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重新犯罪者思考监狱矫正工作

1、透视重新犯罪者思考监狱矫正工作高 翔摘要：提高罪犯的教育改造质量是监狱的工作中心，“首要标准”的提出更是对这一中心工作极大的推动。如何提高矫正质量，减少重新犯罪率？对重新犯罪者第一次服刑、刑满后的生活情况、再次服刑的个性特征进行调查、分析、思考、研究，从矫正内容、矫正思路、矫正方式提出了对策。关键词：重新犯罪者 监狱 矫正提高罪犯的教育改造质量是监狱的工作中心，“首要标准”的提出更是对这一中心工作极大的推动。如何提高矫正质量，减少重新犯罪率？从再次服刑人员身上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些根源？笔者在一所高警戒监狱随机抽查了500名服刑人员，其中有122名是第二次或多次服刑（不包括劳动教养），通过问卷调查

2、、查阅档案、量表测试、面谈等方式，了解他们第一次服刑情况、刑满后的生存状况、再次犯罪的特征，结合他们的现实改造表现，联系现行的教育改造状况，努力探索当前矫正工作新思路。一、 重新犯罪者第一次服刑时的基本情况1、年龄分布。将调查人员第一次服刑时的年龄划分为三个阶段。16岁为完全负刑事责任年龄，对自己的行为要承担法律责任。22岁属于国家法定结婚年龄，具有支撑家庭的使命，应该有责任感。从心理学角度，26岁时人的认知发展、社会性发展都已成熟，达到最佳状态，人生观、价值观都已建立。年龄1622岁2226岁26岁以上人数802220比例66%18%16%表一、2、文化程度。重新犯罪者教育程度普遍较低，以小

3、学、初中文化为主。一部分人还是小学、初中肄业，中途退学。实际文化层次还要低于统计结果。表二、文化层次文盲小学初中高中人数1645547比例13%37%44%6%通过表一、表二可以看出重新犯罪者第一次犯罪的显著特点：青少年所占的比例较高，大部分人是小学和初中文化。由于种种原因一部分青少年过早地离开学校步入社会，有的是外出打工，有的是流浪社会游手好闲，家庭、社会的教育和管理缺乏效果或没有及时跟上，自身年龄又小，自控力弱、辩别力差，极易受社会不良风气的感染、诱惑，从学坏发展到违法。3、犯罪类型。其他类中包括诈骗罪、破坏电力设备罪、非法拘禁罪、聚众斗殴罪、敲诈勒索罪等。第一次犯罪中没有故意杀人、绑架这

4、类暴力犯罪。没有涉及毒品罪。重新犯罪者第一次犯罪主要以侵害他人财产为主，这与表一中年龄分布结构也是相吻合的，刚走上社会的青少年没有经济来源，缺乏经济基础，从“小偷小摸”开始逐步走上犯罪道路。高比例的盗窃罪还表明这个年龄段的人虽然开始触犯法律，但对法律还是有所顾虑，还不敢“胆大妄为”。大部分人所犯的罪还比较单一，数罪并发的较少。虽然有暴力犯罪，但仅有24人次，比例为19.7%。4、劳动工种。室外劳动主要指开山、采煤等重体力活。室内劳动主要指机械操作、手工劳动等轻体力活。后勤及其他主要指在罪犯食堂劳动或岗位较轻的特岗犯。表三、工种种田室外室内后勤及其他人数26362436比例21.3%29.5%1

5、9.7%29.5%在此次调查中，一部分罪犯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代初第一次服刑，主要从事田间劳作、室外开山等，劳动极其艰苦，休息、娱乐时间少。监狱对违规违纪行为惩罚也比较严厉。回忆第一次服刑，他们普遍认为非常艰苦，不堪回首。可记忆犹新的痛苦并没有让他们吸取教训，严厉的惩罚并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另外一部分在本世纪初服刑的罪犯，他们主要在室内从事劳务加工，或在后勤监区从事服务工作，劳动压力小，比较宽松、自由，娱乐活动也相对丰富，但在轻缓环境下的改造，也没有让他们迷途知返，同样再次犯罪。因此，罪犯的劳动不在于轻重，关键在于灌输罪犯劳动改造的意义，强化罪犯刑罚体验度。5、改造生活。调查了解到服刑人员

6、的日常改造生活几乎相似，起床、行走、劳动、就餐、就寝、休息、娱乐都整齐划一，统一规范，属于格式化的。服刑人员中流行一句顺口溜：冷水不用挑，开水不用烧，饭盆不用洗，全天不用烦。也从侧面反映了服刑人员思维、行为易形成监狱式的固定模式，社会适应能力不断弱化。另外“十必谈”等出于监管安全需要的制度也增强了服刑人员的依赖性，削弱他们的自我思考能力。6、减刑情况。调查的122名对象中减过刑的为83人，比例为68%。一些人员没有减刑一般由于原判刑期短，或在看守所时间长丧失了减刑的机会。说明他们在第一次服刑期间的改造表现是值得肯定的。获得自由是人的本能，减刑是包括顽危犯在内的任何罪犯都渴望的。罪犯减刑主要根据

7、计分考核，计分考核的依据主要是劳动生产。因此罪犯获得减刑，只能说明某段时间表现好、劳动好，不等于改造好。现实中一些服刑人员减刑前后改造表现判若两人，功利改造极其明显。二、重新犯罪者第一次刑满后的基本情况1、从事的职业及家庭经济状况上图显示，调查对象刑满后从事的职业虽多样化但具有共同特点：自由度较高。一方面是刑释人员的个体特性决定，不愿意受规章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是刑释人员的能力、水平决定，这些工种技术含量低。刑满人员不完全是生活没有着落，只是工作比较辛苦，收入相对偏低。他们家庭经济条件也不容乐观，在当地属于较好的只有14人，占11.5%；经济状况一般的30人，占24.6%；78人家庭属于较贫困

8、，比例为63.9%。一般来说，贫困人群不太珍视生命，法制观念也十分淡薄，他们表现得既不珍视他人生命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2、婚姻状况。服刑人员第一次刑满后的婚姻状况一方面表明其被社会接纳的程度，另一方面体现他们责任感和个人能力的强弱，自己融入到社会、家庭的程度。从图中可以看出未婚者占大多数，已婚者有家人的牵挂，肩负家庭责任，行事谨慎。而未婚者及离婚者缺乏束缚，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刺激，易走上犯罪道路。3、生存环境。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聚”，服刑人员刑满后生存环境比较恶劣，基本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的交际圈、文化层次、素质一般相差无已，刑满后自卑心理和社会无形的压力促使他们相互吸引，惺惺相惜。生活

9、中一般和兴趣相投，经历相似的人在一起吃喝玩乐，所有被调查对象都认为他的生活圈子都是不学好的人。4、对刑罚认识的问题。一个人第一次犯罪是因为不懂法律法规，缺乏法律素养，或者说对法律制裁心存侥幸还情有可原。那么在受到法律的惩罚以后应该对法律的惩罚性、冷酷性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纵然是不懂法理，不了解法规，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应该明白。再次犯罪就不能以不懂法为借口了。此次调查对象中有60.6%的人认为通过第一次服刑对法律有所认识、有所触动，应该吸取教训。但实际行动和思想认识相差甚远。三、重新犯罪者再次犯罪的基本特征1、再次犯罪形式表四、犯罪形式单独团 伙团伙中其他成员服过刑团伙中其他成员未服过刑人数385

10、034比例31%41%28%再次犯罪中团伙作案占到69%，团伙中其他成员服过刑的50人中有22人是在监狱里结下的“深厚感情”。刑释人员走上社会想过正常生活，但常身不由己，自控力弱的就再次同流合污。这也验证了重新犯罪者第一次刑满后生存环境的恶劣。团伙犯罪的社会危害性、破坏性比单独犯罪更严重、恶劣。2、第一次刑满到第二次犯罪的间隔期。刑满走上社会24.6%的再次犯罪在第一年，是再次犯罪的高发期，75%的再次犯罪是在刑满走上社会五年内实施。五年后再次犯罪明显下降。五到十年平均每年仅有四人次，再次犯罪的比例为每年3.3%。1年2年3年4年5年10年一部分人回归社会存有极强的补偿心理，想把失去的一切弥补

11、回来。有些认为第一次犯罪被抓只是一时失手，心存侥幸，再次实施犯罪行为。第一次服刑刑罚体验不深，犯罪思想没有彻底消除，生活环境中存在着不良诱因，自我控制能力较弱等多种因素都可能是再次犯罪的原因。3、再次犯罪的罪种。数罪并发以最重的罪种进行统计，毒品罪包括贩卖毒品罪，运输毒品罪。再次犯罪有三个明显的特点：一是暴力犯罪人数增多，68人，比例高达56%；二是暴力犯罪类型增多，涉及到抢劫、故意杀人、强奸、绑架四类罪种；三是数罪并发增多，52人涉及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罪行，14人涉及两项暴力犯罪，如强奸罪和抢劫罪并发；故意杀人罪和抢劫罪并发。旧有的犯罪心理结构没有消除，回归社会后变本加厉。再次犯罪性质、恶劣程

12、度、主观恶性都较前一次严重。再次犯罪对社会的危害性更加巨大，社会为此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四、重新犯罪者再次服刑的特点及表现1、犯罪归因（多项选择）。归因的不同影响服刑人员参与矫正的主动程度，矫正方案的设计与制作。在此次问卷调查中有87人次占71.2%比例认为再次犯罪是自身的原因。但平时的交流谈话问到为什么再次犯罪时，他们对所犯罪行轻描淡写，大部分服刑人员是避实就虚，推卸责任，寻找借口。抢劫犯一般讲受他人怂恿，强奸犯说自己酒喝多了，毒品犯讲自己不知道是毒品。形形色色的借口一方面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另一方面表明他们内心的矛盾，自己想不触犯法律，但又无能为力，自我控制能力非常弱。2、改造表现。两次服

13、刑甚或更多次的服刑人员“监狱化”烙印明显。美国学者克莱默首先提出“监狱化”的概念，是指罪犯在服刑期间，逐渐适应监狱习惯、生活和环境以至被同化，从而导致其思想和行为方式以及价值观改变的过程。两次及以上服刑人员对监狱的规章制度、管理方式方法，约定俗成的活动，熟悉而且习惯，行为是格式化的，心理上是依赖的，人格是变异的。对再次服刑，不管在行为上还是心理上都能很快接受并融入其中。这些罪犯眼神冷漠，交谈时语气生硬，谈到再次犯罪原因一般都不屑一顾或推卸责任。3、心理测验、诊断结论。通过罪犯改造质量评估的心理、认知、行为（XRX）量表测量，重新犯罪者在以下几个项目因子存在问题较多，心理特征体现为内抑和外倾两个

14、极端。其中6人测试无效。 表五、项目评论结论人数比例抑郁倾向（YU）有抑郁症状7666%同情心（TQ）同情心不强7262%宽容心（KR）心胸狭窄，比较计较7464%法律理解（LJ）不能正确理解法律9078%守法行为与素养（FSZ）守法意识不强6657%社会适应能力（SJ）社会适应能力不强6455%侵占贪财行为（QC）有贪财侵占行为倾向5850%暴力倾向性行为（BL）有暴力、攻击行为倾向6455%离规倾向行为（LG）违犯社会规范的行为倾向较明显6253%重新犯罪者多次受到法律制裁，经历过较多的看守所、监狱生活，失去自由时间长。正常的心理特征：认知、情感、需要、动机、兴趣、性格严重扭曲，人格偏执严

15、重。表现为道德感差，情感淡薄，不遵守法律，反社会严重。四、对策与思考（一）丰富矫正内容，注重两个结合强化服刑意识和培育公民意识相结合。对罪犯的矫正不在于管理的严厉、轻缓，或劳动的艰苦、轻松，而应该是刑罚体验的深浅程度，通过强化罪犯服刑意识增强罪犯的刑罚惩罚体验度，促进罪犯树立敬畏法律之心。服刑意识是指罪犯对自己接受刑罚惩罚和改造状态的一种认同感。服刑意识教育就是一个教育罪犯认罪、悔罪、赎罪的过程。认罪是服法的前提，服刑人员必须承认自己的行为违法性，从心理上接受刑罚的惩罚，而不是象调查中一些罪犯一味地寻找借口，推卸责任，或者为了改造的需要，思想汇报上认罪服法，言语上、内心深处感觉法律对自己处罚不

16、公。悔罪是服刑的保证，罪犯只有理智客观地反思自己的犯罪根源，认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被害人、家人、社会带来的损失、伤痛，才会产生罪责感，刑罚体验才会真切、深刻，才能够在监狱特殊的环境里，防止交叉感染。赎罪是服刑的目的。只有真诚地赎罪，才会发自内心规范自己的行为，产生积极的改造行动，才能从思想上、心理上、行为上改造自己，实现罪犯为减刑而改造到为矫正自我而改造的转变。对任何罪犯而言，服刑仅是人生的一小部分，服刑人员终久要步入社会，成为一名公民。具有公民意识是做为一名合格的社会公民最基本的要求。因此，要大力培育和发展服刑人员的公民意识。公民意识是指公民依据宪法规定的基本权利和义务，对自己在国家政治生活和社

17、会生活中的主体地位的认识。公民意识内容非常丰富，对服刑人员特殊群体的公民意识教育应该着力在法律意识、责任意识、劳动意识、自立自强自信的心理意识教育上。法律意识教育目的是让服刑人员清楚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一个人只有知道自己是一个权利主体，才能够尊重维护他的正当权利的法律法规，才能够对自己的义务持积极态度。社会学家在分析犯罪原因时认为：一个人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如果与社会利益无关，那么意味着他没有理由来服从社会的法律（规则）。劳动改造和劳动意识教育相结合，促使服刑人员树立正确的劳动观，摒弃不劳而获、捷径致富的思想。具有责任意识、健康的心理意识是一个公民愿意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愿意对家庭和社会承担应尽的责

18、任、树立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的保证。对他们进行责任意识、健康的心理意识教育是为他们能融入社会打下良好的基础。智力教育与情商教育相结合。服刑人员的文化层次普遍较低，一般以小学、初中学历为主，在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今天，这样的层次肯定无法适应社会的需要。文化水平与重新犯罪关系密切，文化水平低者生存能力弱、认知能力低，容易重新犯罪。文化程度高些，可以避免因为愚昧、无知所致的犯罪。当前，全社会已认识到提高生存能力强于施舍。监狱普遍成立了扫盲班、技能培训班，组织服刑人员通过职业技能培训考核获得社会承认的技术等级证书，鼓励他们参加自学考试。通过系统的文化教育、实用性针对性的技能培训，提高他们的认知能力、生存

19、能力，脱离愚昧无知，脱离贫穷落后。调查中发现，一部分服刑人员出身在功能有障碍的家庭，家庭教养方式错位，导致他们自控力差，易感情用事，处理问题能力弱。生活在城市边缘的服刑人员，冲动性、好斗性、冒险性特征明显。对这类服刑人员进行情商教育就更具有针对性，显得特别重要。情商亦称情绪智力，是一种处理有关个人和他人情感信息的能力。对人的行为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情商之父戈尔曼认为：情商由环境决定，它可以通过训练而提高。北京大学心理学系教授谢晓非说：智商大多由先天因素决定，难以更改；而情商却是可以从小培养的，即便成年之后，情商还是可以通过训练得到提高。在社会上、在学校里提高人们的情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训练活动

20、在进行。心理学中的认知行为疗法取得的一些成果也表明通过一些技能的训练，可以对人的情绪、情感、动机和行为产生较强的调控作用。在服刑人员中开展情商教育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可以教给他们提高情商的自助策略、一些简单易行的控制不良情绪的方法、如何增加正性情绪事件对当前情绪的体验、成人压力管理、交往技能训练等。通过情商教育及有目的的训练，弱化服刑人员暴力思维、学会自我监控情绪知觉、识别自我情绪，对自我有恰当评价、客观的认识，对外界、他人没有过份的苛求。服刑人员具有稳定的情绪，自信的心境，健康的心理调适能力这些基本元素，才能适应社会、融入社会、理智解决冲突和矛盾、与人和睦相处。（二）创新矫正思路，注重两个

21、深化由矫正罪犯缺陷向发展罪犯积极品质深化。传统矫正方式是以寻找矫正对象的问题为出发点，纠正、修复其存在的缺陷为目的。我们称之为“问题视角”模式。矫正工作者忽视了“问题”背后潜藏的、那些真正有助于解决“问题”的个性特质。任何罪犯都是一个综合体，善、恶、美、丑统合于一身。在帮助服刑人员矫正缺陷、陋习、错误等消极不良的行为时，从人性共同的部分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人性的共同部分就是人性的积极。只有人本身的积极品质（如爱心、胜任、爱美、乐观、勇气、工作热情、对未来充满希望）才是预防问题产生的最好工具。外出打工者数以千计，在收入来源、生活条件相差无已的情况下，为什么有些人能保持自己，而一部分人走上犯罪道路

22、呢？生存环境一时无法改变，外界诱惑、与人冲突暂时避免不了。人可以改变的是面对各种恶劣环境的态度，是抗拒的态度还是接受的态度？人的内在积极力量开始发挥作用。人格心理学认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存在两股抗争的力量，一股力量是消极的，另一股力量是积极的。通常所说的一念之间，有的人积极力量占了上风，保持自我，而有些人消极力量占了上风，走上步入深渊。发展积极品质就是刻意寻找、挖掘服刑人员身上存在的“善”“美”“真”，并有意识、有目的对其进行扩大和培育。对初次犯罪者，未成年犯罪者这样的工作显得尤为迫切和需要。培养他们的自尊、自信，肯定自我价值；教给他们认知策略，能从消极（不幸或困难）中寻找到某些积极意义；培

23、养积极的思维。这些方法、手段都有利于服刑人员重新认识自我、认识社会，有利于提高他们的需要层次，有利于提高个体在恶劣环境中的免疫力。近年来，西方社会工作领域广泛应用的“优势视角”矫正模式，它和发展人的积极品质虽然表述不同，但核心理念却一样。其关注的重点也是矫正对象的自身优势和潜能发挥。就是最大限度地挖掘和利用人的潜能为出发点，帮助其从逆境中解脱出来，最终达到目标。由考核罪犯表现向矫正罪犯人格深化。现行对罪犯的分类分押主要依据刑期长短，高警戒监狱服刑人员都被打上重刑犯烙印，低警戒监狱服刑人员都是轻刑犯。而刑期长的罪犯中也有过失犯，刑期短的也有恶习深、难矫正的累犯、惯犯。短刑犯人身危险性并不比长刑犯

24、低，甚至还高于长刑犯。不能根据刑期的长短来判断服刑人员的内在特征。罪犯在监狱服刑，因为有民警的直接管理，加之出于自然、生理的本能、改造现实的需要，伪装了自己的言行，压抑了自己的人格缺陷。外在行为仅是一个表象，决定个体行为的是其内在人格特质。人格是各种心理特性的总和，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它都影响着一个人的思想、情感和行为，使他具有区别于他人的独特的心理品质。首先服刑人员在入监初期就运用人格调查表、心理量表等进行测试对他们科学鉴定，根据测试结果将服刑人员分为高度、中度、低度危险三类，根据犯罪危险性程度进行分类关押。在分押的基础上各监狱进一步区分、甄别其人格特征，服刑人员是否具有典型犯罪人格，是否具

25、有反社会人格，是否具有病态人格，是否具有人格障碍，是否具有心理缺陷等人格缺陷。以人格测试结果为切入点，结合服刑人员的日常改造表现，同时考虑到监狱的安全，在此基础上展开区别化的管理，运用人格矫正理论开展有针对性的矫正措施，促使他们自省并改变自己的人格轨迹，向好的人格方向发展。这样不仅有利于弱化服刑人员的监狱人格的形成，防止交叉感染。还可以对刑释人员是否具有再犯罪的危险倾向作出预测，对重新犯罪起到预警的作用。（三）拓展矫正方式，注重两个延伸由集体教育向个别矫正延伸。罪犯群体是一个价值观扭曲、思想意识畸变、行为不端的集合体。他们有扎根在内心深处自己的文化，我们称之为罪犯亚文化，它是与社会主流文化相对

26、立的文化形态，决定着个体的生活目标、行为模式、身份认同。监狱集体教育的着力点就是要通过宣传、弘扬主流文化、监狱文化来消除亚文化对罪犯的影响。通过监狱文化的强制作用摧毁罪犯原有的犯罪心理和畸形需求结构，通过文明的环境和健康向上的文化氛围潜移默化影响罪犯的心理世界、价值观、行为方式，陶冶他们的情操，引导他们改恶从善，提升个体需要层次。集体教育还要针对对象的特殊性，紧密联系社会现实。从比较具体的、层次较低的日常规则教育展开，开展更加贴近实际的教育。比如：调查中一些服刑人员后悔不该在某地“顺手牵羊”，因为此处破案太快。对此，通过犯罪成本的计算，公安系统高破案率、破案的及时性，社会防控网络的构建等具体数

27、据来打消他们的侥幸心理，冲击他们铤而走险的心态。行刑与矫正个别化是刑事司法发展的三大趋势之一。服刑人员自身的复杂性，犯罪原因的多样性，成功不可复制性，决定矫正必须个别化。正如菲利所言：“同样的犯罪，从人类学和社会学方面说，由于犯罪的原因不同，对具有不同人格的罪犯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案”。个别矫正没有一个固定公式，个案不能泛化，不能生搬硬套。需要对每一名服刑人员作具体的分析、测量、判断，根据其生理、心理和行为特征，结合个人成长环境，犯罪性质、犯罪倾向、心理障碍程度等个体的具体情况，量身定做个案矫正，并能动态跟进，根据矫正效果，作出相应的调整。矫正个案要有技术支撑，需要有具体的、可操作的内容和程序。在监狱的矫正工作中逐步推进、推广个别心理疗法、行为疗法、现实疗法、挫折教育等治疗方法。积极邀请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