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仓码运输无限公司等无正单交货提货胶葛案

1、粤海电子有限公司诉招商局仓码运输有限公粤海电子有限公司诉招商局仓码运输有限公司等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纠纷案司等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纠纷案 原告原告粤海电子有限公司（粤海公司）粤海电子有限公司（粤海公司）被告被告1.招商局仓码运输有限公司（仓码公司）招商局仓码运输有限公司（仓码公司）2.中国外轮代理公司蛇口分公司（蛇口外代）中国外轮代理公司蛇口分公司（蛇口外代）3.深圳经济特区发展公司（特发公司）深圳经济特区发展公司（特发公司）4.珠海市海岛开发贸易总公司（海岛公司）珠海市海岛开发贸易总公司（海岛公司）5.华港发展公司（华港公司）华港发展公司（华港公司）提要提要 本案是一个典型的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

2、纠纷案，本案是一个典型的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纠纷案，涉及此类型案件的许多基本问题，如提单持有人对涉及此类型案件的许多基本问题，如提单持有人对提单项下货物的权利、无正本提单交货行为的法律提单项下货物的权利、无正本提单交货行为的法律属性、承运人与代理人的责任关系、诉讼时效等。属性、承运人与代理人的责任关系、诉讼时效等。 本案经海事法院一审、高级法院二审、最高法院再本案经海事法院一审、高级法院二审、最高法院再审，最高法院以提单持有人的起诉超过提单条款援审，最高法院以提单持有人的起诉超过提单条款援引的海牙规则的一年时效为理由，驳回提单持有人引的海牙规则的一年时效为理由，驳回提单持有人的起诉。的起诉。一

3、、案件事实一、案件事实1.1.货物买卖合同货物买卖合同（1 1）买卖合同的订立）买卖合同的订立订立时间订立时间1989年年1月月3日、日、2月月21日签订两份买卖合同日签订两份买卖合同 当事人当事人1.卖方：粤海公司的子公司香港富辉兴业有限公司卖方：粤海公司的子公司香港富辉兴业有限公司（富辉公司）（富辉公司） 2.买方：华港公司买方：华港公司 合同标的合同标的富辉公司将粤海公司从韩国购买的富辉公司将粤海公司从韩国购买的 1万套电冰箱组装万套电冰箱组装件分两批卖给华港公司，每批件分两批卖给华港公司，每批5000套。套。 价格与付价格与付款方式款方式每套价格每套价格250美元，付款方式为银行转帐美

4、元，付款方式为银行转帐 交货条件交货条件香港卖方仓库交货价，从香港运至国内口岸的运费、香港卖方仓库交货价，从香港运至国内口岸的运费、保险费由买方承担，买方负责到达目的港后的贮存，保险费由买方承担，买方负责到达目的港后的贮存，卖方受买方委托办理有关手续卖方受买方委托办理有关手续 （2 2）定金与余款支付）定金与余款支付定金定金1.买方在签署合同后应即支付买方在签署合同后应即支付30合同款合同款项作为定金；项作为定金；2.合同在卖方收到合同在卖方收到30定金后方始生效；定金后方始生效； 余款支余款支付付1.70余款在发运后余款在发运后5天内支付完毕；天内支付完毕；2.如买方未能在货物发运后如买方未

5、能在货物发运后7天内支付天内支付70 余款，买方有权退回货物，并视作买方余款，买方有权退回货物，并视作买方违约，所交违约，所交30定金不再退回，作为违定金不再退回，作为违约金赔偿给卖方。约金赔偿给卖方。 （3 3）买卖合同的履行）买卖合同的履行买方支付买方支付定金定金合同签订后，华港公司只支付合同签订后，华港公司只支付15万美元，万美元，富辉公司并未全额收到富辉公司并未全额收到30的定金，但的定金，但其容忍华港公司对合同定金条款作某些其容忍华港公司对合同定金条款作某些调整，并不认为合同无效。调整，并不认为合同无效。 卖方交付卖方交付货物货物富辉公司以交货行为履行了与华港公司富辉公司以交货行为履

6、行了与华港公司之间的买卖合同。之间的买卖合同。2.2.货物运输合同货物运输合同（1 1）货物运输合同的订立）货物运输合同的订立买卖合同对买卖合同对运输的约定运输的约定按照买卖合同，将货物自香港卖方仓按照买卖合同，将货物自香港卖方仓库交货后，运输手续由买方负责，但库交货后，运输手续由买方负责，但买方委托卖方办理。买方委托卖方办理。卖方指定货卖方指定货运代理运代理1月月10日，富辉公司根据华港公司的日，富辉公司根据华港公司的委托，委托， 书面委托粤海公司代华港公司书面委托粤海公司代华港公司办理办理1万台电冰箱箱体由香港至深圳万台电冰箱箱体由香港至深圳赤湾港的全程运输。赤湾港的全程运输。 货运代理向

7、货运代理向承运人交货承运人交货粤海公司接受富辉公司的委托，代华粤海公司接受富辉公司的委托，代华港公司把港公司把1万台电冰箱箱体分两批交万台电冰箱箱体分两批交仓码公司承运。仓码公司承运。 （2 2）承运人签发提单）承运人签发提单前前5000台台货物提单货物提单 1月月26日，仓码公司承运日，仓码公司承运5000台电冰箱台电冰箱箱体（以下简称前箱体（以下简称前5000台），向粤海台），向粤海公司签发了两套正本提单，编号分别为公司签发了两套正本提单，编号分别为hs-89030和和hs-98030a。 后后5000台台货物提单货物提单2月月22日，仓码公司又承运日，仓码公司又承运 5000台电冰台电冰

8、箱箱体（以下简称后箱箱体（以下简称后5000台），台）， 也向也向粤海公司签发了两套正本提单，编号分粤海公司签发了两套正本提单，编号分别为别为hs-89051a和和hs-89051b。 提单内容提单内容上述四套正本提单均记载：托运人粤海上述四套正本提单均记载：托运人粤海公司代华港公司，收货人粤海公司，装公司代华港公司，收货人粤海公司，装货港香港，卸货港赤湾。货港香港，卸货港赤湾。 3.进口货物的卸载与仓储进口货物的卸载与仓储卸载卸载货物运抵赤湾港后，由赤湾港集装箱公司货物运抵赤湾港后，由赤湾港集装箱公司（集装箱公司）卸载。（集装箱公司）卸载。 仓储仓储1.招商船舶运输招商船舶运输(蛇口蛇口)有

9、限公司受华港公有限公司受华港公司委托，代办货物的拆箱和仓储业务，并司委托，代办货物的拆箱和仓储业务，并以招商船舶运输以招商船舶运输(蛇口蛇口)有限公司代华港公有限公司代华港公司的名义将货物存放于集装箱公司。司的名义将货物存放于集装箱公司。2.集装箱公司的货物记录单表明：委托单集装箱公司的货物记录单表明：委托单位为招商船舶运输位为招商船舶运输(蛇口蛇口)有限公司代华港有限公司代华港公司。公司。4.4.前前500500台货物的无单放货台货物的无单放货（1 1）无单放货的申请与受理）无单放货的申请与受理申请申请 1月月26日，叶某以特发公司的名义向蛇口外代日，叶某以特发公司的名义向蛇口外代出具保函，

10、出具保函， 请求蛇口外代对前请求蛇口外代对前5000台冰箱体台冰箱体先行放货，保证在一个月内将正本提单交蛇先行放货，保证在一个月内将正本提单交蛇口外代，并承诺负责处理和赔偿由此而发生口外代，并承诺负责处理和赔偿由此而发生的任何纠纷或经济责任。该保函没有盖具特的任何纠纷或经济责任。该保函没有盖具特发公司的公章，特发公司也不承认曾向外代发公司的公章，特发公司也不承认曾向外代公司出具过保函。公司出具过保函。 受理受理 蛇口外代接受保函，将一份盖有进口货物提蛇口外代接受保函，将一份盖有进口货物提货章的提单副本交予叶某，以作为前货章的提单副本交予叶某，以作为前5000台台电冰箱箱体的提货单。电冰箱箱体的

11、提货单。 （2 2）进口货物报关）进口货物报关 特发公司于特发公司于1月月27 日以该批货物的经营单日以该批货物的经营单位和收货单位的名义向海关报关，出具的位和收货单位的名义向海关报关，出具的报关文件包括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报关文件包括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发票以及由蛇口外代签发的提货单，但特发票以及由蛇口外代签发的提货单，但特发公司未支付关税。发公司未支付关税。（3 3）买卖合同履行的确认书）买卖合同履行的确认书1. 3月月21日，华港公司的代表刘某、日，华港公司的代表刘某、 梁某在粤海公梁某在粤海公司业务部副经理翟某起草的司业务部副经理翟某起草的“确认书确认书”中签字。中签字。 2.

12、该确认书记载：该确认书记载：“华港发展公司确认收妥其委托华港发展公司确认收妥其委托粤海电子粤海电子(富辉兴业富辉兴业)代发运的代发运的1万套万套gr-243电冰箱电冰箱组装件，数量、组装件，数量、 质量均符合合同规定。质量均符合合同规定。” 3.华港公司还在确认书中承诺分期付清全部货款和华港公司还在确认书中承诺分期付清全部货款和其它费用。其它费用。 4.后由于华港公司未付清货款，粤海公司没有将提后由于华港公司未付清货款，粤海公司没有将提单交付给华港公司。单交付给华港公司。（4 4）海关放行）海关放行5月月3日，特发公司的下属公司深圳万科企业股份有日，特发公司的下属公司深圳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

13、以下简称万科公司）代特发公司向海关支限公司（以下简称万科公司）代特发公司向海关支付前付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关税款台电冰箱箱体的关税款2,989,972.10元，元，海关放行。海关放行。 10月月23日，华港公司与万科公司达成协议，由华港日，华港公司与万科公司达成协议，由华港公司支付公司支付50万元人民币，提取万元人民币，提取3000台电冰箱箱体，台电冰箱箱体，其余其余2000台抵押给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蛇口支行（以台抵押给中国人民建设银行蛇口支行（以下简称蛇口建行），由蛇口建行代华港公司支付万下简称蛇口建行），由蛇口建行代华港公司支付万科公司代垫的关税。科公司代垫的关税。（5 5）提取货物）提

14、取货物1. 1989年年9月月30日，招商运输日，招商运输(蛇口蛇口) 有限公司凭提有限公司凭提货单代华港公司向集装箱公司提取了货单代华港公司向集装箱公司提取了3000台电冰箱台电冰箱箱体。箱体。 2. 1990年年6月月23日，日， 蛇口建行凭提货单向集装箱公蛇口建行凭提货单向集装箱公司提取了司提取了2000台电冰箱箱体。台电冰箱箱体。5.5.后后500500台货物的无单放货台货物的无单放货（1 1）货物到港与报关）货物到港与报关货物到港货物到港1989年年2月月22日，后日，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台电冰箱箱体运抵赤湾港。运抵赤湾港。 船代签发船代签发提货单提货单蛇口外代在后蛇口外代在后 5

1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两台电冰箱箱体的两份提单副本加盖进口货物提货章。份提单副本加盖进口货物提货章。 进口报关进口报关9月月30日，日， 海岛公司受华港公司委托，海岛公司受华港公司委托，持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等报关文件，持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等报关文件，就该批电冰箱箱体及附件报关进口，但就该批电冰箱箱体及附件报关进口，但因未缴纳关税，海关未予放行。因未缴纳关税，海关未予放行。 （2 2）货物被海关拍卖）货物被海关拍卖因拖欠海关关税及在仓库长期存放而引发仓储纠纷，因拖欠海关关税及在仓库长期存放而引发仓储纠纷，后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被法院及海关联合拍卖。台电冰箱箱体被法院及海关联合拍卖。 上述

16、上述1万台电冰箱箱体，是粤海公司从韩国金星株万台电冰箱箱体，是粤海公司从韩国金星株式会社购买的，式会社购买的， 成本价每台成本价每台190美元，另支付运杂美元，另支付运杂费费85,389美元。前美元。前5000 台电冰箱箱体的价格，经台电冰箱箱体的价格，经海关估价为每台海关估价为每台120美元。美元。二、二、广州海事法院广州海事法院一审一审1.1.起诉起诉1. 1990年年7月月9日，粤海公司以仓码公司无正本提单日，粤海公司以仓码公司无正本提单放货为由，向海事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仓码公放货为由，向海事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令仓码公司赔偿其司赔偿其215万美元的货款及利息损失万美元的货款及利息损

17、失55万美元。万美元。 2. 12月月31日，仓码公司以蛇口外代、华港公司、特日，仓码公司以蛇口外代、华港公司、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为由提起发公司和海岛公司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为由提起诉讼。诉讼。 3.海事法院认为两案是基于同一事实、同一诉讼标海事法院认为两案是基于同一事实、同一诉讼标的的共同侵权纠纷案，后案的被告与前案有利害关的的共同侵权纠纷案，后案的被告与前案有利害关系，是共同诉讼当事人，故追加其为前案的被告，系，是共同诉讼当事人，故追加其为前案的被告，将两案合并审理。将两案合并审理。2.2.被告的答辩被告的答辩（1 1）仓码公司的答辩）仓码公司的答辩 粤海公司长期控制正

18、本提单，在货物运抵目的港后长达粤海公司长期控制正本提单，在货物运抵目的港后长达17个月的时间内，没有以任何形式向仓码公司或其代理人就个月的时间内，没有以任何形式向仓码公司或其代理人就货物的下落提出任何质疑。按照我国海关法的规定，粤海货物的下落提出任何质疑。按照我国海关法的规定，粤海公司的行为已构成走私嫌疑。公司的行为已构成走私嫌疑。 事实上，货物是粤海公司通过华港公司委托特发公司和海事实上，货物是粤海公司通过华港公司委托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代办进口报关，粤海公司曾多次派人到赤湾港察看岛公司代办进口报关，粤海公司曾多次派人到赤湾港察看货物堆存情况，甚至前往青岛了解货物销售情况。前货物堆存情况，甚至

19、前往青岛了解货物销售情况。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是粤海公司的代理人华港公司提取的，台电冰箱箱体是粤海公司的代理人华港公司提取的，每一交货环节都得到粤海公司的认可，粤海公司始终控制每一交货环节都得到粤海公司的认可，粤海公司始终控制着货物并参与货物的处理过程。所以，前着货物并参与货物的处理过程。所以，前5000台货物的台货物的交付是正确的，如果说交错货物，也只能由船舶代理人蛇交付是正确的，如果说交错货物，也只能由船舶代理人蛇口外代承担责任。口外代承担责任。 仓码公司没有对后仓码公司没有对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实施交货，也没有台电冰箱箱体实施交货，也没有授权任何人交货。故仓码公司对授权任何人交货。故

20、仓码公司对1万台电冰箱箱体不负任万台电冰箱箱体不负任何责任。何责任。（2 2）蛇口外代答辩）蛇口外代答辩 粤海公司是境外企业，尽管他是提单记名收货人和正本提粤海公司是境外企业，尽管他是提单记名收货人和正本提单持有人，但根据我国海关法的规定，境外企业不能在境单持有人，但根据我国海关法的规定，境外企业不能在境内提取货物，提单中将粤海公司记载为收货人是无效的民内提取货物，提单中将粤海公司记载为收货人是无效的民事行为，粤海公司不能凭借所持有的提单要求承运人交付事行为，粤海公司不能凭借所持有的提单要求承运人交付货物。货物。 货物贸易过程及提单的记载表明，粤海公司仅仅是华港公货物贸易过程及提单的记载表明，

21、粤海公司仅仅是华港公司的运输代理人，其对货物不具有所有权。对于前司的运输代理人，其对货物不具有所有权。对于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叶某以特发公司的名义在蛇口外代取得提台电冰箱箱体，叶某以特发公司的名义在蛇口外代取得提货单后，由特发公司以货物经营人、收货人的身份办理了货单后，由特发公司以货物经营人、收货人的身份办理了报关手续，并取得和控制该提货单，叶某的侵权行为并未报关手续，并取得和控制该提货单，叶某的侵权行为并未能得逞。能得逞。 对于后对于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蛇口外代从未给任何人办理台电冰箱箱体，蛇口外代从未给任何人办理过提货单。因此，蛇口外代对于过提货单。因此，蛇口外代对于1 万台电冰箱

22、箱体均不具万台电冰箱箱体均不具备承担民事责任的必要条件。备承担民事责任的必要条件。 （3 3）特发公司的答辩）特发公司的答辩 特发公司作为报关人，其报关行为是行政特发公司作为报关人，其报关行为是行政行为，不是民事行为，不引起民事法律关行为，不是民事行为，不引起民事法律关系的变化。系的变化。 报关不涉及货物所有权，海关同意放行，报关不涉及货物所有权，海关同意放行，不是运输环节上的货物交付。不是运输环节上的货物交付。 报关人不是收货人，办理报关手续不能视报关人不是收货人，办理报关手续不能视为提取货物。为提取货物。 因而，特发公司不应承担责任。因而，特发公司不应承担责任。（4 4）海岛公司的答辩）海

23、岛公司的答辩 海岛公司协助华港公司对后海岛公司协助华港公司对后5000台电冰箱台电冰箱箱体报关不等于收受或提取货物，货物始箱体报关不等于收受或提取货物，货物始终存放于仓库，直至被拍卖。终存放于仓库，直至被拍卖。 根据我国海关法的规定，该批货物自运输根据我国海关法的规定，该批货物自运输工具申报进境之日起超过三个月未向海关工具申报进境之日起超过三个月未向海关申报，应由海关提取并作变卖处理。申报，应由海关提取并作变卖处理。 因此，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不侵犯粤海公因此，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不侵犯粤海公司的任何权利。司的任何权利。 华港公司未作答辩。华港公司未作答辩。3.3.一审法院审理意见一审法院审理意见

24、（1 1）原告对前）原告对前50005000台电冰箱体的权利台电冰箱体的权利 权利权利资格资格1.提单是货物的物权凭证，粤海公司作为提提单是货物的物权凭证，粤海公司作为提单的记名收货人和正本提单持有人，对提单单的记名收货人和正本提单持有人，对提单项下的货物具有所有权。项下的货物具有所有权。2.当提单项下货物遭受损害时，其有权对侵当提单项下货物遭受损害时，其有权对侵权行为人提起侵权损害赔偿之诉。权行为人提起侵权损害赔偿之诉。 赔偿赔偿数额数额1.粤海公司因为有关侵权行为人无正本提单粤海公司因为有关侵权行为人无正本提单交货、提货所造成的损失有权获得赔偿，赔交货、提货所造成的损失有权获得赔偿，赔偿价

25、格应按货物的到岸价格计算。偿价格应按货物的到岸价格计算。2.但粤海公司是国家限制进口货物的境内收但粤海公司是国家限制进口货物的境内收货人，而且无证到货，违反了我国海关法规货人，而且无证到货，违反了我国海关法规的有关规定，具有过错，故其请求货款以外的有关规定，具有过错，故其请求货款以外的期得利益损失，不予支持。的期得利益损失，不予支持。 （2）原告对后）原告对后5000台电冰箱体的权利台电冰箱体的权利对于后对于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尽管海岛公司凭有关单台电冰箱箱体，尽管海岛公司凭有关单证实施过报关行为，但是因海关没有放行货物，海证实施过报关行为，但是因海关没有放行货物，海岛公司并未实际提取货物

26、。岛公司并未实际提取货物。 由于粤海公司长期未办理提货和结关手续，致使货由于粤海公司长期未办理提货和结关手续，致使货物长期存放于码头仓库并产生大量仓租费，被法院物长期存放于码头仓库并产生大量仓租费，被法院和海关依法联合拍卖。故后和海关依法联合拍卖。故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完全是由于粤海公司自己的过错所造成的，应失，完全是由于粤海公司自己的过错所造成的，应由粤海公司自行承担。由粤海公司自行承担。（3 3）华港公司应当对前）华港公司应当对前50005000台电冰台电冰箱体的损失负侵权责任箱体的损失负侵权责任 华港公司作为本案货物的买方，本应通过华港公司作为本案货物的买方，本

27、应通过合法途径取得正本提单，并凭正本提单提合法途径取得正本提单，并凭正本提单提取货物，但其没有合法取得提单，而是利取货物，但其没有合法取得提单，而是利用蛇口外代签发的提货单和特发公司代办用蛇口外代签发的提货单和特发公司代办报关，非法提取了报关，非法提取了3000台电冰箱箱体，并台电冰箱箱体，并将其余将其余2000台电冰箱箱体抵押处分给第三台电冰箱箱体抵押处分给第三方，直接侵害了粤海公司的物权，损害了方，直接侵害了粤海公司的物权，损害了粤海公司的合法利益，故其应对前粤海公司的合法利益，故其应对前5000台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赔偿责任。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赔偿责任。（4 4）仓码公司不承担责任）仓码

28、公司不承担责任 仓码公司作为承运人，依约将货物安全运仓码公司作为承运人，依约将货物安全运抵目的港并交港口仓库保管，没有实施非抵目的港并交港口仓库保管，没有实施非法交货行为，也没有特别授权其船舶代理法交货行为，也没有特别授权其船舶代理人蛇口外代无单交货。仓码公司没有参与人蛇口外代无单交货。仓码公司没有参与货物的交付，没有过错，故对粤海公司的货物的交付，没有过错，故对粤海公司的诉讼请求不承担赔偿责任。诉讼请求不承担赔偿责任。（5 5）蛇口外代的责任）蛇口外代的责任蛇口外代作为承运人的代理人，负有凭正本提单交蛇口外代作为承运人的代理人，负有凭正本提单交付货物的责任，但其超越代理权限，在没有收回正付货

29、物的责任，但其超越代理权限，在没有收回正本提单的情况下签发提货单，致使华港公司得以成本提单的情况下签发提货单，致使华港公司得以成功地不当提取前功地不当提取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违反了凭正本台电冰箱箱体，违反了凭正本提单交货的国际惯例，其行为与无正本提单提货的提单交货的国际惯例，其行为与无正本提单提货的华港公司的提货行为构成了对粤海公司货物所有权华港公司的提货行为构成了对粤海公司货物所有权的共同侵害，蛇口外代应对前的共同侵害，蛇口外代应对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连带赔偿责任。损失负连带赔偿责任。后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没有发生错误交付的后果，蛇台电冰箱箱体没有发生错误交付的

30、后果，蛇口外代对后口外代对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不承担责任。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不承担责任。（6 6）特发公司的责任）特发公司的责任 特发公司本来不是本案的海上货物运输的关系人，特发公司本来不是本案的海上货物运输的关系人，但其以前但其以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经营单位和收货单台电冰箱箱体的经营单位和收货单位的名义，向海关出具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位的名义，向海关出具进口货物许可证、报关单等报关文件，为华港公司实施了报关行为，致使等报关文件，为华港公司实施了报关行为，致使华港公司在无正本提单的情况下，非法取得并处华港公司在无正本提单的情况下，非法取得并处分了前分了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其行

31、为既违反了我国台电冰箱箱体。其行为既违反了我国海关法规的有关规定，又构成了对粤海公司物权海关法规的有关规定，又构成了对粤海公司物权的侵害，故其应对前的侵害，故其应对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连带赔偿责任。对其非法代报关行为也应依法给连带赔偿责任。对其非法代报关行为也应依法给予处罚。予处罚。（7）海岛公司的责任）海岛公司的责任 海岛公司本也不是本案海上货物运输的关海岛公司本也不是本案海上货物运输的关系人，但其违反我国海关法规的规定代办系人，但其违反我国海关法规的规定代办后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报关手续。由于海台电冰箱箱体的报关手续。由于海关没有放行，海岛公司的代办报关行

32、为没关没有放行，海岛公司的代办报关行为没有产生无正本提单提货的后果，故其不应有产生无正本提单提货的后果，故其不应对后对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民事责任，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民事责任，但对其非法报关行为，应按国家有关法规但对其非法报关行为，应按国家有关法规予以处罚。予以处罚。4.4.一审判决一审判决一、华港公司赔偿粤海公司前一、华港公司赔偿粤海公司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60万美元，扣除华港公司已支付的万美元，扣除华港公司已支付的15万美元，实际应赔偿粤万美元，实际应赔偿粤海公司海公司45万美元；万美元；二、特发公司和蛇口外代对华港公司的赔偿责任负连带赔偿二、特发公司

33、和蛇口外代对华港公司的赔偿责任负连带赔偿责任；责任；三、仓码公司不承担赔偿责任；三、仓码公司不承担赔偿责任；四、给予粤海公司、特发公司各处以四、给予粤海公司、特发公司各处以2万元人民币的罚款，万元人民币的罚款，上缴国库；上缴国库；五、海岛公司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但处以五、海岛公司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但处以2万元人民币的万元人民币的罚款，上缴国库；罚款，上缴国库；六、驳回仓码公司对蛇口外代、特发公司、海岛公司和华港六、驳回仓码公司对蛇口外代、特发公司、海岛公司和华港公司的起诉。公司的起诉。三、广东高院二审三、广东高院二审1.1.粤海公司的上诉主张粤海公司的上诉主张（1 1）仓码公司对前）仓码公司

34、对前500500台货物的责任台货物的责任 仓码公司作为承运人不仅应当将货物安全运抵目仓码公司作为承运人不仅应当将货物安全运抵目的港并交港口仓库保管，而且应当将货物在目的的港并交港口仓库保管，而且应当将货物在目的港安全地交付给正本提单持有人，才能算作运输港安全地交付给正本提单持有人，才能算作运输过程的完结。过程的完结。 蛇口外代是代仓码公司履行交货义务，其行为应蛇口外代是代仓码公司履行交货义务，其行为应视为仓码公司的行为。视为仓码公司的行为。 现仓码公司无单放货，已构成侵权，且不具备免现仓码公司无单放货，已构成侵权，且不具备免责条件，应负全额赔偿责任。责条件，应负全额赔偿责任。 即使存在共同侵权

35、的情况，仓码公司也应与其他即使存在共同侵权的情况，仓码公司也应与其他侵权人共同承担责任。从蛇口外代签发小提单给侵权人共同承担责任。从蛇口外代签发小提单给提货单位办理提货手续时起，侵权行为已构成。提货单位办理提货手续时起，侵权行为已构成。 （2）仓码公司对后）仓码公司对后500台货物的责任台货物的责任 后后5000台箱体的损失也完全是由于仓码公司无单台箱体的损失也完全是由于仓码公司无单放货的侵权行为造成的，仓码公司对此也应负赔放货的侵权行为造成的，仓码公司对此也应负赔偿责任。偿责任。 由于仓码公司没有凭正本提单向他人交货，导致由于仓码公司没有凭正本提单向他人交货，导致粤海公司持有正本提单却无法提

36、货。粤海公司持有正本提单却无法提货。 货物被报关，处于海关监管之下，海关只承认报货物被报关，处于海关监管之下，海关只承认报关人对货物拥有权利，粤海公司的权利无法行使。关人对货物拥有权利，粤海公司的权利无法行使。 因此，海事法院认定后因此，海事法院认定后5000台箱体的损失是由于台箱体的损失是由于粤海公司的过错造成的，缺乏依据。粤海公司的过错造成的，缺乏依据。 （3 3）赔偿数额与处罚）赔偿数额与处罚 本案认定损失应以粤海公司进货价及利息、费用本案认定损失应以粤海公司进货价及利息、费用为依据，法律并未赋予海关对民事争议的货物估为依据，法律并未赋予海关对民事争议的货物估价的权力，以海关的估价作为依

37、据不当。价的权力，以海关的估价作为依据不当。 在上述货价中，不应扣除华港公司已交定金部分。在上述货价中，不应扣除华港公司已交定金部分。粤海公司从未实施过收货人应作的提货、报关和粤海公司从未实施过收货人应作的提货、报关和结关行为，粤海公司虽然是境外企业，但不影响结关行为，粤海公司虽然是境外企业，但不影响粤海公司对货物行使所有权，海事法院对粤海公粤海公司对货物行使所有权，海事法院对粤海公司的处罚缺乏依据。司的处罚缺乏依据。2.2.蛇口外代的上诉主张蛇口外代的上诉主张 1.在富辉公司取得所有权后，没有发生粤海公司取在富辉公司取得所有权后，没有发生粤海公司取得所有权的事实，因此，粤海公司不能以货物所有

38、得所有权的事实，因此，粤海公司不能以货物所有权人的身份诉他人侵权。权人的身份诉他人侵权。 2.提单仅仅是承运人保证交付货物的凭证。尽管粤提单仅仅是承运人保证交付货物的凭证。尽管粤海公司是记名提单的收货人并持有正本提单，但粤海公司是记名提单的收货人并持有正本提单，但粤海公司不具有在境内口岸进口我国限制进口货物的海公司不具有在境内口岸进口我国限制进口货物的行为能力，因而，本案提单中的记载是无效的。行为能力，因而，本案提单中的记载是无效的。 3.蛇口外代既没有与华港公司也没有与特发公司发蛇口外代既没有与华港公司也没有与特发公司发生过任何直接联系，不存在帮助华港公司或特发公生过任何直接联系，不存在帮助

39、华港公司或特发公司实施侵权行为，判决蛇口外代承担连带责任没有司实施侵权行为，判决蛇口外代承担连带责任没有法律依据。法律依据。3.3.被上诉人的答辩被上诉人的答辩（1 1）仓码公司的上诉答辩）仓码公司的上诉答辩 仓码公司在货物交付之前没有向代理人蛇仓码公司在货物交付之前没有向代理人蛇口外代授权，同意其无正本提单放货，也口外代授权，同意其无正本提单放货，也没有在货物前提取之后正式追认这种代理没有在货物前提取之后正式追认这种代理行为合法，原审法院判决仓码公司不承担行为合法，原审法院判决仓码公司不承担责任正确。责任正确。（2 2）特发公司的上诉答辩）特发公司的上诉答辩 粤海公司已知道和确认了华港公司提

40、取其粤海公司已知道和确认了华港公司提取其掌握的四套正本提单项下的货物，且无异掌握的四套正本提单项下的货物，且无异议，因此，华港公司与粤海公司之间的关议，因此，华港公司与粤海公司之间的关系纯属欠货款的债权债务关系。系纯属欠货款的债权债务关系。 特发公司的行为纯属代报关行为，是行政特发公司的行为纯属代报关行为，是行政行为，不是民事行为，只违反了海关法规，行为，不是民事行为，只违反了海关法规，不构成对粤海公司侵权。不构成对粤海公司侵权。（3 3）海岛公司的上诉答辩）海岛公司的上诉答辩 海岛公司实施报关行为时，该批箱体进境已超过海岛公司实施报关行为时，该批箱体进境已超过三个月，依海关法应由海关予以提取

41、变卖，不能三个月，依海关法应由海关予以提取变卖，不能申报进口。申报进口。 粤海公司无证到货，又超过申报时效，货物当然粤海公司无证到货，又超过申报时效，货物当然置于海关监管之下；粤海公司不付仓租，也当然置于海关监管之下；粤海公司不付仓租，也当然处于仓库留置权约束之下，并不因海岛公司的报处于仓库留置权约束之下，并不因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而有任何改变。关行为而有任何改变。 造成货物被海关拍卖的结果，完全是由于粤海公造成货物被海关拍卖的结果，完全是由于粤海公司自己的过错。海岛公司从未向蛇门外代办理提司自己的过错。海岛公司从未向蛇门外代办理提货手续，没有收到或控制该批货物，粤海公司无货手续，没有收到或控制

42、该批货物，粤海公司无权要求海岛公司赔偿损失。权要求海岛公司赔偿损失。（4 4）富辉公司的声明）富辉公司的声明 华港公司未作答辩。华港公司未作答辩。 在二审过程中，富辉公司于在二审过程中，富辉公司于1992年年12月月1 日向二审法院声明：其与华港公司订立购日向二审法院声明：其与华港公司订立购销合同出售销合同出售1万台电冰箱箱体的所有权属粤万台电冰箱箱体的所有权属粤海公司，海公司， 其全力支持粤海公司对仓码公司其全力支持粤海公司对仓码公司提起诉讼，不再对该批箱体的物权另行提提起诉讼，不再对该批箱体的物权另行提起诉讼。起诉讼。4.二审法院审理意见二审法院审理意见（1）本案的性质及适用法律）本案的性

43、质及适用法律 本案是涉港民事侵权损害赔偿纠纷，侵权本案是涉港民事侵权损害赔偿纠纷，侵权行为地在我国境内，依据民法通则第八章行为地在我国境内，依据民法通则第八章的规定，应适用侵权行为地法律，即我国的规定，应适用侵权行为地法律，即我国法律处理本案。法律处理本案。（2 2）粤海公司的权利和责任）粤海公司的权利和责任 权利权利粤海公司是货物的所有人，又是正本提单粤海公司是货物的所有人，又是正本提单的持有人，对于其合法拥有的所有权及持的持有人，对于其合法拥有的所有权及持正本提单提取货物的权利应给予保护。正本提单提取货物的权利应给予保护。 责任责任由于粤海公司不积极履行收货人的义务，由于粤海公司不积极履行

44、收货人的义务，长时间不提取货物，由此而造成的可得利长时间不提取货物，由此而造成的可得利益至其利息损失应由其自负。同时，也应益至其利息损失应由其自负。同时，也应对后对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担相应的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担相应的责任。责任。（3 3）特发公司的责任）特发公司的责任 特发公司不是提单持有人。也没有合法地特发公司不是提单持有人。也没有合法地取得货物的所有权，取得货物的所有权， 其将前其将前5000台电冰箱台电冰箱箱体向海关报关的行为属侵权行为。其将箱体向海关报关的行为属侵权行为。其将有效的提货单证处分给华港公司和蛇口建有效的提货单证处分给华港公司和蛇口建行提货，已经造成了货物不能

45、返还的损害行提货，已经造成了货物不能返还的损害结果，故特发公司应对粤海公司前结果，故特发公司应对粤海公司前5000台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承担全额赔偿责任。电冰箱箱体的损失承担全额赔偿责任。（4 4）海岛公司的责任）海岛公司的责任 海岛公司同样不是提单持有人，也没有合法地取海岛公司同样不是提单持有人，也没有合法地取得货物的所有权，其将后得货物的所有权，其将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向海台电冰箱箱体向海关报关的行为，同属侵权行为。关报关的行为，同属侵权行为。 虽然后虽然后5000台电冰箱箱休因未交关税而未取得海台电冰箱箱休因未交关税而未取得海关的放行，但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己经给提单持关的放行，但海岛公司

46、的报关行为己经给提单持有人凭正本提单提取货物造成了障碍，这也是导有人凭正本提单提取货物造成了障碍，这也是导致货物被拍卖的原因，其侵权行为已造成了损害致货物被拍卖的原因，其侵权行为已造成了损害结果。结果。 故海岛公司应负主要责任，对粤海公司后故海岛公司应负主要责任，对粤海公司后5000台台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担相应的赔偿责任。电冰箱箱体的损失负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5 5）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的责任）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的责任 仓码公司作为货物的承运人，接收了粤海公司交仓码公司作为货物的承运人，接收了粤海公司交付托运的货物。并向粤海公司开出了正本提单，付托运的货物。并向粤海公司开出了正本提单，应将货物

47、安全运送到目的港并交付给正本提单持应将货物安全运送到目的港并交付给正本提单持有人，但其代理人蛇口外代却将货物交付给非正有人，但其代理人蛇口外代却将货物交付给非正本提单持有人，该行为也构成了对粤海公司的侵本提单持有人，该行为也构成了对粤海公司的侵权，其法律后果应由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对被侵权，其法律后果应由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对被侵害人承担，故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应对粤海公司害人承担，故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应对粤海公司承担共同侵权的连带责任。其履行了连带清偿责承担共同侵权的连带责任。其履行了连带清偿责任的义务后，有权要求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分别任的义务后，有权要求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分别偿付其应当承担的份额

48、。偿付其应当承担的份额。（6 6）华港公司的责任）华港公司的责任 华港公司不是本案所确定的侵权主体，其华港公司不是本案所确定的侵权主体，其与特发公司、海岛公司之间的权利义务关与特发公司、海岛公司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应由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依法另行解系，应由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依法另行解决。决。 （7 7）本案标的物）本案标的物 本案标的物己不存在，应以折价赔偿，其本案标的物己不存在，应以折价赔偿，其赔偿额应按照货物的实际价值计算，即按赔偿额应按照货物的实际价值计算，即按货物装船时的价值加保险费加运杂费计算，货物装船时的价值加保险费加运杂费计算，每台箱体每台箱体198.5389美元。华港公司己支付美

49、元。华港公司己支付给粤海公司的部分定金，是双方之间关于给粤海公司的部分定金，是双方之间关于买卖合同中的行为，不应从粤海公司根据买卖合同中的行为，不应从粤海公司根据本案诉讼所获得的赔偿额中扣除。本案诉讼所获得的赔偿额中扣除。5.二审判决二审判决 粤海公司上诉大部分有理，予以支持。蛇口外代上诉理由粤海公司上诉大部分有理，予以支持。蛇口外代上诉理由不成立，予以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有误，依法应予改不成立，予以驳回。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有误，依法应予改判。判。 一、撤销海事法院的判决；一、撤销海事法院的判决；二、特发公司应赔偿粤海公司二、特发公司应赔偿粤海公司99.27万美元，万美元， 以及上述款项以及上

50、述款项的利息损失（从的利息损失（从1989年年10月月1日起至清偿完毕之日止，按日起至清偿完毕之日止，按中国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付）；中国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付）；三、海岛公司应赔偿粤海公司三、海岛公司应赔偿粤海公司69.49万美元，万美元， 以及上述款项以及上述款项的利息损失（从的利息损失（从1991年年9月月20日起至清偿完毕之日止，按日起至清偿完毕之日止，按中国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付）；中国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付）；四、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应分别对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向粤四、仓码公司和蛇口外代应分别对特发公司和海岛公司向粤海公司的赔偿负连带清偿责任。海公司的赔偿负连带清偿责任。四、最高法院再审四、最

51、高法院再审 二审（终审）判决生效后，仓码公司、特二审（终审）判决生效后，仓码公司、特发公司、蛇口外代不服，分别向最高人民发公司、蛇口外代不服，分别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申诉。法院提出申诉。 最高人民法院对本案进行提审。最高人民法院对本案进行提审。1.1.被上诉人的申诉理由被上诉人的申诉理由（1 1）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的申诉理由）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的申诉理由 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蛇口外代不应对后仓码公司及其代理人蛇口外代不应对后5000台电冰箱箱体承担连带责任；台电冰箱箱体承担连带责任； 华港公司委托特发公司报关并实际参与了华港公司委托特发公司报关并实际参与了前前5000台电冰箱箱体的提货和处理，故判

52、台电冰箱箱体的提货和处理，故判决由仓码公司对特发公司向粤海公司的赔决由仓码公司对特发公司向粤海公司的赔偿负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偿负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 粤海公司实为逃避海关监管，非法买卖许粤海公司实为逃避海关监管，非法买卖许可证，故应采取海关估价而非货物装船时可证，故应采取海关估价而非货物装船时的价格确定损失范围。的价格确定损失范围。（2 2）特发公司的申诉理由）特发公司的申诉理由 叶某出具的保函上无特发公司的公章，报关并不叶某出具的保函上无特发公司的公章，报关并不涉及到货物的所有权，故特发公司并非提货人；涉及到货物的所有权，故特发公司并非提货人； 粤海公司持正本提单长时间不提货却协助

53、华港公粤海公司持正本提单长时间不提货却协助华港公司提货，己经放弃了该批货物的所有权；司提货，己经放弃了该批货物的所有权； 粤海公司明知货物被提而不及时通知承运人，应粤海公司明知货物被提而不及时通知承运人，应承担由此产生的扩大部分的损失；承担由此产生的扩大部分的损失； 粤海公司主张权利己超过海牙规则规定的一年的粤海公司主张权利己超过海牙规则规定的一年的诉讼时效。诉讼时效。（3 3）蛇口外代的申诉理由）蛇口外代的申诉理由 粤海公司非该案提单的合法持有人；粤海公司非该案提单的合法持有人； 蛇口外代向集装箱公司提供的并非提货单，蛇口外代向集装箱公司提供的并非提货单，海岛公司也未使用过该提货单；海岛公司

54、也未使用过该提货单； 判决仓码公司与蛇口外代对特发公司的侵判决仓码公司与蛇口外代对特发公司的侵权行为负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权行为负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 货物的价格应以侵权结果发生时的市场价货物的价格应以侵权结果发生时的市场价为准；判决蛇口外代对前为准；判决蛇口外代对前5000台电冰箱箱台电冰箱箱体与仓码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体与仓码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缺乏法律依据。 2.2.粤海公司的答辩粤海公司的答辩 提单是物权凭证，粤海公司并未同意放货；提单是物权凭证，粤海公司并未同意放货； 粤海公司与华港公司的关系与本案无关；粤海公司与华港公司的关系与本案无关； 粤海公司可以通过国内的姊妹公司办

55、理报粤海公司可以通过国内的姊妹公司办理报关提货手续，一审法院将无单放货和无单关提货手续，一审法院将无单放货和无单提货两个不同的法律纠纷混在一起不当；提货两个不同的法律纠纷混在一起不当； 海牙规则规定的一年的诉讼时效仅包括货海牙规则规定的一年的诉讼时效仅包括货物发生损害和灭失，不包括无单放货。物发生损害和灭失，不包括无单放货。3.海岛公司的答辩海岛公司的答辩 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仅是受华港公司的海岛公司的报关行为，仅是受华港公司的委托，并无侵权故意。委托，并无侵权故意。 4.最高法院的审理意见最高法院的审理意见 本案系粤海公司凭正本提单诉仓码公司海本案系粤海公司凭正本提单诉仓码公司海上货物运输无

56、单放货，仓码公司诉特发公上货物运输无单放货，仓码公司诉特发公司、海岛公司、华港公司、蛇口外代提货、司、海岛公司、华港公司、蛇口外代提货、代理放货纠纷案。代理放货纠纷案。5.5.粤海公司凭正本提单诉仓码公司粤海公司凭正本提单诉仓码公司海上货物运输无单放货案海上货物运输无单放货案（1 1）粤海公司的权利）粤海公司的权利 粤海公司为海上货物运输提单项下的记名收货人。粤海公司为海上货物运输提单项下的记名收货人。记名提单不得转让，粤海公司是唯一合法提货人，记名提单不得转让，粤海公司是唯一合法提货人，持有全套正本提单，享有提单项下货物的所有权。持有全套正本提单，享有提单项下货物的所有权。 粤海公司系境外企业，不能取得进口货物许可证，粤海公司系境外企业，不能取得进口货物许可证，其所持提单项下的货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