ! 校尉 ! 都尉 o 反映了汉代军事制度在军粮供应体制中的意义 而孙吴节度系统的下级o即中的督军粮都尉 o 也是武职 o 继承关系十分清晰 这与后来有关职能划归尚书以后的情况比较起来 o 区分是明显的 从 5三国志6 看 o所用的节度 o 可以考知者共有三人 o 即!

15、 诸葛恪 ! 诸葛恪在任时间很短 o一样 o 都很称职 o / 每省从中说情 o 得解此文书繁猥之职 /中 o为左节度0 o 他和由簿书 o 未尝下筹 o 徒屈指o 尽发疑谬 o 下吏以此服之0 似乎节度 o 尚有左右之分 既于中的履任 o 诸葛恪在职时间又极短 o 那么 o 可以肯定 o死于嘉禾以后 o初年 也就是说 o 前举六条时间范围内 o 正是负责孙吴军粮事务的时期 军粮调运 o 是战乱时期国家财政的重要项目 虽然已无从考知三国时代军粮调运的具体工作环节 o 但从走马楼还是潘!在发运军粮的的有关残文 o 可以稍微窥知其严格的文书制度 军中前来长沙督运军粮的军官 我倾向于认为 o中的/

16、督军粮都尉0 是节度系统的属官呢 o中的 / 督军粮都尉0 是节度系统的属官 行动中 o 首先要由的节度系统到地方 k郡县lo 并且有专人负责监督其执行 o直/ 督军粮都尉0 便是其人 前举各简 o 都提到 / 被督军粮都尉书0 o 从程序上讲 o调发军粮 o 不能由接向地方仓库下文 o 而要由来自节度系统的督军粮都尉下书 o 地方仓库执行 o 具体的督运工作则由 / 监运军粮需求与消耗情况 o 节度向军府下文指示由何处发运军粮 o 同样的文书掾0 完成 军府先向也会同时批发给的节度军粮的地方郡县 简二 !提到的右郎中o 简五提到的都尉 o 都是督军粮都尉的文书下达对象 o 其中可能属于长沙地

17、方 o 而都尉则来自潘 或的军府 1作者o t|yv 年生 o历史系 tsszt2释 / 还 民0孟 彦 弘! 宋!在56 t| 年 x 期的5长沙走马楼简牍整理的新收获6 k简称 5新收获6l一文在谈到在长沙的活动时 o 刊布了两支简 =简一 右西乡入步侯还民 限米 一斛四斗 kx ) txvul=简二 入都乡嘉禾二年步侯还民限米一斛 kx ) txxyl作者认为 / 大概在沤口征召士兵过多 o 粮食o 曾向当地居民商借不少限米 o 以至离开沤口四年 o 尚未将限米还完 其时 o/ 归还民之限米0 不在长沙 o 主持还民限米事务的应是临湘0 显然 o 作者是将 / 还民限米0 理解成关于限米 o 作者根据出土的有关简牍 o 认为 / 限米应为吏 ! 兵一类非国家 正户. 所缴之米 他们缴纳限米 o 是为了免役 o 但实际上 o 即使缴纳限米也未能免役 0 他们对限米的理解大致不误 但如果照他们对 / 还民限米0 的理解 o 则是 / 民0 也需缴纳限米 可见 o 这种理解欠妥 / 还民0 似指归附之民 o 即过去脱籍者 所占据的荆州有不少不著籍的/ 游户0 5三国志#蜀书#传6注引56载对曾说 / 今荆州非少人也 o 而著籍者寡 o 平居发调 o 则人心不悦 可语镇南 o 令国中凡有游户 o 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