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律师工作的几点认识

1、就业职业事业我对律师工作的几点认识前几天我的同事小陈律师要求我谈一谈做律师的体会，昨天我的学生王烁又问到这一个问题，我以前从来没有刻意去思考过这一个问 题，只是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做律师这一工作的。现在想想，让我喜 欢律师这一工作的可能就是我在这一工作中比较能够找到被人需要 的感觉！每做完一件事务并且得到当事人的认可时， 那样的感觉是与 在学校发表文章或者出版学术专著的成就感是一模一样的！至于我对律师工作的体会，回顾我从事律师工作接近 30年的过 程，我想有这样三个问题是我有意进行思考的， 我就把我的想法说给 我的律师同行尤其是那些风华正茂、身手矫健、踌躇满志的年轻同行 们听听。第一个问题是：律

2、师究竟是什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律师，是 指依法取得律师执业证书，接受委托或者指定，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 务的执业人员。”“律师应当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 公平和正义。”显然，该条第一款是关于律师是什么，第二款是关于律师应当做什么。这在立法上回答了律师是什么的问题。对于该条规定，我的理解是这里有两个层面的关系需要厘清：首先，在律师与政府之间，律师的资格与身份不是与身俱来的， 而是由政府依法授予的。与其他服务经营者一样，其经营资格必须通 过政府的行政许可才能取得。在中国，律师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是可以 天马行空的自由职业者。如果说以前将律师放在司法局吃皇

3、粮有所不 妥的话，那也不至于一定要将律师放到政府的对立面才符合所谓的国 际潮流。中国有中国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和历史发展过程以及与之相 伴随的文化传统，即使是那些只做国际业务的中国律师， 也只能按照 中国法律的要求从事律师工作。在政府看来，律师应当是宪法与法律 的捍卫者；其次，在律师与当事人之间，律师是法律服务的提供者，当事人 则是法律服务的消费者。与其他服务一样，律师从事的法律服务也具 有异质性，也就是说律师的法律服务与其他服务是有十分明显的差异 的，不同类型的服务之间常常具有质的区别。其他的服务可以想当事 人之所想，满足当事人之所需，但是律师服务却未必。律师提供法律 服务，无法以当事人之意志

4、为取舍。律师在提供法律服务时必须守住 事实与法律的底线！律师可以是当事人的代理人、辩护人，但绝对不 仅仅是一个传声筒。律师可以获得当事人的特别授权、全权委托，但 绝对不能越俎代苞成为当事人事务的决策者或者当事人权利的处分 者。律师是当事人决策的高参、当事人处理法律事务的帮手。因此， 律师一方面要按照政府的要求做守法的经营者、法律的捍卫者；另一 方面要做好当事人处理法律事务的帮手。这就是我对律师的定位。第二个问题是做一个好律师究竟需要什么?律师法第五条要求:申请律师执业，应当具备下列条件:（一）拥护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二）通过国家统一司法考试；（三）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满一年；（四）品行良好。这是

5、法律对从事律师工作的基本要求。 但是要做一个好律师光有 这样的素质是远远不够的！衡量一个律师是否是好律师的标准也许仁 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我以为律师在当事人中实实在在的口碑肯定比 其所取得的营业收入、网上炒作的名气更加重要。既然做了律师，目 标当然是要做一个好律师。我认为要成为一个好律师一定得付出更多 的努力，得满足更多的条件。初步考虑一下好律师至少应当有这样几 个方面的基本素质：1、必须把从事律师工作作为自己坚定的职业选择， 甚至将律师 工作作为自己的毕生事业来经营。记得我们天册所的创始人王秋潮律 师曾经在许多场合说过，做律师有三个境界：即作为就业的律师和作 为职业的律师以及作为事业的律师。

6、咋听之下，就业、职业、事业， 确实有点费解，还不就都是一样得干活吗？但仔细思量， 其中颇有深 意。试想，如果没有对律师工作的热爱和对做一个好律师的执着理想 和坚定信念，没有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十年媳妇熬成婆的历练， 一夜之间怎么能够达到王老前辈这样的口碑与成就？！显然，王老的三境界说确实是其一辈子从事律师事业的感悟！2、必须具备从事律师工作所需要的广博扎实的专业知识。律师 精通法律是最基本的专业素养。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对于各行各业 都显得越来越重要。知识孕育思路，思路就是出路。当今社会，社会 关系错综复杂，社会矛盾尖锐突出，社会管理面临创新。要做一名好 律师，要想在如此社会历史进程中占有一

7、席之地， 光有法律知识是远 远不够的。好律师除了法律知识，也得在经济、政治、管理甚至科学 技术等方面学习并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3、必须拥有健康的身体条件与良好的心理素质。律师工作不仅是动脑子的活，同时也是一个需要强健的体魄才能胜任的体力活。律师在平时常常需要奔波劳作、鞍马车楫，途中困顿颠簸，他乡风险难 测，家对于异乡的游子常常成为其梦中依恋的港湾。律师在法庭上更是需要唇枪舌剑、防守反击、快速应变，体力精力消耗特别大。我曾 经连续两天开庭与对方三家律师事务所的八名律师对阵周旋，两天下来，不仅嗓子哑了，而且腰也酸了，脚也肿了，仿佛大病一场。同样， 律师的心理素质也需要特别锤炼。律师不仅需要较强的思

8、辩与逻辑思 维能力；也得有勇于为国家、为法律、为社会公正奔走呼号的豪气与 胆略；也应当古道热肠、富有正义感，具有甘愿为社会弱势群体服务 的同情心与爱心；还要有坚强的意志与专注的毅力； 更需要有宠辱不 惊、胜不矫败不馁的心理平衡能力、 坚守原则不为金钱美色所迷惑的 心理定力。4、必须有通过系统训练的组织、协调能力与团结合作共赢的处 世品格。在律师开展业务的过程中，虽然有些业务通过律师个体就足 以搞定，但是绝大多数业务还是得通过团队合作才能完成。 不仅在律 师内部，律师在处理法律事务的过程中免不了要与当事人、 利害关系 人、证人、司法仲裁机关、政府有关部门、社会中介机构等方方面面 的单位与个人打交

9、道，在这样的交往过程中，组织协调得如何，往往 直接影响律师工作的效率与品质，实际上也会影响到承办律师的处 境、心态和感觉。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谦让、感恩、包容、将心比 心，是好律师应当努力培植的品格。5、必须坚持细致、务实、勤勉的工作作风。律师需要从当事人 信马由缰的陈述、杂乱无章的材料、事过境迁的回忆、雾里看花的场 景、绵里藏针的抗辩中搜觅、发现事实真相和可利用的证据，需要从 原则与例外的迷宫中抽丝剥茧追踪规则的真谛， 没有细致与缜密、没 有勤奋与认真、没有务实与坚持，就无法还原事实并准确运用法律。6、必须有出众的口头表达与文字表达能力。我常常将这两种表 达能力称之为“舌头与笔头”。律师在书

10、写法律文书或法庭辩论的过 程中，应当根据具体的案情，将事实与法律结合起来，挖掘论题的广 度与深度，适度的做到情、理、法交融。加强律师通过口头或者笔头 所发表意见的感染力和说服力，以达到打动法官、征服对方、感动旁 听者的良好效果。如果“舌头与笔头”了得，即使自己不宣传，要想 不出名，也许也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总之，要成为一个好律师，不仅需要有明确的目标、健康的身心、 广博的知识，而且也需要善于处世合作、胆大心细勤勉、巧舌如簧、 笔犀如刀。第三个问题是做律师是否非得出庭不可?在香港律师是有出庭与不出庭之分的中国的律师业务有诉讼与非诉讼之分，般诉讼业务免不了要出庭,而非诉讼业务近几年以来被称为高端业

11、务，因其性价比往往比较高,而且通常采取与国际接轨的计时收费模式，工作环境相对固定优雅、所接触的当事人相对具有可选择性，种种优势使许多新律师对非诉业务趋之若骛。但是，也有 人对此很不以为然。记得有一次我北京的一位朋友南巡到杭州，遇到 我同事正为取得律师执业证兴奋不已， 我京城的朋友劈头就问：你出 过庭了吗？回答是没有。我的京友竟然一点都不客气地指出： 不出庭 怎么可以称为律师？结合我这将近 30年的兼职律师经历，我的业务 一向比较杂，诉讼、非诉讼统吃，出庭当然也是家常便饭，过去如此、 目前如此、以后还会如此。我的体会是，做诉讼出庭对于将非诉讼业 务做得更好是有益的。当然做非诉讼对出庭做诉讼有时也

12、有启发， 但 是相比之下，诉讼对非诉讼的意义比非诉讼对诉讼的意义要大得多！ 在我看来，诉讼是一个对抗过程，因为有对抗，各方往往总是将眼睛 擦得雪亮，卯足了劲去挑对方的毛病，因此许多在双方以往的合同或 者交易中几乎已经被人淡忘的问题被当庭放大， 被挑出问题的一方往 往措手不及，仿佛创口上被人洒盐、旧伤被人揭开示众，太痛苦了！ 确实很痛苦！但是痛苦可以使人长记性，痛苦可以催人奋起，被挑出 的问题常常因此得到重视，只要有人重视，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天 册的王老将这个过程称之为当事人“疗伤”。这个“疗伤”过程，对于作为代理人的律师来说是一个免费的学习过程，通过学习，可以有效避免重蹈覆辙。在有对抗的诉讼

13、条件下，律师很容易找到问题所在， 由此，律师就有可能将在诉讼经历中发现的问题运用到非诉讼业务之 中。因此，到不是律师非得出庭诉讼才称得上合格的律师，但是对于 刚入门的新律师来说， 从诉讼做起，对于其做律师的综合素质的磨 练绝对是有益无害的。还有就是做律师的业务领域是细分集中好， 还是综合广博好？我 的答案是如果有条件综合广博，尽量综合广博，而且最好是首先有一 个三、五年综合广博的经历做基础，再转入细分集中、一技独秀。就 好象行医，首先要学会做全科医生，然后在此基础上有所专攻。人体 由有形与无形两个方面组合而成， 而且都是完整的系统，只有搞清楚 这些系统之间的关系，方能真正综合辨证施治，头痛医头

14、、脚痛医脚 只止痛未祛病。相比人体，社会的系统当然是要复杂得多。目前社会 的种种乱象，与我们这个社会到处都是被逼着忙于创新、忙于飞步跃 入世界一流的“医学专家”，却匮缺可以埋头治病救人、拯救社会的“医生”，更缺乏能真正综合辨证施治的“全科医生”不无关系。因 此，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社会，我们得努力学会做个全科医生。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 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 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 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 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

15、，还看今朝。I 克出师表两汉：诸葛亮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先帝在时, 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 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 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 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 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