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基本特征-以哈佛、剑桥、伯克利和墨尔本四所大学为例

1、    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基本特征以哈佛、剑桥、伯克利和墨尔本四所大学为例    摘要：步入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对其研究生教育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与调适，并且在发展中也表现出一些基本特征。具体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招生制度方面多举措确保研究生生源的优质性、研究生生源的国际化与多样化并存、研究型学位与授课型学位协调发展；二是培养制度方面以项目制推动研究生培养的跨学科融合、进行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的探索、强化导师指导与学位论文评审的要求、突出强调理论与实践的有效结合；三是资助制度方面资助类型的多样化、强化第三方的资助力度；四是质

2、量保障制度方面重视研究生教育的内部问责、加强内部质量保障的各环节要求、发挥中介机构的保障作用、注重内外部质量保障的有效协同。关键词：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招生制度，培养制度，资助制度，质量保障制度随着国际竞争的日趋激烈以及全球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在客观上对高等院校人才培养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步入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纷纷将其人才培养的重任投射到培养高层次创新型人才的研究生教育领域，并对研究生教育中招生、培养、资助和质量保障等制度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与调适，以期通过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全面提升来有效应对多方挑战。虽然世界各高水平大学的文化背景和制度环境与我国当前有一些差异，加之各高水平

3、大学研究生教育的发展也不可能进行绝对的比较，但我们依然可以在这一过程中发现一些基本的规律。对这些基本特征的探究，不仅有助于我们认识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动态和走向，对我们思考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中有关问题和方向抉择也不无裨益。一、招生制度发展的基本特征招生制度在整个研究生教育中的作用不言而喻。步入21世纪以来，在各国经济、教育体制变革的大背景下，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的招生制度也在不断地进行重组与变革，以期促进研究生招生制度的规范性与科学性。（一）多举措确保研究生生源的优质性研究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其他层次的教育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中专业性与高深性是研究生教育的内在规定。正是这种内

4、在规定，使研究生教育对生源的要求不仅高而且严格。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促使各高校不断地完善其研究生招生制度，进一步确保研究生教育“入口”的生源质量。如果说世界高水平大学的质量主要是研究生培养带来的，那么这种高质量的研究生培养首先取决于招收高质量的研究生。通过对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招生制度的分析，可以发现，高水平大学为了招募优质的生源，纷纷采取了相应的策略。譬如，作为美国公立研究型大学的佼佼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多年来在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且在世界范围内争夺优质生源中也处于领先地位。加州大学曾在博士生教育的报告中明确指出，“伯克利之所以能够吸引优质生源，主要依赖于三大

5、因素：其一，伯克利基于绩效的准入机制，使其更有可能招收国内和国际上的优质生源。其二，研究生的奖助体系完善，与同行学校相比，伯克利研究生的经济负担更小。其三，世界一流的教师与学校声誉。”1与此同时，剑桥大学在国际上也享有极高的声誉，为了更好地确保研究生生源的优质性，该校坚守“精英大学”的使命与原则，始终秉持着“选拔精英”的基本精神和“质量优于数量”的研究生教育理念，多年来一直将研究生的招生规模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2（二）研究生生源的国际化与多样化并存除了确保研究生生源的优质性之外，世界高水平大学还力图确保研究生生源的国际化与多样化。譬如，伯克利在研究生招生时，不仅重视增加国际留学生的比例（约占研

6、究生总数的1/3），3同时也注重弱势群体研究生的数量保障，以此促进研究生生源的国际化与多样化。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背景下，剑桥大学不断地变革其研究生招生制度并调整其学生来源，从最初的贵族逐步发展到如今的普罗大众。在这一过程中，剑桥大学不仅秉持着人文关怀的态度，稳步提升了女性学生和残疾学生所占比例，同时还放眼世界，将国际学生作为重要的考量范畴。在提升自身国际竞争力的同时，也很好地确保了研究生生源的国际化与多样化。考虑到丰富学生的学术经历以及增加不同种族学生之间的交流，哈佛大学在研究生录取过程中增加了那些代表着独特种族和文化背景的学生的比例，从而增强了哈佛大学社区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4由上可以看出

7、，世界高水平大学通过扩大研究生生源的范围来确保研究生生源的多样性，并通过吸引外国留学生来增强其国际化水平，这也被看作是高水平大学从整体上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以及影响力、竞争力的一个重要途径。（三）研究型学位与授课型学位协调发展随着知识生产模式以及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在招生制度上呈现出一些新的趋向，其中研究型学位与授课型学位的协调发展就是其中之一。前者在整个研究生教育中的作用不言而喻，着眼于培养学生的学术研究能力，为学生日后从事科学研究奠定基础；后者则重在为学生提供专业化的知识与技能，提升其职业素养。通过这两种类型学位的协调发展，各高水平大学可以应对既往招生制度中所存在的一

8、些问题。譬如，剑桥大学重视学术自由，关注知识的内在价值，倡导原创性研究，因此研究型学位自始至终都是剑桥大学关注与发展的重点。然而，面对社会各界对研究型学位的改革呼声以及授课型学位在英国高等教育领域内的广泛发展，剑桥大学也给予其一定的关注，并开始了授课型学位的招生。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所古老的研究型大学，研究型学位在剑桥大学依然占据主流地位。随着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墨尔本大学研究生教育在学位设置上也作出了一定的调整，重视研究型学位与授课型学位相结合。值得一提的是，对于两类研究生学位的培养，墨尔本大学采取了灵活多样的形式。这种灵活性首先体现在学习方式上，即学生可以在全日制与非全日制两种方式上

9、进行选择。对于一些想要快速拿到学位资质的在职人员而言，如果时间允许，也可以采用全日制的形式学习，这就帮助其节省了时间和财力。而对于一些虽有志从事学术研究，但时间、财力不允许的学生而言，也可以采用非全日制的形式攻读学位，这就使其在保障了基本生活需求的同时也满足了自身求知求学的意愿。二、培养制度发展的基本特征研究生培养制度是建立在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的基础上，并根据社会经济的需要而逐步发展起来的。步入21世纪以来，世界高水平大学在研究生培养制度方面进行了诸多的探索与革新，试图通过变革研究生教育的培养制度更好地满足学生的发展需求，确保整个研究生教育的培养质量。（一）以项目制推动研究生培养的跨学科融

10、合一般而言，大学的实力和发展往往由学科来决定，高水平的学科往往造就高水平的大学。随着不同学科之间交叉与融合的日益密切，世界高水平大学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非常重视以项目制推动研究生培养的跨学科融合，这也成为当今研究生教育改革的一个重要趋向。为了更好地顺应研究生教育的跨学科趋向、推动学科间的交流与合作以及培养掌握多学科知识的创新型人才，伯克利历经多年的实践与创新，创设了诸多跨学科的合作项目。这些合作项目涵盖了硕士和博士多种学位，较好地满足了不同学生的需求和意愿，有效规避了传统单一培养模式的弊端。同时，这些合作项目不仅为学生提供了进行跨学科研究和特殊领域研究的平台，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也拓展了学生的视野，

11、锻炼了学生多角度思考的能力。此外，还有一些合作项目打破了传统的学科部门边界、融合了多个学科领域的研究生项目，它们要求学生掌握不同领域的核心知识。这些研究生项目由一些来自不同学科部门的教授共同组成的“跨学科研究生小组”（interdisciplinary graduate group）来管理。如果这个研究生项目是联合学位（joint degree）的话，“跨学科研究生小组”的教授成员必须要有来自外校的。5丹尼尔·柯曼（daniel kammen）教授曾说：“伯克利最伟大的财富之一就是它与生俱来的跨学科特色。”6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重视跨学科在研究生教育中的重要作用之外，伯克利各个院系在研

12、究生培养中还针对各院系的特点开设了较为广泛的课程，如该校教育研究生院在课程设置方面为博士生开设了核心课程、质性与定量研究方法课程、领域核心课程和专门化课程等等。博士生只有通过了这些课程的学习，才能获得参加资格考试的资格，旨在为博士生未来的学习和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二）进行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的探索由上所述可以看出，世界高水平大学非常注重跨学科在研究生培养中的作用。然而，随着知识生产模式的转型、学科制度危机的影响等，一些高水平大学在博士生培养中面临重大的挑战，这也促使它们不断调整和变革博士生的培养模式。在这一调整与变革过程中，哈佛大学走在了前列，开始进行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的探索。期间，哈

13、佛大学创设了一系列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学位的项目，如“教育哲学博士”（doctor of philosophy in education）学位项目、“系统生物科学博士”（the phd of systems biology）学位项目、“法学和哲学联合博士”（the coordinated jd/phd）学位项目、“教育领导博士”（doctor of education leadership）学位项目等。可以说，这些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学位项目的创立，在一定程度上也促使了哈佛大学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的形成，这无疑是博士生培养方面的一个重大革新与探索。总体而言，哈佛大学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的特征主

14、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创建多方协作机制，实现博士生的全面综合发展；加强课程与培养方式的多样性，满足不同类型博士生的需求；在卓越教育理念的引领下，切实提升博士生培养的质量。然而，作为博士生培养中的一个新探索，跨学院联合培养博士模式在具体实践中的效果短期内还很难判断，但不管怎样，这也为整个博士生培养模式的革新注入了生机。（三）强化导师指导与学位论文评审的要求导师指导是研究生培养过程中的重要环节，世界各高水平大学在21世纪初也加强了对导师指导的制度化建设和监督。墨尔本大学曾于2013年发布了“导师指导政策”（supervision policy）文本，其目的主要有四个方面：为研究生提供积极的引导；使各

15、方当事人都能够意识到自己作为导师的监督职责；保证了导师指导的连续性；确保了导师指导的质量。7与此同时，墨尔本大学对于导师指导的分类也较为详细，主要包括五大类：第一导师（principal supervisor）、合作导师（co-supervisor）、外部导师（external supervisor）、顾问委员会主席（advisory committee chair）和顾问委员会成员（advisory committee member）。8值得一提的是，在上述五大类中，墨尔本大学又进一步规定了导师的指导内容和要求，以期更好地发挥导师的指导监督作用。剑桥大学研究生培养的一大特色就在于其健全的导师

16、制度。每名研究生不仅隶属于一个学术学部，同时隶属于一个独立书院，学术学部与独立书院将同时为其配备导师，前者负责引导学生的学术研究，后者则主要安排学生的生活事务，二者相互配合，共同保证了对研究生的个性化辅导。此外，独立书院还为学生指定了一名生活导师（tutor），旨在在学术、经济、情绪等方面给予学生以咨询帮助。剑桥大学鼓励学生在入学初就主动与生活导师建立联系，并在日后的学习及生活中积极与其沟通，让生活导师及时准确地了解自身信息，从而更具有针对性地提供帮助与建议。9伯克利研究生教育的导师指导方式则采用双重保障式的研究生导师（faculty advisor）和研究生顾问（graduate advis

17、ers）共同指导。除了强化导师指导的要求之外，各高水平大学在研究生培养中还注重学位论文的评审。如墨尔本大学研究型博士学位论文达到通过水平需至少满足如下几个条件：提供证据证明能够灵活运用相关领域的知识；彻底掌握适当的方法论技术，并了解它们的局限性；通过使用原创性方法、合理解释研究结论或探究新的现象为学科知识做出贡献；了解并承诺遵守研究伦理；在开展研究期间态度认真、严谨，通过努力能够加入学科领域的学者共同体。10（四）突出强调理论与实践的有效结合纵观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的培养制度，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是其中的一个突出特征。作为专业领域内的高深学位，研究生教育有着较强的理论性，但最终还是要直接或间接

18、地服务于社会实践。21世纪以来，剑桥大学对研究生教育的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调整，其中尤为注重研究生培养模式的创新。此次创新的契机主要有三：一是受到剑桥大学使命陈述“追求卓越，坚持高层次国际化诉求，通过教育、学习和研究服务社会”11的影响；二是剑桥大学对精英教育与自由教育理念传统的继承；三是剑桥大学对实践能力培养潮流的顺应。由上所述可以看出，剑桥大学在研究生培养中游走在“科学研究”与“实践能力”之间，其中跨学科综合培养模式为其搭建了一个重要的平台和桥梁。与此同时，墨尔本大学在课程设置方面也非常强调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该校于2008年所推行的“墨尔本模式”（melbourne model），开启了墨尔本

19、大学的新时代，其对研究生教育的改革与调整更是走在了澳大利亚各所大学发展的前列。在具体的改革过程中，墨尔本大学提出了“顶石课程”（capstone subject）种让学生整合、拓展、批判和应用在学科领域的学习中所获得的知识、技能等的课程，旨在为学生整合已有知识、技能等提供机会。同时，这种课程也通过一些实习等应用性项目，让学生将已有的知识、技能等应用于实际问题的解决，以期为学生向职场过渡做好准备。根据“墨尔本模式”的规定，无论是本科阶段还是研究生阶段都要进行“顶石学习”，与其他核心课程、基础课程、选修课程一起共同构建了研究生阶段完整的课程体系，成为实践环节的重要组成部分。三、资助制度发展的基本特征作为研究生教育的重要一环，世界高水平大学都非常重视研究生教育资助制度的建立与完善，以此来推动研究生教育的有序发展，进而有效促进研究生的培养质量。（一）资助类型的多样化资助类型的多样化是世界高水平大学研究生教育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特征，它不仅可以为学生提供一定的激励，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确保学生在一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