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沿太平洋经济带人才集聚主要原因的历史探析 邱建群

1、美国沿太平洋经济带人才集聚主要原因的历史探析 邱建群        摘 要：本文主要以加利福尼亚和硅谷为例，论述开发较晚，人才匮乏的美国太平洋沿岸是如何成为人才集聚的新兴经济带的。认为历史机遇、政策导向、事业平台是最主要的原因。其次，美国技术边疆开拓者的创新精神和吸引凝聚力起 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美国沿太平洋经济带；加利福尼亚；硅谷；人才集聚中图分类号：K712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23291(2011

2、)06006406美 国太平洋沿岸(PacificCoast)是当今美 国十分重要的经济带。它在美国迈向信息社会之时，推动了美国 20世纪产业升级 ，引领 了美国产业结构高技术化的趋势。不仅如此，这一区域还集聚了大量高科技人才，是美国乃至全世界的人才高地。美国沿太平洋经济带高技术经济持续、强劲竞争优势的形成和人才聚集的经验，对于世界其他迎来了难得的历史机遇、面临经济转型、争取建立本国经济版图新 的增长极的区域 ，同样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启示作用 。    一、“削峰填谷”式的巨大

3、变化美国西部沿海港口城市曾是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边缘地区，在 19世纪中叶的“淘金热”之前是偏僻无人的边境地区。这种情况虽在 20世纪初有所改变，但东部都市人口仍占全国的都市人口的一半。这时，太平洋沿岸的加利福尼亚、俄勒冈、华盛顿三州的经济，除加州有比较发达的矿业以外，主要以农、林、牧、渔产业和相关的加工业为主。例如 ，在 1910年 ，水果输出贸易占加利福尼亚总收入的第一位1。1935年，加州一半以上的工业活动仍属于资源加工型。华盛顿州的三大支柱产业是伐木业、采煤业和渔业 ，其中的伐木业从 1914年即成为全国领先的产业。第

4、二次世界大战前，西部沿海经济最发达的加利福尼亚仅位列美国第 8大工业州，产品不过石油产品、休闲服装、汽车装配、小型机械等。加利福尼亚州“尚末实现工业化”。就整个西部来说，其工业产值不超过美国工业总产值的 8(23。这一时期 ，美国的学术界和舆论普遍认为西部是东部的“殖民地”，是“被劫掠的省份”3。    远西部的教育事业起步晚，水平低 ，与东部不可同日而语。加州的第一个公立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 1869年在伯克利成立时，只有 4O名学生，1873年注册 的学生也不过 199名4

5、。斯坦福大学迟至 1891年才创建。而哈佛大学到 1851年 7月为止已培养了 7941名毕业生 、发展成拥有神学 、医学、法学、科学等 5个学院的综合性大学5。20世纪 20年代，斯坦福大学还只是“一个乡村社区不起 眼的盟校”6。硅谷(SiliconValley)的早期发展的核心人物、缔造者弗雷德里克·特曼曾回忆说 ：那时候 ，西部的“一个有抱负的年轻工程师一68 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1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创举 ，即协助创

6、建并大力推进了 “斯坦福工业园区”(StanfordIndustialPark)的发展。特曼因势利导 、因地制宜 ，要走一条“有加州特色”的高科技研发道路，即将最大精力放 在推 动斯 坦福 大学 与 当地 工业 界 的合作 上 。    1951年特曼提议创办了“斯坦福工业园区”，把斯坦福大学 8800英亩校园的空 闲部分 出租 ，鼓励当地电子公 司到到校园区内扩展工

7、业。“斯坦福工业园区”的第一个承租者是瓦里安公司，随后，通用电气、伊士曼柯达、惠普、肖克利晶体公司、洛克希德导弹与空间公 司、威斯汀豪斯 、菲尔科福特 、雷声以及国际电话电报公司(ITT)等企业也纷纷在 圣克拉拉谷地 地 区设立 了研究 中心或制造厂。它们吸引了大量工程人才，使该地区的技术基础设施得到显著加强。1955年，园区面积约 220英亩 ，到 1961年已增至 652英亩，有 25家公司，共雇用了 11万人421。该工业园不但最终开创了当地

8、0;电子企业 与斯坦 福大学 之间一种新 的合作模式 ，而且成为硅谷的摇篮 ，是它腾飞的起点。    在硅谷发展史上 ，1955年创立 的 肖克利晶体管公司功不可没。美国贝尔实验室副经理阿诺 ·A·彭泽亚斯说过 ：“没有贝尔实验室 ，也就不会有硅谷。”这是因为，1947年w肖克利等三人在贝尔实验室发明了晶体管，成为半导体工业发端的源头。    但若没有“威廉·肖克利博

9、士，也不会有硅谷。”(431在肖克利晶体公司建立之前，“硅谷”的微电子企业使用的都是真空电子管，与晶体管的主要元件“锗”和“硅”没有任何关系。肖克利决心将晶体管这种科学上的发明商业化 ，大批量生产优质 晶体管。1954年 ，他从贝尔实验中心 自动离职返回帕洛阿尔托 ，在 贝克曼仪器公 司的支持下 ，于 1955年创立 了肖克利 晶体管公司(ShockleyTransistor)。肖克利 的公司建立后 的一年 ，就已经有 20家公司在帕洛阿尔托生产

10、晶体管了。这样一来，圣克拉拉谷才开始成为名副其实的“硅谷”。    w肖克利“领头羊”的作用不仅表现在创造新科技方面 ，同样表现在吸引和凝聚作用 的方面。肖克利 富有 远见地从东海 岸招聘 了 R·诺伊斯(RobestNoges)、G·穆尔(GordonMoore)等八位年轻人，当时以“肖克利八人帮”著称。他们都很仰慕肖克利在学术上的成就，因而前来加入他的公司。    这八位年轻人后来都成为西海岸半导体工业的创业功臣。其中R&

11、#183;诺伊斯于 1958年制成世界第一块集成电路。G·穆尔于 1965年发表闻名业界的穆尔定律 ，随后领导 了开发世界第一种“单芯片计算机”的研究计划 。这八位年轻人于 1957年另立门户 ，建立 了 “费尔柴尔德半导体公 司”(FairchildSemiconductorCompany)。费尔柴尔德公司是硅谷半导体业的始祖，以后的十几年，费尔柴尔德公司衍生出的企业达几十家，其中就包括著名的英特尔半导体公司。1959年至 1976年间在美国所创立的 45家独立的

12、半导体企业中，只有 5家分布在硅谷之外44。这些公 司生产大批优质的晶体管 ，开始广泛 的商业实际应用。    硅谷半导体工业的腾飞带动了加州其他大学的崛起 ，以及整个太平洋海岸人才的集聚。到了上世纪 90年代 ，这个在农业为主的山谷改变为美国经济崛起的又一块圣地 ，吸引着杰出的技术人员从全美 国和世界各地集聚到这里。1990年 ，硅谷在高技术领域创造了 15万个就业岗位 ，这一年美 国全国发展最快的前 100家电子

13、公司中，有 39家在硅谷 中落户451。硅谷还吸引着世界各 国的科技人才。根据 2000年的数据 ，在硅谷高技术工业就业的工程师、数学家、计算机科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中，有近 13(323)是在美 国以外 的国家 中出生的461。在 1980-1998年 ，由外国移 民建立 的高技术公司在硅谷有 11443家。其中，在 1988年 由中国和印度工程师经营的技术企业 占硅谷 的技术企业的 14这些公司的年销售额超

14、过 168亿美元，提供了58282个工作岗位，分1 2 3 4  下一页            别占硅谷年销售总额的 17和总工作岗位的 14(471。    就美国太平洋沿岸高新技术产业人才集聚的经验而论 ，历史机遇 、政策导 向、事业平 台是最 主要的原因。其次，在美国对西部深层次的开发和太平洋沿岸经济带

15、过程之中，以特曼、肖克利和乔布斯等为代表的技术边疆新一代开拓者的进取、求实精神，追求改善 自我的处境和致富的机会 ，以及“拼命赶”的精神起了重要作用。这些“创意人士”“的地理分布正影响着美国各地区的竞争优势，”是当今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区域增长的驱动力48。    参考文献192432629363DavidLavender，CaliforiaABi第 6期 邱建群：美国沿太平洋经济带人才集聚主要原因的历史探析 67杉矶的飞机制造业从 1950年的 10万个就业岗位发展到 1955

16、年的 275万个 ，再到 1967年的 35万个 ，如加上分布在邻近各县的 15万个，共计 5O万人在南加州的飞机制造工厂工作。加州在导弹研制和生产方面同样走在前列，50年代末从事此项事业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就有 100万以上，占全国此行业从业人数的 13。越南战争期间，在加州国防工业就业的人数达到了创纪录的3618万人(32。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 ，太平洋海岸吸引了很多著名科学家。据美国历史学家迈克·戴维斯统计 ，仅加州理工学院的常

17、设教授和访问教授就包括爱因斯 坦 、密立根 、迈 克耳孙 、冯 ·卡门 、奥本海默 、杜布赞斯基、鲍林、诺伊斯等33。他们无形中成为一块巨大的磁石，在战后吸引了更多科技人员来到西海岸。根据美国联邦人口统计署的统计，1945-1960年间，密西西 比河 以西的科学家 、工程师、技术工人人数翻了 3番，达 40万余人 ，来到加州的亦不少34。又根据美国国情调查局的资料，到 20世纪 6O年代太平洋沿岸各州成为美国科学家所 

18、;占比例最高的地区。19601970年太平洋沿岸各州在全美科学工作者中所占的比例均为 15，其在人 口中所 占的比例 1960年为 118，1970年为 13135。    总之，在 1940年到 1970之间，联邦政府在加利福尼亚州投资 l000多亿的资金，超过对美国其他任何一个州的投入36。空前的历史机遇，为各类人才施展才华提供了广阔的建功立业平台。    三、“领头羊”的创新精神和吸引作用20世纪 60年代蓬勃

19、兴起的新科技革命，是美国太平洋沿岸经济带形成的又一催化剂 ，硅谷成为这一革命的发源地之一 。弗雷德里克 ·特曼fFrederickTerman)和威廉·肖克利(WilliamShockley)两位“领头羊”“被认为是硅谷的共同奠基人。”37按美国经济学家理查德 ·佛罗里达的定义 ，特曼和肖克利都是典型的“拥有创意资本的人。”38他们的主要贡献是具有独创性的创新精神，创造新理念、新科技，以及吸引和凝聚作用。    弗雷德里克·特曼被称为硅谷 “教父”，硅谷热

20、一书中认为：“如若没有弗雷德里克·特曼 ，硅谷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美国新闻周刊也指出：硅谷之所以有今天的繁荣，“归根到底都是由特曼一手造成的。”393特曼对硅谷的崛起最直接 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下面三个方面。    首先，提升斯坦福大学的学术声望，使之成为美国一流研究型学府之一。特曼提出：大学要在学术上提高声望，一定要有一批学术水平普遍很高而人数不一定多 的人才尖子。特曼在 四五十年代倡导的三项制度性创新，极大地提高了斯坦福大学科技实力，加强了其与当地企业界的联系与合作。第一，为了挽留和从一些东部大学聘进一

21、些名流教授，特曼等人提出利用校园土地出租，建立工业园区给学校赚钱 ，以便用重金聘用学术名流的办法充实教师队伍。第二，推动建立了斯坦福研究学 院(SRI)，进行 多边前沿学科研究 ，并帮助太平洋海岸企业进行产 品开发 。第三 ，通过“卓越人员合作计划”(HonorsCoopetrativeProgram)，推动斯坦福 向当地公司开放课堂 ，加强该校对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在实施这些计划的过程中，通过延揽 、吸收富于潜力 的工程学教职员和扩大研究生培养规模 ，特曼使斯坦福

22、大学工程学院跻身全美最佳行列。至 1950年时，斯坦福大学所授予的电机工程学博士学位数已经与 MIT持平40。到 1960年代 ，斯坦福大学被誉 为 “西部哈佛”，其整体学术水平与 MIT已不相上下。斯坦福的崛起带动了硅谷微 电子工业的腾飞 ，而硅谷也反过来帮助造就了今 日的斯坦福大学 。    其次，在创办休利特帕卡德公司(惠普公司 )的作用。1934年 ，特曼 的两个得意门生戴维 ·帕卡德和威

23、廉·R·休利特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分别到东部发展。4年后，特曼为这二位安排了奖学金，使他们得以回到斯坦福大学，取得电器工程方面的学位。这两位朋友在帕洛阿尔托安德森大街 367号租了一套公寓 ，并在他们住处后面的汽车房里开 3个小生产车间，最初是设计各种电子“小玩意儿”，后来在特曼的指导下 ，结合他们的硕士论文理论，开发可变频率震荡器。特曼借给他们 538美元，并帮助他们从帕洛阿尔托银行得到一笔 l000美元的贷款，作为启动资金。1939年 1月，惠普公司正式成立。这个从汽车房里走出的公司，日后发展为硅谷中的

24、“龙头老大”，到 1988年年收入 118亿美元，员工数近 lO万人41。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1列全球第 12大经济强国(19。    硅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形成高端人才集聚，是美国从工业时代转向信息时代的一个典型范例 ，“硅谷生产 的财富 ，超过 了从加利福 尼亚的母矿所采掘出来的全部黄金的价值”2o。它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改变美国经济版图重心的砝码 。    二、历史机遇与政

25、策导向美国西部史学家杰拉尔德 ·纳什指出：“战争不可估量地加速了美国科学人才向西部集聚的发展趋向，并且使发展进程至少缩短了一代人的时间。”21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作为“民主国家的兵工厂”，联邦政府在太平洋沿岸投人巨资创办了许多军事工业和研究机构，促使远西部摆脱在全国经济中的落后地位和人才匮乏局面。冷战期间，联邦政府继续在太平洋沿岸投入巨额国防经费，进一步为远西部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    19411945年间，联邦政府在西部的军事开支多达 600亿美元，其中290亿直接用于军火生产订货，相当于整个西部 1939年制造

26、业总值的5倍 以上 I22。 国防企业公 司 (theDefensePlantCorporation+)在西部投资 1853634亿美元，新建344座工厂(233。加利福尼亚州是联邦政府在西部的军事开支的最大受益者。飞机制造和造船工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例如，洛杉矶在战争期间获得价值 7O亿美元的合同，圣迭戈获得 20亿美元的合同24。1943年，洛杉矶县等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27、0;       南加州就有近 25万的一线生产工人受雇于飞机制造业251。位于加州北部的里奇蒙 、波兰特等巨型造船厂生产 了美国海军 13的商用船只。截至 1943年，加州的造船工人数约为 3O万人。拥有当时美国人 口 7的加州，获得了战时整个联邦军事开支的 10。在联邦政府投放于西部的 600亿美元军事开支中，加州就占350亿美元。另外，在上述直接用于军火生产订货的290亿美元中，JJJ,l,I获得了 180亿。

28、在 1940年代上半期 ，加利福尼亚工资收入者的数 目接近100万；整个 1940年代，加州的制造业增加了 13的就业岗位(26。无怪乎旧金山时报在 1943年称“第二次淘金热在西海岸登陆”。    战争期间，美国政府大力推行使科学研究的重心逐步向西部倾斜的政策。首先，联邦政府加强了对科学研究的宏观调控，二战期间，美国最重要的全 国性 的规划 、组织和协调 国家科学研究 的机构是 1941年 6月成立的联邦“科学研究与发展总局

29、”(OSRD)，由万尼瓦尔·布什(VannevarBush)担任局长。在 1941年至 1945年问，科学研发管理局对密西西 比河 以西的大学用于奖励科学研究 的拨款超过 9000万美元，这个数字超过西部各州建立以来用于科研的所有费用I27。第二 ，有利于西部的科研经费拨款模式的改变。二战爆发后 ，美 国加大了对科学研究的投入。1944年联邦政府的科研预算增至 72亿美元，为 1940年的 10倍多28。联邦政府不再向大部分位于东北部各州的工业实验室拨款，而是根据合

30、同向一定的项 目和计划拨款。    西部的大学及其 国家实验室因此得到 了较多的科研经费。例如，仅在战争初期，加州理工学院就与联邦科学研发管理局签订了价值 8300万美元的研发合同，在全美位列第二，仅次于麻省理工学院29。第三，国家战时军事项 目，特别是飞机制造业的勃兴和原子弹的研制 。在太平洋沿岸造成 了三个新型科学研究中心 。在南部加利福尼亚形成 以洛杉矶为中心的综合科学研究中心，包括设在帕萨迪那的喷气推进实验室、设在拉荷亚的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等机构。在旧金山

31、湾地区形成了原子能研究中心 。位于奥克兰的放射实验室基本垄断了美 国原子武器 的研制 。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罗伯特·奥本海默于 1943年 1月 1日受命组建设在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科学实验室，承担研制核武器的任务。战争后期，该实验室集聚了大约 4000名科技人员 ，致力于热核武器和原子能和平利用 的研究3o。在北部的华盛顿州 ，形成以西雅图为中心的飞机和应用物理研究 中心 。这 3个科研 中心的研究机构从全国各地吸收&#

32、160;了一大批高级物理学家和电子工程师 。战后 ，其 中很多人 留下来执教、搞研究，或受雇于当地私人公司，大大加强了太平洋沿岸地区的科技力量。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朝鲜战争与越南战争两次大规模局部战争的发生，促使联邦政府增加巨额 国防开支 ，又一次推动西海岸经济向高级化发展。加利福尼亚、德克萨斯和华盛顿三州在朝鲜战争期间得到了主要合同的20(其中加州获得的比例是 25)，到 50年代末则超过 33(31。洛定得去东部 的大学镀金”7。&

33、#160;特曼本人也是获得博士学位后，受聘在麻省理工学院(MIT)任教 ，只是 由于 1924年患肺结核病才不得不住到气候宜人的加州，并选择了斯坦福为安身立命之所。特曼两位得意门生，惠普公司的创始人休利特和帕卡德大学在斯坦福毕业后也是“孔雀东南飞”：休利特前往 MIT继续深造 ；帕卡德于 1934年受雇于纽约州斯克内克塔迪的通用电气公司。再如美国半导体工业的鼻祖、肖克利晶体管公司的创始人 w·肖克利 ，他毕业于斯坦福 大学 ，家乡就在 帕洛阿尔托(PaloAlto，现为硅谷一

34、部分)，却到东部工作 ，成为新泽西州贝尔实验中心的研究人员。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联邦政府将战时军事生产合同的大部分发给了东部的大型工业公司。    美国政府主要军事合同的 910、从价值方面来说超过战时全部合同的 60是同中西部和东北部厂家签订的8。加州的造船和飞机制造业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技术含量高的飞机发动机等部件，却是在东部制造的9。这一时期，太平洋沿岸以旧金山湾地区为代表的高科技产业发展相对滞缓，许多高级专门人才被调动到东部的军事科研机构 。较之麻省理工学

35、院和哈佛大学等东部著名高校，“斯坦福在二战中的表现就如同一个平庸的学术机构。它没能大力参与任何与战争相关的激动人心的工程和科研活动。”10这时的圣克拉拉谷 (即后来 的硅谷 )虽然已有了惠普 、利顿和瓦里安公司，但其规模和声望与波士顿地区的大公司相比微不足道 ，它还是一个 以园艺闻名的农业地 区。甚至在 1950年时，圣克拉拉县还是美国最大的干梅产地 ，全县只有 800名雇佣工人 ，其中半数在罐头厂和食品加工厂工作11。    可是 30年后 ，“削峰填谷”式的巨大变化发生了。到 1980年 ，硅谷声誉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