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首尔清溪川的恢复和保护

1、图 1 清溪川水系与首尔老城关系示意图韩国首尔清溪川的恢复和保护The Re stora tion a nd Prote ction of Che ongye chon in the City of Se oul, South Kore a(韩)李京鲜 曾 玲(South Kore a )Kyung Sun Le e , ZENG Ling摘要: 21 世纪首尔开始了生态城市建设。首尔的建设开始朝着改善市民生活的方向发展, 政府在努力保护和恢复城市空间, 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第一个成功的项目是 2005 年 10 月完成的首尔清溪川复原和再发展项目。这个项目向世人证明了一个城市项目能给人们的生

2、活带来巨大的影响。从历史、政治、经济和社会的角度验证了清溪川这样一个庞大且复杂的发展项目。通过清溪川复原和再 发展项目, 首尔的都市生态城市建设规划得到分析和验证。这个项目也可供其他面临类似环境和城市问题的亚洲城市借鉴参考。关 键 词: 风景园林; 可持续性城市; 研究; 清溪川复原和再发展; 首尔 文章编号: 1000- 6664(2007)07- 0030- 06中图分类号: TU986文献标识码: A收稿日期: 2007- 06- 06 ; 修回日期: 2007- 06- 20Abstra ct: Se oul se ts the vision for a gre e n a nd su

3、sta ina ble city in the 21st ce ntury. Now the urba n pa ra digm of Se oul ha s shifts towa rds the we ll- be ing of the citize n a nd the gove rnme nt is ma king e fforts to re vita lize a nd re store the urba n spa ce a s a ha bita ble a nd e nvironme nt- frie ndly city. The first succe ssful proj

4、e ct a mong ma ny e fforts is the Che onggye chon re stora tion a nd re de ve lopme nt proje ct, re ce ntly finishe d in Se oul on Octobe r 2005. Now Che onggye chon de monstra te s how a city proje ct ca n gre a tly influe nce the pe ople a nd provide a symbolic public spa ce in the ce nte r of the

5、 city. This pa pe r e xa mine s the bigge st a nd most complica te d Che onggye che on de ve lopme nt proje ct by looking ba ck into to its historica l, politica l, e conomica l a nd socia l issue s. Through it a vision for Se oul a s a gre e n, susta ina ble city ca n be a na lyze d a nd re - e xa

6、mine d a nd more a bout the re vita lize d future of the me tropolita n city of Se oul ca n be found. Furthe rmore , this ca se se ts a good e xa mple for othe r Asia n me tropolita n citie s fa cing simila r e nvironme nta l a nd urba n proble ms.Ke y words: La ndsca pe Archite cture ; Susta ina bl

7、e City; Study; Che onggye chon Re stora tion a nd re de ve lopme nt; Se oul1介 绍首尔市有 600 年历史, 其城市化的主要特征是经济活动 集中。1 200 百万居民居住在首尔及其 5 个卫星城中, 人口 总数占韩国总人口的 47% , 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之 一。目前, 首尔正在进行绿色和可持 续 城 市建 设 , 已 经确 立 了环保、宜居、适合投资的 21 世纪城市目标构想。由于韩国 内战后工业发展迅速, 政府在开发商的驱使下不顾后果地进 行城市发展, 单纯追求快速的经济增长, 给这 个国 家 留 下了 大量

8、钢筋混凝土构筑物。首尔市留下了严重缺乏绿地的不良 后果, 并失去了它的历史、文化和生态。首尔开展可持续性城市建设第 一 个 成功 的 项 目是 清 溪 川复原和再发展项目。这个项目在 2005 年 10 月完成并交 付使用。清溪川项目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城市项目如何能极大地影响人们, 并提供一个城市中心的公共空间。 30中国园林a nd De sign图 2 清溪川城市快速路2清溪川历史清溪 川 在韩 语 中 的意 思 是“清 澈 的 山 泉 ”, 是 一 条 由 周 围 山 间 多 条 小 溪 汇 集 而 成 的 河 流 , 长 10.92km , 宽66m , 是首尔最大的城市河流, 从西向东

9、穿过首尔城市 中心。在朝鲜王朝 (1392- 1910 年)时期, 这条小溪的名字 叫“开川”, 意思是“敞开的小溪”。这是一个人们日常聚会 和社交的场所: 人们在此洗衣服、闲聊, 孩童们在此玩耍。 自从 1394 年首尔被定为首都后, 清溪川和另一条河 汉江把城市分成南北两半。贵族和政府官员住在河的北 面, 而中下阶层居住在河的南面。道路走向也是沿河流方 向发展而成的: 一条大道从西到东, 辅助道路从北到南沿 河而建, 这样的道路格局至今仍影响着首尔北面的路网 规划(图 1)。在朝鲜王朝时期, 清溪川成为城市的下水道。而清溪 川周边的建筑防洪措施是当时政府所做的重要城市工程 之一。在世宗国王

10、时代(1418- 1450 年), 风水学家和儒学家 之间有一个争论。这个争论是: 继续保持清溪川作为一条 干净的、有利于风水的河流, 还是把它作为城市的下水道 系统。最后, 世宗国王决定接受儒家的建议, 把这条河流 作为城市下水道系统的一部分。此后的 300 年, 由于首尔 一直没有开展河流工程, 带来了一系列问题, 如河床堆积 砂石, 洪水泛滥, 而且排污量也因为人口增长而加大。在日本殖民统治时期(1910- 1945 年),“开川”水系被通称 为“清 溪川 ”。韩 国 人主 要 居 北村 , 日 本 人 主 要 住 南村。日本统治者对外公布了一系列施政计划, 其中包括填埋河 流 而提 供

11、 更 多居 住 用 地、商 店 、娱 乐设 施 以 及道 路 。 出于财政危机, 大部分的计划未能实施。1950 年 朝 鲜 战 争 爆 发 后 , 因 难 民 大 量 涌 入 , 首 尔 的 人口猛增。这些难民大都定居在清溪川沿岸的村庄。因 此 , 市 中 心的 污 水 排放 量 大 幅增 加 , 空 气中 弥 漫 着恶 臭 。 清溪川地区的人口死亡率是整个首尔最高的。最简单的 解决办法就是把清溪川填埋起来。对清溪川的全方位填 埋于 1958 年启动, 1961 年完成。至此, 全 长 2 358.5m , 宽 16 54m 的清溪川流域被填埋了, 并在其上浇筑了混 凝土路面。1967- 1

12、976 年间, 整条河面的铺盖建设完工; 一条长5.8km , 宽 16m 的清溪川城市快速路建成, 这也是一条新 的高架道路。为改善城市卫生条件, 1984 年铺设了下水 排污管道(图 2)。1992 年, 制定了地下排水系统管理的基本计划并实 施了排水系统的重组工程。清溪川建设竣工后, 被填埋的河流两岸店铺林立, 工 业化飞速进展。然而, 交通拥堵激增, 于是明显需要新筑 一条可以避开市中心的道路。终于, 人们回顾了清溪川的历史, 这条小河开始受到 众人审视, 并且影响了重大政治决策的制定。它的发展变 化折射了时代的需要。朝鲜王朝时期, 清溪川原本是用来 加强统治者对风水主义的控制的, 最

13、终成为市民污水排 放的通道。在日本殖民统治时期, 清溪川是从朝鲜往曼彻 斯特配运战备品的航道。日本计划的核心是因为不用出 钱买地而利用清溪川作为新的运输轨道, 将其开发成一 条新的运输道路。朝鲜战争之后, 清溪川被用来发展工 业和建设基础设施, 成为人口增长、经济腾飞的标志。如 今, 清溪川需要为当地居民提供舒适的居住空间。3修复的理由清溪川的修复和重建成为首尔最大的难题。虽然这是一场关于清溪川修复和重建的政治大争论, 却对首尔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首先, 年久失修的清溪川城市快速路和在河流上方 铺筑路面产生了基本安全问题。毕竟是 50 年前修筑的道 路, 原有的筑路构架受损或者已被毁坏。

14、从路面下的河 道散发出的气体, 侵蚀了河道上的路面, 质量不高的混凝 土浇筑面需要定期整修, 许多混凝土表面都出现了裂缝;钢筋因长期侵蚀而裸露, 路基被严重损坏。为了避免再次31 中国园林发生类似 1994 年圣水大桥坍塌的事件, 修复清溪川城市快速路是必须的。2000 年 , 经 过 全 面 、彻 底 的 安 全 检 修 , 发 现 混 凝 土 路面和河道铺面需要全部拆除重建, 数处路床也需要整 修。完成上述修复和重建估计要花费 10 亿美金, 因而修 复清溪川城市快速路的计划成为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学 者、专家们坚持拆除高速公路和河道铺面, 认为道路构架 的使用期限已满, 清溪川应该重新发展

15、成为市中心。然而, 交通专家们认为道路的拆除会使首尔城北的 日常生活秩序更加混乱, 清溪川的修复会担负不起交通 拥堵的代价。另一方面, 支持清溪川修复的专家坚持:首先, 如果他们提供新道路, 拓宽现有道路, 交通会 更加通畅。交通政策应该着力提高公共交通体系, 鼓励 人们少使用私家车。为了转型成为适宜居住的国际化都 市, 首 尔 需要 通 过 回归 自 然 、以人 为 本 的环 境 建 设 , 重 塑 其友好的城市形象。第二 , 保 留 清溪 川 空 气清 新 、阳 光充 裕 的 自 然 状 态 , 将其周边区域建成一个生态公园, 这样也为当地居民提 供了一个轻松、自由的公共空间。第三, 清溪

16、川失去了其 600 年的历史和文化形象。经 过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和朝鲜战争之后的破坏性开发和发 展, 首尔这座城市失去了自我。韩国已经成为世界排名第11 位的经济强国, 但是首都的城市美化状况与新兴的经 济地位并不相配。需要创造一个在四大古门之内与文化 遗迹相联系的文化空间来重新确立首尔的历史和文化特 征。清溪川可以开发建成代表首尔文化的旅游标志。第四, 清溪川周边区域发展滞后。清溪川周边区域的 城市化进程已经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清溪川的南北不 能连接贯通, 是一个大难题。高架路下面的区域土地退 化、人口数量和商业活动减少, 不景气的市中心经济需要 注入活力。这要求开发土地和发展经济互助互补,

17、使汉江两岸的经济均衡发展。作为一个长期规划, 有助于南北经这也是各个不同阶层有效控制冲突, 寻求共同利益的过程。尽管人们有些疑虑, 交通疏导、施工垃圾处理以及施 工过程仍然很顺利。在关闭这条通道之前, 政府改善了公 共交通, 开设了公共汽车专行道疏导市中心的交通。最重 要的是, 由于市民积极配合使用公共交通工具, 交通只被 延迟了 10% , 大大好于预期效果。预期会产生 100 万 t 施 工垃圾, 结果只有 70 万 t 。新技术和工作的高度协调使拆 除时间从预期的 6 个月减至 4 个月。这次 设 计 施 工 的 区 域 全 长 5 .8km , 规 划 建 成 一 条 从 东 到西 的

18、 绿 色水 轴 线 与从 南 到 北( 从 首 尔 市中 心 延 伸 到 南 山) 的 绿 色 轴 线 相 呼 应 。22 座 跨 河 桥 联 系 清 溪 川 南 北, 河流周 边 作 为主 要 景 观。其 中 17 座 新桥 车 辆 、行人 共用, 5 座仅供行人使用的。每段工程都由工程师、园林 设计师和建筑师 3 组人参与。从第一段到第三段, 河流 开 始 展 现 都 市 风 采 , 再 逐 渐 变 得 自 然 , 26 .7hm 2 的 绿 色 地 带包 括 公 共空 间 、景 观和 灯 光 。河水 流 速 一直 保 持 在30cm /s , 共 计 需 要 65 000t 的 水 量

19、以 保 持 河 水 整 年 干 净、不 枯 竭 ; 规划 从 汉 江引 流 一 部分 河 水 , 同时 在 地 铁沿 线 的 周边 区 域 钻井 取 水 , 并循 环 使 用经 过 污 水处 理 的 废水。5设 计5.1 施工工程第一段包括 2km 长的清溪川路, 从首尔最具代表性的太平 路办公室区域广壮市场开始。建设主题是“开放的博物 馆”。包括建成清溪川广场可以举办各种文化活动的 露天广场, 这段街道要拓宽到可供车辆和行人通行。在广 场的尽端, 沿河岸布置了一处由各种石头堆砌而成的假 山瀑布, 预示着水标桥被迁至距河流上游 150m 处, 而广 通桥被迁至此处( 即水标桥原址) 。5.2

20、施工工程第二段从广壮市场出发, 分别至东大门市场和黄鹤市场, 施 工地段都是活跃的市场。设计目的是要反映都市生活和 周边环境氛围。五间水桥前后修改了 5 处水闸设计方案, 并重建了一处以前人们洗衣服的地方作为历史留念。与 其他施工段不同的是, 这里要在确保可以安全抗洪的同 时, 保留现有的下水管道。这样做, 河体就会变窄变深。于 是, 一条天然河流从一侧流过, 而一座双层的人行道在江 的另一侧。这样设计给人空间缩小的感觉, 让人们容易接 近和到达。特别是五间水桥之后的路段, 延续了骆山的绿色空间, 给动植物留下绿色地带。济的均衡发展,经济中心。有助于首尔成功转型为有吸引力的东亚4施工过程复原

21、清 溪川 是 李 明博 当 选 2002 年首 尔 市 长的 口 号 之一, 尽管当地居民担心复原工程的巨大费用, 政府还是 在 2003 年 7 月开始了高架公 路的 拆 除 和清 溪 川 河道 的 清理。清溪川城市快速路, 一条具有 6 车道、双层的高速公路, 城市最繁忙的交通要道被拆除了。 32中国园林图 3 清溪川夜景5.3 施工工程第三段始于 Nangye ro 街至新畓铁桥, 包括了汉江支流 中浪川。城北川与贞陵川的合并扩大了整个河域, 河水注 入汉江, 就会带来相应的自然景观变化。该施工段与一、 二 段 中令 人 眩 目的 都 市 生活 和 热 闹的 交 易 市 场 相 比 ,

22、让 人感到宁静平和。在第 3 个施工阶段, 沿岸连续的野生植 被和水生植物被保留下来。也加入了柳树湿地、浅滩和沼 泽, 以便留出足够的草地和将来供野生动物生存的空间。 清溪川高速公路的 3 个高架桥墩被保留下来, 提醒后代 关注清溪川的变迁。历史遗址, 如朝鲜王朝的石桥, 包括广通桥和水标 桥, 可以恢复其历史原貌。保留了 22 座老桥, 为适应需求 又新建一些桥, 这些新桥的设计与整体风格保持一致。文 化遗产管理局主持了一项关于在该区域进行历史遗迹挖 掘的研究, 之后市政府也采纳了他们的建议。清溪川工程中, 值得一提的是强调夜景, 这是与首尔其他公园不同的地方(图 3)。不再给发展设定量的数

23、字指标, 取而代之的是要将首尔建 成一 个 空 气清 新 、水 质干 净 的 城市 , 并 有 效利 用 能 源 。 资源得到净化, 城市平衡发展, 环境受到保护。此外, 首尔的蓝图还包括增加 317hm 2 的绿地空 间,质, 为市民建设生态轴线(图 6)。提 高 汉 江的 水类 似 于 汉 江 沿 岸 公 园 和 清 溪 川 复 原 的 例 子 还 有 很多。清溪川的复原尤其证明了, 只要有保护自然的决心就 有可能还原自然。清溪川的复原通过公众不断施压和政府有效的行政 管理而成为可能。这并不仅仅是公众力量和法律起了作 用, 更是各方通过对话、协商而达到的相互信任。8结 语目前, 清溪川正面

24、临重大的改变。市政机构与市民携手改善清溪川的空气、河流、山脉及森林。“21 世纪清 溪川蓝图”旨在开启该市历史上新的篇章, 使之成为具有国 际竞争力的大都会, 也意味着自然环境的整体融洽及高 品质生活。有远见的执政者启动复原的整体规划和市民、 环保团体的积极参与, 是该工程成功的关键。不仅结果重要, 执行的过程更重要。6复原后的变化清溪川复原后有超过 1 600 百万人前来参观。超过2 500 位政府官员参观了河流的 158 个校准点。该工程在 威尼斯国际建筑双年展上荣获“最佳公共管理奖”(图 4 、5)。其复原的显著成效可以总结如下:(1)首尔的历史、文化得到恢复, 环境得到复兴。清溪 川本

25、身就是一个历史、文化遗产。在这个项目里, 清溪川 有 600 年历史的文化遗址和 遗产(清 溪 川桥)得 到 复原 和 保护。它将古代宫殿、东大门和首尔市中心融为一个文化 整体。(2)解决 了 环境 污 染 的问 题 , 如 污水 气 体 的发 散 造 成 的空气污染。如今, 汽车可以走首尔外环线, 再不用去挤 市中心了, 这样, 就减少了市中心的空气污染。此外, 它还 消除了年久失修的清溪川城市快速路和清溪川路带来的 大范围的安全隐患。(3)清溪 川 区域 的 环 境得 到 很 大的 改 善 , 工业 结 构 得 到重组, 这些都有助于市中心经济的振兴。(4)将首尔转型成为一个全新的、环保的

26、大都市。将下 水道改成城市污水排放管道, 为市民们节省了休息空间。7可持续性城市的蓝图为了成为一个国际性的环保城市, 首尔推出了一个 新 的 发展 蓝 图建 成 一个 人 与 自 然 和 谐 共 存 的 城 市 。33 中国园林参考文献(本文系综合参考, 无法在文中标出, 请见谅):1 Kim , J oochul. Se oul: The m aking of m e tropolis ,Chiche s te rM. NY: Wile y, 1997.2 Cho, Mack J oong. Spatial and te m poral variations in land value s : a de s criptive and be havioral analys is of the Se oul Me tropolitan Are a M. The s is : Harvard Unive rs ity,1993.3 Yi, Myong- Bak. Chonggye chon flow to the future M.Se oul: Random Hous e J oongang, 2005.4 Chin, Yangkyo.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