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二十五点纲领

1、试析二十五点纲领前言二十五点纲领诞生于1920年2月，被广泛认为是民族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 党（下文简称纳粹党）的纲领性文件。二十五点纲领的主要内容为宣扬民族沙文 主义、强调对外扩张、主张改造社会。粗略来看，二十五点纲领也的确与纳粹日 后的政策相吻合，希特勒本人也在1926年宣布该纲领作为纳粹运动的哲学与原 理体系，是“永远不变的”，1932年纽伦堡国社党代表大会再度肯定了这个政纲 的地位。但是，这个纲领的历史定位究竟是什么？是否真的是普遍认知的“纳粹党的行为指导”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认为，二十五点纲领在日后希特勒掌权 后，并没能得到真正的实施，而其制定过程中，常常被人忽视但又十分重要的一

2、点在于其并非希特勒的个人产物，而是由德意志工人党党首安东德莱克斯勒、 经济理论家戈特弗里德费德尔以及党内新贵阿道夫希特勒三者共同制定的， 三人出身不同，经历各异，其理论方向与政治理想从日后的历史事实上看是有着 不小的分歧的，这就导致了整个纲领在结构上，并非层层递进的逻辑结构，而是 以一种并列的、平行的、松散的模式串联起了三人的观点。这样的纲领，并非完 全是日后的纳粹乃至德意志领导人希特勒所预构的理想社会蓝图。因此我认为， 二十五点纲领的最大意义，是在于德意志工人党三大核心人物的合作， 以及早期 扩大党派群众基础的宣传手段。日后希特勒对二十五点纲领地位的定义， 也仅仅 为了其政治利益，二十五点纲

3、领的历史定位，并不适合过高估计。凡骨之党魁一一德莱克斯勒与熟练工人至少在1920年二十五点纲领刚刚诞生之时， 德意志工人党的领袖还是安东？ 德莱克斯勒。这位德意志工人党的实际创始人虽然在后世被认为是个“面有病容， 目戴眼镜的人，没有受过正式教育，能够独立思考，但是头脑偏狭，思想混乱， 文章固然写得不好，演讲更是糟糕” 出自威廉.夏伊勒 第三帝国的兴亡的平庸之人，但是在早期，他对于二十五 点纲领的制定乃至整个德意志工人党的影响力，是不应该被忽视的。德莱克斯勒的早年经历并无明显的大起大落之处：出生于慕尼黑，早年曾做 过机器修理工，后来到了柏林，成为一名铁道锁匠，在1919年以前，创办过诸 如“解放

4、工人为了一个更好和平委员会” (Freien Arbeiterausschuss fir einen guten Frieden )、“政治工人团体” (Politischer Arbeiterzirkel )等小组织但 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力，直到1919年1月，他与查理哈勒、戈特弗里德费 德尔、迪特里希埃卡特一起，创立了德意志工人党，才真正走入人们的视野内。从出身和个人经历角度上来说，我们可以发现德莱克斯勒是个典型的德意志 中间阶级的一份子，此处的中间阶级并非现在所说的“中产阶级” ，德意志中间 等级泛指处于以工业大资产者、农业大地主、贵族权力精英为代表的社会上层和 以底层工人为代表的社

5、会下层之间的中间阶层，主要包括独立经营者集团、职员 阶层、熟练技术工人集团、官员集团与知识分子等。作为整个社会的中间层次成 员，他们所持有的心态是值得玩味的： 他们不仅对以容克贵族、工业大资产者为 代表的社会上层人士奢侈豪华的羡慕、嫉妒以致怨恨中产生“向上爬”的欲望， 而且从他们相对于底层产业工人的优越地位产生出强烈的自傲感，这种自傲感其实是自卑心理和危机意识的体现，这也导致他们对于一旦竞争失败后可能落入无 产者行列的恐惧与担忧，德莱克斯勒所属的技术工人团体尤为如此：对垄断资本的强烈厌恶以及对德意志过去的深切怀念根植于其心中，正如德国社会学家埃里 希？弗洛概括的那样，“他们往往具有这样的社会性

6、格：渴望服从，又向往权利” 20在对权力的向往中，它通过对另外两条明确路线的厌恶来体现自身：一条是 关系到大地主和大资本切身利益的右翼保守主义路线；另一条是代表产业无产者 利益的社会民族党左翼共和主义路线，而双重反对之下的迷茫，以及德意志传统 中喜欢群体生活，害怕孤独，甚至甘心置身于对人生自由有强制的团体中的归宿 心理，致使很容易其走上民族主义的道路。结合二十五点纲领中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出其中包括着很明显的“德莱克斯 勒因素”，这些条目为：第六条，只有德意志公民，才能决定德意志国家的领袖和法律的权利。因此,我们要求一切公职，不管何等种类，不管它是联邦的，还是各邦的，或是市区的， 必须由德意志公

7、民担任。我们反对腐败的议会制度，因为议会政治只根据党派利 益，任用私人，而不顾及品德和能力。第九条，一切德意志公民应享有同等的权利和义务。出自赖纳？莱普修斯极端民族主义，纳粹主义夺权前的结构性条件第十条，每个德意志公民的首要职责是从事体力劳动或脑力劳动，个人的活 动不许损害全体的利益，而应受全体的制约并对所有人有利。第十二条，鉴于每次战争都给人民带来生命财产方面的巨大牺牲，必须把战 争横财看作对人民的犯罪。因此，我们要求完全没收一切战争利润。第十六条，我们要求建立并维持一个健全的中产阶级。我们要求立即将大百 货商店收归国有，廉价租赁给小工商业者，要求国家或各邦在收购货物时特别要 照顾一切小工商

8、业者。第十七条，我们要求一种适合民族需要的土地改革制度，要求制定一项为了 公益而无代价的没收土地的法令，要求废除地租，要求制止一切土地投机活动。第十八条，我们要求严厉镇压那些危害公共利益得人； 对于危险的民族犯罪、 高利贷者、投机者等，不管其信仰及种族如何，必须处以死刑。这些条目明显代表着德莱克斯勒所属的熟练技术工人阶级的要求：第六、八 条是德莱克斯勒所处的技工阶级谋求平等权益以及对于参政议政的渴求，第十条肯定了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在社会发展中的明确地位、第十二条表现了一战后， 工人阶级对整个战争、赔款过程中权益遭受严重损害的不满， 并将上层阶级利用 通货膨胀牟取利益的憎恨转化为了政治诉求，但是

9、将战争财这样的细枝末节写入 一个政党的纲领文件之中，也表明了德莱克斯勒所代表的熟练工人阶层的政治不 成熟以及其本人的眼界狭隘，同时也是整个二十五点纲领政治逻辑紊乱的体现、 第十六、十七、十八条是其详细的“维权手段”与施政政策，可以看到的是，无 论是对大企业的打压还是扶植小工商业者， 亦或是对土地投机的管控，赤裸裸地 暴露了阶级利益性，对于所谓公共利益的保护，同样是典型的中间阶层的普遍诉 求，在整个日后纳粹宣传过程中对纳粹党吸引力的提升是有很大帮助的。德莱克斯勒作为德意志工人党的早期党魁，为整个德意志工人党建立了一个 以中间阶层为利益共同体的党内基调，由于其自身个人能力的短板与对政治理解 的粗糙

10、，二十五点纲领中的“德莱克斯勒因素”更多的是熟练工人阶层的诉求而 非宏观的、系统的批判思想，这份短板或者说不足，将由德意志工人党的经济理 论家：戈特弗里德费德尔来帮助德莱克斯勒这位“凡骨党魁”进行补完。党魁之补完一一费德尔与反犹太资本在制定二十五点纲领的三位领袖人物中，戈特弗里德费德尔是大众最不关 注、知名度最低的人，但不可忽视的是，费德尔是德意志工人党早期为数不多的 理论家和学术研究人才，这也使得费德尔与纯粹放眼自身群体利益的德莱克斯勒 相比，其主张更为系统化，思想也更为深入。费德尔可以称之为希特勒在财经方面的导师，他是希特勒的反对“犹太金融 资本主义者”理论的启蒙者。希特勒在 1924年出

11、版的我的奋斗中特别提道: “在我第一次听了费德尔的讲演以后，脑海中立刻就发生了一种观念，就是我已经 发现我们组织新党的一个重要原则”。费德尔在经济方面并非科班出身，但他通 过自己的思考，完全跳出了传统学院派的思维定势，得出了一系列惊人的结论。他认为，国家必须要有权利控制货币供应，一定要对央行进行国有化-因为私人控制央行的问题就在于产生的收益归私人所有， 而不是国家。费德尔一直坚持 的理论其实就是奥尔格.弗里德里希克纳普的货币名义价值理论，他的著作国 家货币论提出了 “货币是法律的产物，所以研究货币理论必须要研究法律的历 史。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就是支付手段的法律化。判断什么是货币，什 么

12、不是货币，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这种货币能不能作为被政一府接受的支付手段。 在这个理论之下，政一府拥有货币定义权，而不再依赖控制在国际银行家手中的 黄金。只要政一府愿意，它可以任意指定一种石头或者一根木棒作为法定货币， 用于向政一府缴纳税收。换句话说，货币将完全没有稀缺性可言，也不作为财富 储藏，它仅仅是一个用作交易的流通符号，不需要任何内在价值。”这样思想体系下的费德尔对于犹太人的厌恶也就不难理解了，犹太人以会赚钱而闻名于世，而世界一体化的发展及一战后疆界的变化产生少数民族的问题， 犹太移民纷纷涌入德国境内，造成的结果自然是犹太资本在整个德意志资本主义 发展中占据明显的优势地位，甚至从某种角度上

13、来说，犹太人掌握了德国境内大 量的货币供应链和货币定义权。费德尔的反犹思想，在其著作中明确地表达出来， 调整利率以及对犹太公民实行财产冻结也是日后费德尔整个政治生涯中所坚持 的原则与底线。回到二十五点纲领的内容，“费德尔因素”主要体现在一下几条：第七条，我们要求国家应供给公民工作及生活为其首要任务。如果国家不能 养育其全部人口，则应驱逐外国人（非德意志公民）出德国国境。第十一条，取缔不劳而获的收入，废除利息奴隶制第十二条，鉴于每次战争都给人民带来生命财产方面的巨大牺牲，必须把战 争横财看作对人民的犯罪。因此，我们要求完全没收一切战争利润。第十三条，我们要求将一切托拉斯收归国有。第十四条，我们要

14、求分配大企业的利润。第十七条，我们要求一种适合民族需要的土地改革制度，要求制定一项为了 公益而无代价的没收土地的法令，要求废除地租，要求制止一切土地投机活动。第十八条，我们要求严厉镇压那些危害公共利益得人； 对于危险的民族犯罪、 高利贷者、投机者等，不管其信仰及种族如何，必须处以死刑。可以看到“费德尔因素”和“德莱克斯勒”因素在某些条目上是一致的，因 为无论是费德尔还是德莱克斯勒，其主体的代表群体是德意志的中间阶层， 这也 是我将“费德尔因素”作为“德莱克斯勒因素”补完的原因。费德尔站在系统经 济学的角度，否定托拉斯、大企业的合法性，主张通过强有力的国家力量控制无 限膨胀的垄断资本，将货币控制

15、权掌握在国家手中，建立起一个中央集权的经济 体系，而这个体系下，犹太资本将会是是首当其冲的压制对象。 与此同时我们可 以发现，德拉克斯勒与费德尔，其民族主义思想与反犹主张有着微妙的区别： 德 莱克斯勒源于德意志传统与对现实世界的迷茫；费德尔则是源于经济问题的研究 与犹太资本的事实优势，那么希特勒，这个纳粹日后的实际领袖，这个成功夺取 整个德意志权力的人，他与处于同一阵线的德莱克斯勒、 费德尔又有什么区别？“希特勒因素”又是如何在二十五点纲领中所体现的呢？“元首”之滥觞一一希特勒与民族主义希特勒是公认的民族主义狂人，从我的奋斗以及希特勒本人上台之后的 表现与措施上来看，希特勒对于民族主义的热情是

16、远大于德莱克斯勒和费德尔 的。但是能否将二十五点纲领中的民族主义思想与“希特勒因素”划等号，其核 心问题便是民族主义之于希特勒， 究竟是其迎合民众、牟取支持的幌子，还是其 内心真实的政治理想？我的看法更赞成后者一些。首先必须指出的一点是，民族主义思潮的出现与在德意志境内的广泛流传，是一战、乃至一战前就有预兆的。早在 19世纪初拿破仑入侵时，德意志民族主 义运动本身就开始诱发起来，一方面它包含了占上风的文化浪漫主义、非理性主 义的思想潮流，另一方面，正是这种非理性主义的潮流，造就了现代德意志的民族意识。而从大的历史背景看，随着历史的演进和资本主义的发展，新兴民族国 家不仅有可能滥用民族主义的能量

17、，更可能使之走向极端。在希特勒青少年时期， 其中学历史教师在课堂上对希特勒的影响，所映射的其实正是一战前民族主义在 德意志境内的抬头与暗流，这股暗流，在希特勒流浪维也纳、寄宿单身汉公寓期 问，进一步的培育起希特勒强烈的民族意识和世界观，促使其投身一战战场。而德意志民族在战争中的失败，对于不明军事局势而听信最高军事当局战胜宣传的 广大群众，是普遍感到意外的。战争以及“1789年法兰西思想”为基础的魏玛民主制的建立，使这个自拿破仑战争以来从未吃过败仗及数百年以来一直与王朝 发生着密切联系的民族，在社会心理上一次性失去了中心基准点。 民族意识的价 值观不能适应这种文化。“战败是背后有人捅刀子”的理论

18、能迅速从右派圈子中 蔓延并在社会中广为传播，战败的责任被推倒犹太人和犹太化的社会民主党的身 上德特勒夫？JK皴伊克尔特威玛共和国，古典现代主义的危机时代,希特勒对马克思主义从“无用”到“有害”的认知、思想体系中反犹思想 的激进化都与此有关。而与德莱克斯勒、费德尔不同的是，希特勒的身份甚至很 长一段时间都很难像德莱克斯勒那样代表一个阶级，其个人早年对艺术家的向往 以及并不愉快的童年更容易使其受到民族主义思潮的熏陶，发自内心地去支持、 去信仰激进的民族主义，这种自发性的、个人性质的、不带集团利益的精神信仰， 反而是最坚定与最稳固的。所以我对希特勒的定性是，他不是个为了追逐利益能 进行无原则妥协的政

19、客，他是个有政治理想与信念的政治家， 他的诞生，是在整 个德意志社会中民族主义思想蔓延的产物。那么二十五点纲领中的“希特勒因素”也就很容易发现了，其中包括了： 第一条，我们要求基于民族自决的权利，联合德意志人为大德意志帝国。第四条，只有德意志同胞，才能取得德意志公民的资格；凡属德意志民族血统，不管其职业如何，方能为德意志国民。因此犹太人不能为德意志国民。第五条，凡在德国的非德意志公民，只能视为侨民，应受治理外国人法律的 待遇。第六条，只有德意志公民，才能决定德意志国家的领袖和法律的权利。 因此， 我们要求一切公职，不管何等种类，不管它是联邦的，还是各邦的，或是市区的， 必须由德意志公民担任。我

20、们反对腐败的议会制度，因为议会政治只根据党派利 益，任用私人，而不顾及品德和能力。第八条,禁止非德意志人迁入德国。我们要求将1914年8月2日以后迁入彳惠国的一切非彳惠意志人应驱逐出境。第十九条，我们要求用德国的教材代替为唯物主义世界秩序服务的罗马教 权。第二十条，为使一切有能力而又勤奋的德意志人有高等教育、并能有机会走 上领导岗位的机会，我们要求改革现存的教育制度。一切教育机关的课程设置， 必须适应实际生活的需求。儿童一到有理解能力时，即应启发他们的民族观念。 我们要求贫寒子弟特别优秀者，不论其父母职业及社会关系如何，应享有国家免 费教育。第二十三条，我们要求制定法律，禁止恶意的政治谣言及其

21、在报纸上的宣传。 我们要求德意志机关必须做到：.凡德文报纸的编辑及工作人员应为德意志公民。.凡非德意志报纸，应经德国的特别许可，才能发行，但不许其用德文印刷。.凡非德意志人，而参与了德意志报纸的财政，或企图使德意志报受其影响， 必须依法禁止，违犯者应关闭这类报社，并且立即驱逐与该报纸有关的非德意志 人出境。违反公共利益的报纸，必须坚决取缔。我们要求制定法律，坚决禁止对于我国人民生活有不良影响的艺术与文学， 并封闭与此种要求相冲突的机关团体。第二十四条，我们要求在不危害国家的生存，或不违背德意志民族的风俗道 德的范围内，承认一切宗教、信仰的自由本党主张积极的基督教，但不为任何宗教所约束。本党反对

22、国内外的犹太人的唯物主义的思想。本党深信只有以“先公后私”为原则，才能郅力于我民族的永久的复活以上条目中，民族主义最主要体现在了两点，即德意志的民族优越性以及反 犹思想。第一条中“联合德意志人为大德意志帝国”，是民族主义中对国家概念 的观点，主张由一个统一的民族构建起庞大的民族德国； 第四条对德意志公民权 的界定，特意强调了犹太人的非德意志性，其实是对于整个“犹太化”的魏玛共 和国的不满以及犹太人在德意志社会中的优势经济政治地位的体现；第五、六、八条是对于民族国家社会对外来人的排斥性，但这种排外性与反犹思想是要区分 的，纵观德意志民族主义，对于犹太人以外的民族，并未体现出进攻性与仇恨性， 仅仅

23、是相对的排斥与参政的限制，这其实说明了反犹思想与民族意识之间， 德意 志社会的一种集体心态；第十九、二十、二十三、二十四条则是在整个社会生活 中，民族主义的渗透和扩大，二十五点纲领所建构的理想社会，是将民族主义扩 散至每个人的生活中的，政治上实行“德人治德”,目标将德意志的民族优越性 意识传承并发扬，从教育、信仰、法律等一系列措施中，保证并延续德意志价值， 并进一步表达了反犹理念，即“反对国内外的犹太人的唯物主义的思想”二十五点纲领在希特勒手下并没能得到完全的实施，德莱克斯勒所极力主张 的中间阶层利益、费德尔所推崇的对大企业与大资本的打压都在希特勒上台过程 中的妥协而流产，随之带来的后果便是德

24、莱克斯勒的下台， 以及费德尔与希特勒 的决裂与隐退。但是无论怎样的妥协与让步，希特勒对于民族主义与反犹政策是 始终坚持的，这也可以说是希特勒政治思想与行政理念的核心。由于希特勒本人 的历史地位，“希特勒因素”成为二十五点纲领中最显性的一环，但是让二十五 点纲领真正起到其历史作用的，还是其最终的组成“因素”，也是本文的最后一 个部分一一“德意志社会因素”仓促之结语：民族迷惘与的德意志诉求正如前文多次提及的，二十五点纲领既不是日后纳粹德国的施政指导，也不 完全是希特勒个人思想的体现，所以，其历史价值更多的在于宣传性和象征性。 然而，如果仅仅靠德莱克斯勒的纯粹阶级立场、费德尔的经济理论体系和希特勒 的民族主义情怀，纵使希特勒的演讲才能再耀眼，也不可能让德意志工人党在 20世纪20年代取得质的变化。二十五点纲领最大的吸引力，正是在于其适应了 战后德国民族振兴的愿望以及为德国公民谋划了一幅公民平等、国家富强、资源丰沛、教育普及、军民一心的理想蓝图，在一战后那个整个社会沉浸在战争伤痕 与民族迷惘中的国家注入了强心剂， 响应了德意志社会的群众呼吁，这也就是二 十五点纲领中的“德意志因素”，内容表现在：第二条，我们要求德意志民族应与其他民族享有平等的权利，废除凡尔塞条 约和圣日尔曼条约。第三条，我们要求国土和领土（殖民地）足以养育我们的民族及移植我们的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