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民间文化的调查与研究

1、第五章第五章 民间文化的调查与研究民间文化的调查与研究 民间文化学至今没有成为一个正式的学科名称，民间文化学至今没有成为一个正式的学科名称，也没有独立的理论体系，但民间文化的研究则一直也没有独立的理论体系，但民间文化的研究则一直持续不断。民间文化学学科之所以没有建立起来，持续不断。民间文化学学科之所以没有建立起来，主要原因在于有民俗学学科的存在。从所涉及的内主要原因在于有民俗学学科的存在。从所涉及的内容上看，两者几乎可以等同，构成了一种互为指称容上看，两者几乎可以等同，构成了一种互为指称的关系。民俗学所有的理论、方法、立场、表述及的关系。民俗学所有的理论、方法、立场、表述及研究历史和现状都可以

2、移植到民间文化学。在学理研究历史和现状都可以移植到民间文化学。在学理和具体操作的层面讨论民间文化学的调查与研究，和具体操作的层面讨论民间文化学的调查与研究，完全都可以参照民俗学的话语体系和研究实际。而完全都可以参照民俗学的话语体系和研究实际。而且，也只能如此，因为民间文化学没有形成独立的且，也只能如此，因为民间文化学没有形成独立的学术语境和话语体系。学术语境和话语体系。第一节第一节 民间文化田野作业民间文化田野作业遗爱大瑶山什么是田野？为什么要田野作业？什么是田野？为什么要田野作业？1 1、田野作业概念、田野作业概念 田野作业又叫田野调查、实地调查田野作业又叫田野调查、实地调查或现场研究，或现

3、场研究，其英文名为其英文名为FieldworkFieldwork。科学的人类学田野调查方。科学的人类学田野调查方法，是由英国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马林诺夫斯基奠法，是由英国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马林诺夫斯基奠定的。定的。 其其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研究手段之一就是参与观察。它研究手段之一就是参与观察。它要求调查者要与被调查对象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从要求调查者要与被调查对象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从中观察、了解和认识他们的社会与文化。中观察、了解和认识他们的社会与文化。 田野作业的田野作业的理想状态是调查者在被调理想状态是调查者在被调 查地居查地居住两年以上，并精通被调查者的语言，这样才有利住两年以上，并精通被调查

4、者的语言，这样才有利于对被调查者文化的深入研究和于对被调查者文化的深入研究和解释。解释。 通常情况下通常情况下田野作业田野作业是指是指一种工作方法，或科学研一种工作方法，或科学研究的一个阶段。究的一个阶段。 田野作业田野作业一般有广义和狭一般有广义和狭义的分别，广义上，所有义的分别，广义上，所有需要到实地进行的调查工需要到实地进行的调查工作作都都可以称之为可以称之为“田野作田野作业业”，如自然科学的地质、，如自然科学的地质、矿产、动植物等资源调查，矿产、动植物等资源调查，人文科学的语言、民族、人文科学的语言、民族、民俗等状况调查。民俗等状况调查。 但但由于涉及的范围十分广泛，所以有由于涉及的范

5、围十分广泛，所以有些调查往往都会根据学科或行业的特点冠些调查往往都会根据学科或行业的特点冠以专称作为限制以专称作为限制 。从而，一般情况下。从而，一般情况下所谓所谓“田野作业田野作业”大多是指狭义的概念。大多是指狭义的概念。 狭义狭义上上的田野作业，的田野作业，主要是指在人文主要是指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围绕研究对象而进行的实地社会科学领域围绕研究对象而进行的实地调查活动，也即在文化人类学等学科方法调查活动，也即在文化人类学等学科方法论中所称的论中所称的“直接观察法直接观察法” 2 2、田野作业的必要性、田野作业的必要性 民间文化是生活文化，需要从生活实践中民间文化是生活文化，需要从生活实践中去了

6、解。去了解。 民间文化工作者进入田野，用耳、用眼、用心去接受民间文化工作者进入田野，用耳、用眼、用心去接受和体味当地某种民间文化的各种信息，除了获得美感享受和体味当地某种民间文化的各种信息，除了获得美感享受之外，还需观察和记录演述的内容及过程，发现民间文化之外，还需观察和记录演述的内容及过程，发现民间文化展示和当地人生活的关系，领会当地的文化知识。而要达展示和当地人生活的关系，领会当地的文化知识。而要达到这些目的，要求民间文化工作者要深入地浸润（到这些目的，要求民间文化工作者要深入地浸润（deep deep immersionimmersion）到当地人的生活之中，努力和当地人融为一体，）到当

7、地人的生活之中，努力和当地人融为一体，尤其要参与观察当地某种民间文化展示的全过程，使自己尤其要参与观察当地某种民间文化展示的全过程，使自己能够真正感受和体悟当地某种民间文化的精彩及美妙。能够真正感受和体悟当地某种民间文化的精彩及美妙。 民间文化属于地域性文化，需要深入调查民间文化属于地域性文化，需要深入调查才能真正把握和认识。才能真正把握和认识。 作为民间文化工作者，不能只在字里行间把握和认识作为民间文化工作者，不能只在字里行间把握和认识民间文化。任何民间文化都是属于特定地域的，因此，需民间文化。任何民间文化都是属于特定地域的，因此，需要进入田野，进行田野作业（要进入田野，进行田野作业（fie

8、ld workfield work）。其他学科如）。其他学科如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等也都特别强调田野调查。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等也都特别强调田野调查。“圈圈椅人类学家椅人类学家”早已成为贬词。早已成为贬词。 民间文化学没有方法论，其主要方法就民间文化学没有方法论，其主要方法就说社会调查。说社会调查。 研究者只有在民间文化的展示情境中才能感悟到其研究者只有在民间文化的展示情境中才能感悟到其艺术魅力，进而理解这种演述对当地民众生活的意义。运艺术魅力，进而理解这种演述对当地民众生活的意义。运用笔、录音机和摄象机等将演述的过程记录下来，并从不用笔、录音机和摄象机等将演述的过程记录下来，并从不同的角

9、度加以解释，这便是田野作业的主要任务。同的角度加以解释，这便是田野作业的主要任务。第二节第二节 进入田野的程序进入田野的程序一、进入田野的方式一、进入田野的方式 两种方式进入田野：一种是通过正式行政体两种方式进入田野：一种是通过正式行政体制自上而下进入，一般是通过行政管理机构层层制自上而下进入，一般是通过行政管理机构层层深入。深入。 优点优点: : 能够得到地方管理者的认可和支持，从而容能够得到地方管理者的认可和支持，从而容易得到管理者所掌握的相关资料易得到管理者所掌握的相关资料 缺点缺点: : 自上而下进入调查点，调查资料或事实常因自上而下进入调查点，调查资料或事实常因研究对象的敬畏或疑虑而

10、遭到掩饰或更改研究对象的敬畏或疑虑而遭到掩饰或更改 另一种进入田野的方式是通过非正式的渠道另一种进入田野的方式是通过非正式的渠道进入。进入。 例如调查者可以通过老师、同学、朋友、例如调查者可以通过老师、同学、朋友、亲戚、熟人等个人关系进入调查点，或者调亲戚、熟人等个人关系进入调查点，或者调查者相机直接或渐渐进入调查点，在与某个查者相机直接或渐渐进入调查点，在与某个调查对象建立良好的个人关系之时，得以深调查对象建立良好的个人关系之时，得以深入到当地社区生活之中。入到当地社区生活之中。 人类学者采用此种进入方式能够比较容人类学者采用此种进入方式能够比较容易得到研究对象的信任和合作，建立起亲密易得到

11、研究对象的信任和合作，建立起亲密的人际关系，有利于田野工作的顺利进行的人际关系，有利于田野工作的顺利进行 当进入田野点后，研究者要尽快向当地人说明当进入田野点后，研究者要尽快向当地人说明此行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否则会因为误解而导致此行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否则会因为误解而导致当地人对你敬而远之当地人对你敬而远之 在介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时应尽可能用通俗的在介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时应尽可能用通俗的或当地人可以理解的言语和词汇来说明，而不是用或当地人可以理解的言语和词汇来说明，而不是用深奥的学术语言高谈人类学研究的重要性深奥的学术语言高谈人类学研究的重要性 人类学者依照调查对象的社会交往方式人类学者依照

12、调查对象的社会交往方式展开社交并取得一种当地人认可的合适身份展开社交并取得一种当地人认可的合适身份（角色）可以使调查工作进入新的天地。（角色）可以使调查工作进入新的天地。 人类学者在田野调查中可以充当不同的人类学者在田野调查中可以充当不同的角色，比如朋友、家族成员。角色，比如朋友、家族成员。 二、进入田野前准备工作二、进入田野前准备工作 （一）学术准备（一）学术准备 1 1、在调查题目确定之后，应该选择好调查地、在调查题目确定之后，应该选择好调查地点，即有代表性的社区，它应该有足够的居民，保点，即有代表性的社区，它应该有足够的居民，保留较多的民俗文化。交通便利与否一般不能作为选留较多的民俗文化

13、。交通便利与否一般不能作为选择条件。择条件。 2 2、调查要有较宽裕的时间，小课题也要两三、调查要有较宽裕的时间，小课题也要两三个月，大课题就要长久些，有些要进行长期的跟踪个月，大课题就要长久些，有些要进行长期的跟踪调查，走马观花只能是一般性的考察，还不是根本调查，走马观花只能是一般性的考察，还不是根本意义上的田野调查。意义上的田野调查。 3 3、调查一定要规范，实事求是，要运用一切、调查一定要规范，实事求是，要运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把客观的民俗事象记录下来，加笔记、可能的手段，把客观的民俗事象记录下来，加笔记、测绘、照像、摄像、搜集标本，一定要客观、科学，测绘、照像、摄像、搜集标本，一定要客观

14、、科学，辨伪存真，防止伪作。辨伪存真，防止伪作。 4 4、应该学习考古学编写考古发掘报告的办法，每次、应该学习考古学编写考古发掘报告的办法，每次调耷都应该有一本民俗调查报告，至少包括三个部分：调耷都应该有一本民俗调查报告，至少包括三个部分：概概论，包括选课酝酿、调查人员、工作经过、社区概况等等；论，包括选课酝酿、调查人员、工作经过、社区概况等等；调查事实，要分门别类地记录民俗事象、实物，以民间文调查事实，要分门别类地记录民俗事象、实物，以民间文化标本而言，不仅应该记其质地、形制、用途，还要采访有化标本而言，不仅应该记其质地、形制、用途，还要采访有关技艺、传说、仪式，记录一定要全面、系统、客观，

15、经得关技艺、传说、仪式，记录一定要全面、系统、客观，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这部分既要有文字、图表，又要有图像内容；起历史的考验，这部分既要有文字、图表，又要有图像内容；结论，这是有一定研究的学术结语。当然，也应该提出若结论，这是有一定研究的学术结语。当然，也应该提出若干问题，以备后来者继续工作。干问题，以备后来者继续工作。 （二）准备田野调查必需品（二）准备田野调查必需品 田野必需品依据去哪里调查而定。民间文化田田野必需品依据去哪里调查而定。民间文化田野作业所需物品中，个人证件、介绍信等身份证明野作业所需物品中，个人证件、介绍信等身份证明是必要的准备。是必要的准备。 个人生活用品：个人生活用品：

16、包括根据当地季节特点准备的个人衣物；需要包括根据当地季节特点准备的个人衣物；需要先到地方防疫站学习必要的防疫知识（如驱蚊和防先到地方防疫站学习必要的防疫知识（如驱蚊和防疟疾）；疟疾）； 准备个人常用药品和急救包（防止外伤、蛇咬准备个人常用药品和急救包（防止外伤、蛇咬和止血等）；和止血等）； 准备生活必需品，如旅行食品、照明用具、海准备生活必需品，如旅行食品、照明用具、海拔表、望远镜、雨具等野外生活用具。拔表、望远镜、雨具等野外生活用具。 （三）生活问题（三）生活问题 民间文化调查者从生活、工作环境比较优越的民间文化调查者从生活、工作环境比较优越的现代社会进入自然条件、生活环境较差的边远地区，现

17、代社会进入自然条件、生活环境较差的边远地区，食物短缺、卫生条件差等问题时刻考验着他（她）食物短缺、卫生条件差等问题时刻考验着他（她）们的精力和体力。们的精力和体力。 饮食习惯差异饮食习惯差异 恶劣的卫生条件所导致的健康问题。恶劣的卫生条件所导致的健康问题。 三、文化禁忌三、文化禁忌 不同社会的文化禁忌有时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人不同社会的文化禁忌有时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人类学观察者的调查活动。文化禁忌会对人类学者的类学观察者的调查活动。文化禁忌会对人类学者的田野调查产生难以估计的负面影响。做艰苦生活的田野调查产生难以估计的负面影响。做艰苦生活的思想准备和理解文化差异的实践准备思想准备和理解文化差异的实践

18、准备第三节第三节 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 在民族主义思潮影响下兴起的民间文化学，其发展，一在民族主义思潮影响下兴起的民间文化学，其发展，一直偏离了民间文化研究应有的轨道。民间文化成为与时髦理直偏离了民间文化研究应有的轨道。民间文化成为与时髦理论对接的积木，可以随意使用，民间文化被泛化为没有出处论对接的积木，可以随意使用，民间文化被泛化为没有出处的可以反复剪裁的资料。很少有人潜心去熟悉和理解某一个的可以反复剪裁的资料。很少有人潜心去熟悉和理解某一个地方的民间文化，在民间文化学科的话语系统中，民间文化地方的民间文化，在民间文化学科的话语系统中，民间文化似乎只与所谓的学者有关，对民

19、众可以视而不见。似乎只与所谓的学者有关，对民众可以视而不见。 一、与相关学科的区别一、与相关学科的区别 民间文化学是什么，也就是民俗学是什么的问题。民俗民间文化学是什么，也就是民俗学是什么的问题。民俗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有其研究范围和学科界定。但这种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有其研究范围和学科界定。但这种界定似乎比较模糊，因为经常有一些考生提出民俗学学科的界定似乎比较模糊，因为经常有一些考生提出民俗学学科的研究生毕业后能从事什么职业的问题。研究生毕业后能从事什么职业的问题。 民俗学与相邻的社会学、人类学的关系也似乎民俗学与相邻的社会学、人类学的关系也似乎也不甚明晰。我们都知道，民俗学作为一门独立

20、的也不甚明晰。我们都知道，民俗学作为一门独立的二级学科，它的一级学科是社会学。社会学下面有二级学科，它的一级学科是社会学。社会学下面有四个二级学科，即人口学、人类学、社会学和民俗四个二级学科，即人口学、人类学、社会学和民俗学。相对而言，人口学与民俗学相距甚远，民俗学学。相对而言，人口学与民俗学相距甚远，民俗学与人类学和社会学关系比较密切。认识民间文化学与人类学和社会学关系比较密切。认识民间文化学（民俗学）的学科指向，首先应该明确相邻学科之（民俗学）的学科指向，首先应该明确相邻学科之间不同的学术着重点和学术目标。间不同的学术着重点和学术目标。 民间文化学不能解决贫富差民间文化学不能解决贫富差距的

21、问题，民俗学所关心的距的问题，民俗学所关心的是贫富群体所表现出的不同是贫富群体所表现出的不同的生活习惯。譬如，在一个的生活习惯。譬如，在一个地区，同样是婚礼，贫富人地区，同样是婚礼，贫富人家的婚礼仪式可能存在一些家的婚礼仪式可能存在一些细节方面的差异。面对同样细节方面的差异。面对同样的婚礼传统，贫富人家可能的婚礼传统，贫富人家可能有不同的处理和应对方式。有不同的处理和应对方式。民间文化学的目的在于理解民间文化学的目的在于理解民众生活，说明民众如何这民众生活，说明民众如何这样生活。其学术指向是体验、样生活。其学术指向是体验、感悟、理解和认识。所以钟感悟、理解和认识。所以钟敬文先生说：敬文先生说：

22、“民众有自己民众有自己的审美情怀，民俗学是一门的审美情怀，民俗学是一门有情感的学科。有情感的学科。” 二、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二、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 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是努力理解当地人的民间生活，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是努力理解当地人的民间生活，发现他们民间生活的真谛。在一个村落，民间文化学学者的发现他们民间生活的真谛。在一个村落，民间文化学学者的任务不是去评介、改造和纠正当地人的民间生活，而是对他任务不是去评介、改造和纠正当地人的民间生活，而是对他们的民间生活进行感受、了解和解释。这样定位民间文化学们的民间生活进行感受、了解和解释。这样定位民间文化学的学术指向，是不是降低了民间文化学的理论

23、水平和学科价的学术指向，是不是降低了民间文化学的理论水平和学科价值呢？民间文化学与其他学科不同之处就在于：民间文化学值呢？民间文化学与其他学科不同之处就在于：民间文化学的学术实践是的学术实践是“听和看听和看”，而不是，而不是“思和想思和想”。尽量抛弃娱。尽量抛弃娱乐、信仰、宗教、饮食、神灵、民众等抽象的学术概念，而乐、信仰、宗教、饮食、神灵、民众等抽象的学术概念，而进入当地人的语言系统（那是一个与我们所谓的学术话语完进入当地人的语言系统（那是一个与我们所谓的学术话语完全不同的语言系统），理解当地人的知识体系和情感态度，全不同的语言系统），理解当地人的知识体系和情感态度，把握当地人的民俗生活逻辑

24、，在学术写作中使用当地人的具把握当地人的民俗生活逻辑，在学术写作中使用当地人的具象语言，这就是真正的有意义的民间文化学。这一学术取向，象语言，这就是真正的有意义的民间文化学。这一学术取向，体现了民间文化学学者具有其他学科学者所没有的体现了民间文化学学者具有其他学科学者所没有的“民间立民间立场场”。如果大家这样努力，就能建立中国民间文化学学派。如果大家这样努力，就能建立中国民间文化学学派。 以往的民间文化学研究所要确立的是考察对象以往的民间文化学研究所要确立的是考察对象的性质世界，即对象的性质世界，即对象“是是”，而当下民间文化学，而当下民间文化学的前沿目标是将性质世界的民间文化学转化为意义的前

25、沿目标是将性质世界的民间文化学转化为意义世界或生活世界的民间文化学，即理解民间文化的世界或生活世界的民间文化学，即理解民间文化的“在在”。在一个特定区域，为什么民间文化存在，。在一个特定区域，为什么民间文化存在，为什么民间文化是这样存在？因为在实践的意义上，为什么民间文化是这样存在？因为在实践的意义上，民间文化就是人们生活的理念世界、意义世界，就民间文化就是人们生活的理念世界、意义世界，就是人们的生活本身。民间文化田野作业不是去构建是人们的生活本身。民间文化田野作业不是去构建一个民间生活世界，而是发现和理解民间生活世界。一个民间生活世界，而是发现和理解民间生活世界。因此，对民间文化的研究是理解

26、民间文化，而我们因此，对民间文化的研究是理解民间文化，而我们以往却更热衷于高高在上地强调民间文化以往却更热衷于高高在上地强调民间文化“是是”。三、如何实现民俗学学术指向三、如何实现民俗学学术指向 在中国现代民间文化研究史上，曾经出现过三在中国现代民间文化研究史上，曾经出现过三个理论流派：以顾颉刚为首的个理论流派：以顾颉刚为首的“历史学派历史学派”，以江，以江绍原为代表的绍原为代表的“宗教民俗学派宗教民俗学派”，以钟敬文为首的，以钟敬文为首的“民间文学派民间文学派”。这三个流派都没有标榜田野作业，。这三个流派都没有标榜田野作业，他们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路径都是基于书面文本，解他们的研究对象和研究路径

27、都是基于书面文本，解释和梳理文献材料是这三个流派共同的研究方式。释和梳理文献材料是这三个流派共同的研究方式。这种研究方式深受历史学和文学的影响，有着明显这种研究方式深受历史学和文学的影响，有着明显的历史局限性，不能代表民间文化学的发展方向。的历史局限性，不能代表民间文化学的发展方向。 文献研究受质疑主要有三个原因。文献研究受质疑主要有三个原因。1.1.文学创作文学创作的过程和历史事件都是过去时，已一去不复返了，的过程和历史事件都是过去时，已一去不复返了，不能被复原，而民间文化则是当下的事象，是不断不能被复原，而民间文化则是当下的事象，是不断重复的过程，是可以重复的过程，是可以“亲在亲在”的存在

28、。的存在。2.2.文献与作文献与作品是历史事件和文学创作的全部遗留，而民间文化品是历史事件和文学创作的全部遗留，而民间文化文献所记录只是民俗活动的部分内容，而不可能是文献所记录只是民俗活动的部分内容，而不可能是全部；全部；3.3.民间文化志是民间文化志是“我我”的民间文化志，即记的民间文化志，即记录者笔下的民间文化志，而历史文献和文学创作则录者笔下的民间文化志，而历史文献和文学创作则被视为是客观的对象。民间文化和民间文化志有着被视为是客观的对象。民间文化和民间文化志有着根本的区别，民间文化总是某个民间文化学者的民根本的区别，民间文化总是某个民间文化学者的民间文化。对民间文化的理解只能通过对具体

29、时空中间文化。对民间文化的理解只能通过对具体时空中民间文化学者来理解，没有脱离民间文化学者的纯民间文化学者来理解，没有脱离民间文化学者的纯客观的永恒的民间文化。民间文化学科真正的研究客观的永恒的民间文化。民间文化学科真正的研究对象是现实民间生活，只有在现实的民间生活中才对象是现实民间生活，只有在现实的民间生活中才能滋生出学科的兴奋点。能滋生出学科的兴奋点。 民间文化学的前沿问题不是理论方法问题，而民间文化学的前沿问题不是理论方法问题，而是努力深入田野的问题，是民间生活本身的问题。是努力深入田野的问题，是民间生活本身的问题。民间文化学的前沿问题是要求民间文化学学者在民间文化学的前沿问题是要求民间

30、文化学学者在“听听”和和“看看”的情境中考察民间生活，这对研究的情境中考察民间生活，这对研究者提出了更高的知识、能力和时间方面的要求，最者提出了更高的知识、能力和时间方面的要求，最主要的是应熟悉当地的方言和文化传统。也就是用主要的是应熟悉当地的方言和文化传统。也就是用主位的立场理解和叙述一个地方的民间文化。主位主位的立场理解和叙述一个地方的民间文化。主位研究强调在研究中，要求调查者去习得被调查者所研究强调在研究中，要求调查者去习得被调查者所具有的地方性知识和世界观，即研究者不受自身文具有的地方性知识和世界观，即研究者不受自身文化的束缚，置于被研究者的立场上，去了解、理解化的束缚，置于被研究者的

31、立场上，去了解、理解和研究问题。和研究问题。 第四节第四节 民间文化研究的不足与追求民间文化研究的不足与追求 一、不足一、不足 长期以来，民间文化研究的不足，主要不是在理论和方法上，而是表现在民间文化的书写上。所谓的民间文化书写本身不能提供一种拥有学科意识的范式。 当下民间文化的书写的窘境不是民间文化事实本身的问当下民间文化的书写的窘境不是民间文化事实本身的问题，（民间文化事实本身不是问题）而主要导致于叙述方式题，（民间文化事实本身不是问题）而主要导致于叙述方式即民间文化话语。缺乏个性（地域性）的民间文化话语统制即民间文化话语。缺乏个性（地域性）的民间文化话语统制了民间文化的书写，使得民间文化难以真正进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