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特拉瓦与理性的表现主义

1、卡拉特拉瓦与理性的表现主义CALATRAVA AND RATIONALIZED EXPRESSIONISM方楠 /FANG Nan摘要：我们可以从三个层次上来理解卡拉特拉瓦的作 品:首先,它们都通过优化的设计方案来解决实际问 题其次,解决问题的手法以及的设计理念常常在作 品中表现得一目了然，从而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 引起共鸣；最后，这些作品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开 创了一条解决建筑问题的全新的思路，并促使我们思 考有关建筑本质的问题。AbacCta: latrava's design levels toodontheeemsbylutemarwehanciFina1lyr ovnsm

2、adindnghoptbnd集建筑师、结构工程师和雕塑家于一身的圣地 亚哥？卡拉特拉瓦，出生于西班牙，今年度过了他 五十岁的生日。他1981年博士毕业后更在瑞士苏 黎士开设了自己的建筑和工程结构事务所。1 9 8 9年又在巴黎设立了第二个事务所。 至今，卡氏获得的 各种奖项和荣誉头衔已不胜枚举。在如今这样一个专业化主宰各个领域的时代，圣地亚哥b卡拉特拉瓦这样的“多面手”的确是极 s.为罕见r s他以他的学识和想象力,lv把雕塑、建筑 ind与结构技术圣美地结合在一起,e开创了 一，种解决建 筑问题的新I思路。s卡拉特拉瓦的众多极具艺术表现 1力的作品，在带e给我们全新视觉感受1的1同时， 也促

3、 a使我们对I建筑i的本质进行e深入的思考& es.nde为了更好地理解卡拉特拉瓦禾P他的作品,a让我wonew way explori 关键词：卡拉特拉瓦，优化设计，理性的表现主义Key worCalatrava， Optimalofdegnhinkhes setialg们a先来看一看n卡氏生舌的时代背景以及他特殊的学 o 历。architecture.从工艺美校学生到技术科学博士solli t 年o i卡拉特拉瓦出生在巴伦西亚旁边一Rationalized Expressionism 个叫做 Benimdl的小 庄里。他的父亲是一个 皈依了犹太教的西班牙贵族的后裔。巴伦西亚是一个有

4、着悠久历史的文化古城。这 个由希腊人创建的城市，后来分别被罗马人、阿拉 伯人、摩尔人、哥特人统治过。1世纪时，它又成 为犹太人的聚居地。但是曾经成为皇城的巴伦西 亚，后来还是沦为一个普通的农业中心。1950年在弗朗哥政权的统治之下，巴伦西 亚地区开始社会与经济的全面复兴，迅速成为一个 新兴的工业城市。而这个时期，正是卡拉特拉瓦的 少年时代。巴伦西亚的悠久文化传统以及后来的经 济、社会与技术变革无疑对卡氏一生的成就有着深 刻的影响。卡拉特拉瓦成为“多面手”，也和他早期所受的 那种既正规又非常规的教育有关。8岁时，卡氏进入巴伦西亚工艺美术学校学习，在那里，他由于才 智超常而受到特殊照顾。14岁时母

5、亲送他到巴黎 学法语，17岁时又到苏黎士学德语。在异国他乡 学习语言的经历不仅极大地丰富了卡氏的文化见 识，也为他奠定了独立、自主和富有责任心的品格。19（年高中毕业后，卡拉特拉瓦原本打算去 巴黎艺术学院学习。但当时欧洲发生的社会动乱阻 止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回到巴伦西亚继续他的学 习。他在巴伦西亚的建筑学校和工艺美术学校同时11用于博士论文研究的模型作者单位：北京中联环建文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收稿日期：2001100812 01 专China Acadfernic Jauimal Eke Ironic Publishing Houstf. All rights reserved.世界建筑11/

6、2001世界建筑1 1 / 2 0 0 12 1辽 194-2010 China Academic Jaumal Eltcironic Publishing Huuse. Al rights, reserd. h畑:沁uwcnkimd.注册学习。19 7年在巴伦西亚毕业不久， 卡拉特拉瓦便 赴苏黎士的瑞士联邦工业学院 （ETI继续深造。这 次，他改学工程技术，目的是使他所受到的艺术和 建筑教育更加完善。19 7年,卡氏开始在两个建筑技术研究所做 助手。与此同时，他开始了博士课题的研究。这回， 他向严谨而抽象的工程技术领域又迈进了许多。他 的课题是“关于空间框架的可折叠性”。这是一个非 常复杂的

7、理论问题，是跨学科的研究。也正是这篇 论文直接奠定了卡氏日后设计实践中的许多基本思 想。简要地说，卡氏博士论文所研究的课题是怎样 将一个三维空间的框架结构，首先折叠为二维结构， 进而折叠成一维的物体。卡氏将这个抽象的几何物 体构想为一个由许多连杆同合页组成的多面体形框 架。在它折叠或打开的过程中，每个结合点的轨迹 都将是一条复杂的空间曲线或曲面。我们可以发现，卡氏后来的很多设计方案， 都 用到了可折叠的空间结构。但是卡氏博士论文的更 深层的意义在于，它告诉我们很多复杂的、极具艺 术表现力的形体也是有可能通过理性的、几何的手 段达到的。而这种艺术表现力与理性的完美结合正 是许多建筑师们所苦苦追求

8、的。19年1卡拉特拉瓦在瑞士联邦工业学院建 筑系获得技术科学博士学位。从试验雕塑到“梦幻之作”卡拉特拉瓦近年的一些大型公共建筑作品，如 阿尔克伊市公共大厅（见本期第 3页）、巴伦西亚 科学城（见第4页）等，经常被誉为“梦幻之作” （Dream-work 然而，（对于卡氏来说，。“梦 幻之作”绝非一时灵感，它们是长期的知识积累的 结果。很多作品的关键性构思或是细部处理都是从 一些很基本的试验性雕塑作品发展而来的。我们可以看到，厄恩斯汀仓库（见第2 3页）的 折叠门是从一个称为“用于动力学实验的眼睛”的 雕塑发展而来的。而这种折叠变形的思想显然脱胎 于卡氏的博士论文。后来，同样的构思又被用在许 多

9、作品中，包括巴塞罗那卓克山通讯塔（见第3 7页 ）的基座到设计巴伦西亚科学城的天文馆时，折叠 的手法成了作品的关键性构思：透明的折叠门缓缓 地开启与闭合，好象巨大的眼帘，再加上水池中的2用于动力学实验的眼睛3贾克姆钢材仓库的箱梁结构4雕塑和阿拉米罗大桥的构思草图倒影，形成梦幻般的效果。阿拉米罗大桥（见第5 6 5的设计创造了一种 新型的斜拉桥。用倾斜桥塔的自重来代替后牵索， 在桥塔与桥面之间建立起一种平衡的对话关系。而这个概念则可以追溯到1986年卡氏的一个雕塑作 品“奔跑的躯干”，它是由一串斜向叠落起来的大理 石方块与钢悬索构成的平衡体。有选择地运用已有的知识，将它们不断地调 整、完善并重新

10、组合，以适应不同的使用要求与环境特色，这是卡拉特拉瓦创作活动的一个基本方法， 也是通过理性手段创造艺术表现力的有效途径。亚历山大？聪尼斯 （Alexander Tzonis） 拉特拉瓦写的评传中，将卡氏1981年开始职业生涯 后早期创作的5个作品称为“种子项目"（Semina Proje他认为），尽管卡氏的创作领域十分宽阔， 但它是从有限的几种基本设计手段发展而来的，而这几种基本手段都是在这 5个“种子项目”中探索 成型的。这5个项目好比是卡氏设计的“基因库”， 他以后创作中的许多思想以及空间或结构的构成方 法都由这里衍生而来。第一个“种子项目”是瑞士的贾克姆钢材仓库（Jakem S

11、teel Warehouse， Sw 1984在这个跨度为26的普通的梁柱体系建筑 中，卡氏使用了一种独创的V 形箱梁系统，并已为 其申请了专利。他将断面呈V字形的箱梁的上弦设 计成拱状，以承受压力，下弦为直线形，以承受拉 力。两侧用轧形钢板加强，形成一个三维的箱梁。这 种箱梁经过一些变化后，马上又被卡氏用在巴仁马 特文化中心的音乐厅中（见第 3页）。其它几个“种子项目”包括：德国的厄恩斯汀 仓库（见第2 3页）瑞士的沃勒恩高级中学（见第2 6 页）、苏黎士的斯达德霍芬车站（见第3 4页）和巴塞 罗那的巴克？德?罗达大桥（见第5页）。卡氏常用的一些手法，如组合梁、折叠门、人形柱、倾斜 拱等等，

12、都能在这里找到。将卡拉特拉瓦的雕塑、建筑、桥梁作品，包括 他的博士论文，放在一起，我们便可看到，在卡氏 设计思想和设计手段的发展与传承中，有一条清晰 的脉络。从优化的设计方案到理性的表现主义卡氏的作品从整体构思到细部处理经常有令人 拍案称绝之感。对于卡氏作品的这种魅力，我们可 以从三个层次上来理解。首先，这些作品都通过优 化的设计方案来巧妙地解决结构、空间、使用等实 际问题。其次，这些作品解决问题的手法以及它们 的设计理念常常思路十分清晰， 令人一目了然，从 而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容易引起审美共鸣。最 后，这些作品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 开创了一条解 决建筑问题的全新的思路，它促使我们重新思

13、考有 关建筑本质的问题，重新审视一些习以为常的规 则。“优化”就是让一个系统通过最小的代价取得 最大的效益。对于一个结构构造系统或其构件来 说，在理论上总是存在着一个临界点。当设计方案 未达到这个临界点时，系统或构件不能发挥其最大 效益，导致不够经济。而当设计方案超过临界点时， 系统就会失效，结构就会坍塌。因此，优化就是寻 找这个临界点附近的一个狭小的区域。优化是卡拉特拉瓦最基本的设计方法，这当然 与他的作为工程师的素养是分不开的。他总是通过 计算和试验寻找结构和空间上的临界点，然后把它 们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因此他的作品中，总是充 满了试验和冒险的精神。最显而易见的是，他总是 根据结构系统中

14、构件传力的特点来确定构件的材料 和形状，以最大限度地发挥各种材料的特性。在贾 克姆钢材仓库的箱梁中，他让受压的上弦钢构件呈 斜拱形，而受拉的下弦保持直线，并用轧形钢板从 两侧加强，就是一种巧妙的安排。而在巴仁马特文 化中心（见第3 2页） 音乐厅类似的箱梁中他干脆 把受拉的下弦钢杆替换为3根钢索，并把一部分从 两侧加强的板材切掉，形成轻巧通透、弦乐器般的 屋架结构，令人称绝。这样的例子在卡氏作品中随 处可见。但是，卡拉特拉瓦的“优化”方法绝不仅仅局 限于结构体系或结构构件上，因为他不仅仅是结构 工程师，他还是建筑师。他在寻找结构优化的同时， 也在追求建筑空间的合理利用和美学价值的充分体 现。他

15、的作品之所以独特，是由于它们的赏心悦目 并不是建立在妥协的基础之上，而是通过更高层次 上的综合得以实现。这种更高层次上的设计思维则 要求设计者不仅充分掌握各个领域的知识，还必须 具有创造性的认知能力。卡拉特拉瓦的优化方法也并不仅仅出于经济和 技术目的，它更多地体现出一种美学价值， 表达一 种设计观念。我们知道，在特定的经济和工业化水 平下，理论上的结构优化并不一定意味着最低的造 价。相反，有时我们为了实现理论上的 “优化”，不 得不花费更高的成本。卡氏的优化设计体现出来的是一种理性之美， 他所追求的是运用理性的手段传达出结构的动势。 当结构的传力方式通过特定的组合构件被清楚地表 达出来，并让人

16、们能够凭借常识和经验作出判断时， 它就会使观赏者产生某种共鸣，或者是稳固带来的 愉悦，或者是危险带来的惊叹。当这种结构系统越 接近“临界点”，它就越具有心理上的震撼力，因为 它使人们产生一种对变化的期待感。卡氏正是抓住 了这样的审美心理，通过清晰可辨的结构系统和分 工明确的传力构件来增强其作品的“可读性”与震 撼力。聪尼斯将卡氏优化设计所导致的审美状态称为 "孕育的时刻"（Pregnant Moment）， 化即将产生。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含苞待放”的 状态。对于一个具有这种状态的结构体系来说，就 是尽管它是稳固和静止的，却总是呈现出跃跃欲动 的趋势，要么飞起来，要么垮下

17、去。卡氏还经常通 过对人体姿态或动物骨骼的模仿来增强人们对结构 合理性的认知以及对动势的预期感。用优化的手段解决实际问题，并把解决问题的 方法与理念在作品中刻意表现出来，从高度综合的 层次上体现作品的美学价值，这就是卡拉特拉瓦的 独到之处。这种方法不是简单的理性主义，也不同 于以往的表现主义。卡拉特拉瓦开创了一种解决建 筑问题的全新思路。如果我们非要把卡氏的方法与 以往的方法进行比较的话，我们不妨称之为“理性 的表现主义”。卡拉特拉瓦的青少年时代，正是以理性的功能 主义为代表的早期现代派建筑开始出现危机的时代。 人们享受着功能主义带来的高效率，同时也越来越 不满它所带来的单调与简单化，开始设法摆脱理性 主义的束缚，寻求新的途径。就在那个时代，出现 了震动整个建筑界的朗香教堂。这个从平面到造型 都充满了不规则构图的表现主义作品，无疑对卡拉 特拉瓦建筑观念的形成产生过关键性的影响。然而，卡氏并没有仅仅停留在朗香教堂那种非 理性的形式之上。他受到朗香教堂的鼓舞，开始努 力探索更为复杂的、更具有表现力的形式，也包括 用理性的方法来创造出复杂的形式。卡氏努力的结 果,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些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 它们的产生无疑为现代建筑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的 途径。口1Tzonis，AS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