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及其对中国的启示

1、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及其对中国的启示养老金制度是指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一定社会层面上形成的退休金筹集、管理运营和支付模式的体系。它作为现代社会保险制度和整个社会保障体系的主要内容，对社会保障制度的建设与完善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而瑞典是福利国家型社会保障制度模式的代表性国家，其养老金制度的发展经历了一个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最终形成一套完整、清晰的养老金体系。本文拟通过对瑞典养老金制度的研究，通过分析瑞典养老金制度的发展及构成，瑞典养老金制度的改革及其效果等方面，以期对瑞典养老金制度进行更深入的介绍并且从中总结出对于中国养老金制度建设的参考依据。一、瑞典养老金制度的构成内容在瑞典，养老金制度主要由基本

2、养老金、补充养老金和部分养老金构成。（一）基本养老金基本养老金是一种缴费养老金，其费用来源于参加者个人缴费和政府拨款，但政府拨款为养老金的主要来源。以1993年为例，瑞典基本养老保险总收入为804.04亿克朗，其中社会保险缴费为367.27亿克朗，占总收入的45.68%，国家财政拨款补贴405.94亿克朗，占总收入的50.49%，地方财政拨款补贴30.87亿克朗，占总收入的3.83%。瑞典基本养老金保险项目非常广泛，又分为基本养老金的主要部分和附加部分。下面对基本养老金的主要部分加以介绍：1.退休养老金。根据“全民养老”原则，凡在瑞典居住3年以上的人，不论是瑞典公民还是外国侨民，也不论退休前个

3、人收入状况如何，从年满65岁生日的那个月开始即具有领取养老金的资格，但养老金可以根据其实际提前或推迟退休的时间做出相应的调整。以65岁为正常退休年龄，达到法定正常退休年龄的老人可以领取全额养老金；如果提早至60-64岁退休，每提早一个月，减发0.5%养老金；如果推迟到66-70岁退休，每推迟一个月，将增发0.7%养老金。基本养老金按照政府确定的一个基数的96%给付，这个基数约等于一个人的基本生活费用。为了保证退休老年人的生活不受通货膨胀的影响，政府每年会根据物价变动对基数进行调整。1959年一个单身老人每年可以领取2850克朗，每对夫妇可以领取4510克朗。1963年，每名单身老人可领取的基本

4、养老金增加为每年3400克朗，每对夫妇可以领取的则为5330克朗。2.丧失能力养老金。年龄在16-67岁之间已经投保但丧失劳动能力者，可以享受永久或暂时丧失能力养老金，并可以根据丧失劳动能力的程度领取相应的伤残养老金。3.家庭抚恤金。家庭抚恤金包括儿童抚恤金和遗属抚恤金。不满18岁的儿童，在父母一方或双方去世后可以领取儿童抚恤金，一般可以领取到18岁，标准为“基数”的40%。35岁以上，婚龄5年以上的遗属可以领取部分遗属抚恤金，直至65岁。超过50岁者可以领取全部遗属抚恤金。如果抚养一个16岁以下儿童者，则不问其婚龄长短、年龄大小均可领取遗属抚恤金，直至其再婚。4.妻子津贴。凡是配偶只领取退休

5、养老金或伤残养老金，而本人年龄在60岁以上不享受基本养老金，并且结婚至少5年，就可以领取妻子津贴。特殊情况下，妻子津贴也可以给予60岁以下者。对于没有资格领取附加养老金或只可以领取很少一点，但在生活中又有各种不幸的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系统还提供了附加部分的补贴，包括养老金补贴、市政住房补贴、儿童补贴和残疾津贴。（二）补充养老金补充养老金，又称为“收入关联年金”，1960年开始实施。实施补充养老金制度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系统来反映退休者退休前技能、劳动和收入等方面的差别。该项养老保险与被保险人的工作年限和收入相关，是由企业劳资双方代表协商建立的一种养老保险制度。资金来源于雇主为雇员建立的基金及基

6、金利息收入，国家和地方政府不承担费用补贴。当被保险人取得的工资收入的年限超过了规定就有权领取国家补充养老金。补充养老保险的90%与个人贡献相结合，实行现收现付的财务模式，剩余的10%入积累系统。补充养老金的金额根据退休者退休前巧个最高工作收入年份计算，领取数额大约为这15年来平均收入的60%，因此领取的数额的多少取决于过去的工资收入。只有雇主在雇员退休前为其交足30年的保险金才能享受全额补充退休金。每少投保1年，就减发退休金的l/30。一般来说，国家基本养老金和补充养老金两部分金额之和能够达到雇员退休前平均工资的2/3水平左右。（三）部分养老金部分养老金是对因为工作时间缩短，收入减少的投保人而

7、给予的补偿。其支付的比例一般不会少于减少收入的50%。一般来说，在瑞典基本养老金、附加养老金和部分养老金提供的养老金水平相当于投保人退休前收入的70%，完全可以使老年人过上体面的生活。二、瑞典养老金制度的改革及成效（一）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的背景瑞典是世界上最早建立全民养老金体系的国家之一，一度被许多国家奉为学习的典范。改革前的瑞典养老金制度实行的是以确定给付制为特征的现收现付制。这种现收现付制的养老金制度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国家基本养老金，适用于瑞典所有适龄老人，而不论其缴费情况如何；第二部分是补充养老金，补充养老金与工人一生的收入相关，但是缴费与给付之间的关联性较弱。瑞典的养老保险金

8、一部分来源于国家税收，政府收取的税率为工人工资的19%，其中，6%用于基本养老保险，13%用于补充养老保险。同时政府也通过国家的总税收来和信托基金来资助基本养老保险计划。养老金的支付根据物价的浮动进行调整。长期以来，瑞典的养老金制度成为瑞典老人养老的主要保障，一直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一制度也为瑞典的经济迅速发展创造了稳定的社会环境。但是20世纪70年代以后，这种现收现付的养老金制度却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具体表现为：1老龄化趋势加剧。70年代以后，瑞典的人口预期寿命明显延长，儿童的出生率明显下降，人口的死亡率也有下降趋势，老年人口比例不断增长。按国际标准，65岁以上人口超过7%，即为老龄化。在

9、瑞典，65岁以上的人口占总人口的17%以上，这表明瑞典已进入老龄化社会。预计到2025年这一比例将达到25%。1950年，每5个工作的人抚养1个老人，而现在低于4个工作的人抚养1个老人，由于养老保险制度是在跨代抚养的基础上运作的，老年人口与工作人口比例的变化严重影响了这一制度的正常运行。2.养老金支出危机。70年代以来，瑞典的工资和经济增长率一直停留在一个低水平上，随着老龄化的加速，年轻一代负担能力已达到极限。从1980年到1994年，瑞典gdp增加了近一倍，领养老金的人口增长了7%，而养老金支出却增加了2.7倍。1996年养老金负债5000亿美元。在人口老龄化的形势下，这种现收现付制的养老金

10、制度已不堪重负。3.劳动力供给危机。在确定给付制的津贴模式下，凡16岁以上的在职者直至退休都必须交纳工资税，但养老金的给付却是以工人最高的15个年份收入的平均值为基础来计算的，这种津贴模式对于工作年限短、收入较高的白领工人有利，而有损于工作年限长、工资较低的蓝领工人特别是女性蓝领工人的利益。由于养老金津贴标准与缴费额之间不直接对等，许多工人工作积极性受到影响，提前退休现象不断增多，瑞典劳动者的市场参加率不断降低，劳动力供给出现危机。（二）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的主要内容在上述背景下，瑞典议会于1994年对养老金制度的改革达成协议，并于1999年通过了相关改革法案，从2001年开始实施，其主要内容包

11、括以下几个方面：1.实行部分积累制。在新的养老金制度中，总的缴费率由占工资总额的19%降为18.5%，其中16%计入名义个人账户，用于现收现付，支付退休人员的养老金。其余2.5%记入个人账户，这个账户是新的养老金制度实行基金制的部分，也即这部分资金将直接进入资本市场，进行投资积累。工人退休后，个人账户资金的积累可转换成年金，供工人退休享用。2.采取确定缴费型的津贴模式。新的养老金制度取消了以受保人15 年最高工资平均值确定发放标准的规定，改为依据养老金受保人从16岁到退休所有年限缴纳养老费用的平均数额，以及个人缴纳的养老费用所形成的基金在投资运营中所产生的回报率来决定养老金的津贴标准，这就使养

12、老金的发放与工资指数而不是消费价格指数相联系。3.实行灵活的退休年龄。新制度将工人最低的退休年龄从60岁提高到61岁，但在61岁之后，退休年龄则更加灵活，人们可以根据各自的偏好选择何时退休，工人工作年限越长，养老金收入就越高。4.由政府建立的基金管理公司对养老基金实施管理。在养老基金管理方面，瑞典政府认为，基金如果完全由私营机构管理，其管理成本较高;而完全采取政府垄断管理，又往往导致其管理效率低下，而由政府建立基金管理公司进行管理是解决上述矛盾困境的一种模式选择。在新制度中，名义个人账户由国民养老金管理公司进行管理，该基金组织设立董事会，董事会成员对养老金经营与投资负责。个人账户基金则由清算所

13、进行管理，其主要职责是:集中纳费者个人的养老基金投资指令，对养老基金进行统一购买;集中所有的个人交易指令，并对买卖净差额进行转移;收集并公布基金投资的可用信息，提供个人账户的投资记录等。5.建立“安全网”保护低收入者。为了保证新制度不对名义个人账户和个人账户上基金都很少的低收入者产生负面影响，瑞典政府还实施了“安全网”计划。对于单身退休者，将保证每年获得的养老金数量约为9000美元，而对退休夫妇，将保证每年约获得16000美元。据初步的估计，约有40%的退休工人将不同程度地从安全网计划中得到政府的补贴。6.采取平稳渐进的方式进行过渡。瑞典政府规定向新制度的过渡期不少于16年。在1938年之前出

14、生的人执行旧的养老金制度，而在1953年以后出生的人则执行新的养老金制度，在1938年和1953年间出生的人，其退休后的养老金受益分别来自新老制度受益的组合，比如1938年出生的，养老金的二十分之十九按照旧制度，二十分之一按照新制度。1939年出生的，二十分之十八按照旧制度二十分之二按新制度。依此类推。(三)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的成效从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的实际情况看，这一改革是成功的，其积极意义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部分积累制的实行使瑞典的养老金发展水平逐步与经济的增长相协调，养老金支出增长过快的势头得到抑制。2000年瑞典养老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为37.3%，2004年为37.9%，仅

15、提高了0.6个百分点。由于养老金津贴是瑞典最大的单项社会福利开支，养老金开支增长的减缓大大减轻了瑞典社会福利支出的压力。瑞典社会福利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由1995年的34.6下降到了2004年的32.7，这为瑞典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创造了条件。2.确定缴费型的津贴模式使工人的养老金与其一生的收入相联系，进一步提高了养老金制度的公平性。在新制度下，蓝领工人的养老金收入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白领工人，他们的养老金收入平均增长了40%以上。这主要是因为蓝领工人工作年限长，较白领工人更能充分利用更长时期的综合收益，这在旧制度中是不存在的。由于新制度增强了对工作的激励，再加上实行灵活的退休年龄，瑞典的劳动力

16、供给紧张的状况也大大缓解。3.由于新制度采取平稳渐进的方式进行过度，并为低收入者建立了安全网，而且养老基金的投资和运作由政府进行监督管理，这使得新的养老金制度保持了传统体制的安全性和共济性，瑞典作为福利国家的特色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三、瑞典养老金制度改革对中国的启示目前，我国正处于深化改革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保障制度的重要时期，养老保险作为社会保障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必将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保障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一方面，我们需要认真总结过去国内改革的经验和教训;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在重视中国国情的基础上借鉴、吸收国外的经验和教训。瑞典的福利模式是西方国家中较为完善的，其中养老金制度也是建立较早、发展较完

17、善的制度之一，积极吸取和借鉴瑞典养老金制度发展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可以为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发展提供有益的帮助。（一）正确认识社会保障制度的社会性社会保障是国家通过立法并依法采取强制手段对国民收入进行再分配，对暂时或永久失去劳动能力及因各种原因造成生活困难的社会成员提供基本生活保障，以保证劳动力再生产、社会安定、经济有序进行的措施、制度和事业的总称。硕/社会保障制度是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长期以来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改革都被看作是经济改革的配套措施，为国有企业改革、财政体制改革提供缓冲。社会保障制度被看作度过各种经济困难时期的调节手段，而不是独立的制度体系。这种态度使得我国的社会保障

18、制度制定、实施过程中不自觉的就将经济效率置于了公平之上。但是，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最终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代表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种本质属性要求我们应该对社会保障制度的本质认真思考，立足于社会保障制度的社会性，立足于实现社会的相对公平。这对于进一步深化我国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有着重要的意义。（二）加大养老保险制度的立法工作力度纵观瑞典养老金制度的建立、发展及改革的历程，相关立法工作一直受到重视。瑞典政府早期颁布了“济贫法”和“新济贫法”，开始承认接受救济是公民的一种权利，政府和社会应该对穷人提供帮助。1913年瑞典议会通过了养老金法案，该法案是针对老年及失去劳动能力的

19、劳动者的普遍强制性养老金制度。这是瑞典政府在20世纪初通过的最为系统的一项社会保险法案，瑞典养老金制度也自此正式建立了起来。1946年，瑞典议会通过一项新的养老金法并于1948年1月1日开始实施，瑞典正式建立起统一标准的养老金。1946年瑞典议会通过的养老金法案在瑞典建立起一种基本养老金制度，这是自1913年瑞典养老金制度建立之后的第一次重大发展。1960年瑞典补充养老金法案开始正式生效，瑞典开始实行与收入相联系的补充养老金。1962年，瑞典将补充养老金法与其他社会保险法合并，颁布了国民保险法。1963年1月1日，国民保险法正式生效，补充养老金也开始发放。通过以上系统完善的立法，瑞典的养老金制

20、度逐步走上制度化、规范化发展之路。而我国到目前为止，还未出台社会保障法或养老保险法等具体的法规。养老保险制度建设主要依靠行政机关的政策文件来推动。这种状况不仅不利于养老保险制度的定型发展，而且也会因为政策的多变性使养老保险制度失去稳定性。要进行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立法先行是基本原则。只有完善的法律环境，才能保证养老保险制度改革顺利实施。当前我们应该尽快出台社会保险法等法律法规，使养老保险制度走上法制化、规范化的道路。（三）强化养老保险多支柱体系建设有效的养老金制度既要保证社会成员老年时期的基本生活，又要不损害社会财富的创造力。为此要正确处理人们对公共养老金计划的依赖思想。我国的养老保险制度在改革

21、时遵循了三支柱的理念，建立了三层次的养老保险制度。第一支柱为国家强制性养老保险制度，第二支柱为企业年金制度，第三支柱为私人保险计划。但是我国的实际情况是，企业和个人对于第一支柱过多依赖，现实中人们养老还是主要依赖政府的养老保险制度。这种情况导致政府财政压力过大，政府强制性的养老保险制度难以为继。另一方面，我国的养老标准难以降低，缴费率过高。针对这种情况，我国在未来的养老保险制度改革过程中应该大力发展企业年金。闭同其他经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企业年金占国民生产总值和退休收入的比重都是非常低的，可发展空间还是巨大的。另外，根据制度经济学之说:制度反映着对一个人与共同体其他人之间关系的主观理解，对制度

22、的认同和执行完全依赖于社会所主张的文化观念。文化是一种集体意识，以一个共同体内共有的基本价值支持着社会凝聚力，并激励人们在制度框架内行动。中国历史悠久，长期以来儒家文化对人们的影响深远。在多支柱的养老体系中我们应该立足中国长期的传统思想基础，弘扬儒家思想里的“孝”文化，使非正式的家庭内部养老制度发挥一定的作用。总之，多支柱的养老模式具有较大的灵活性，能够调动政府、社会和个人的积极性，适应不同目标人群的需求，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四）合理看待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公平和效率的关系与社会保障制度建设密切相关。保障公平是社会福利制度追求的固有目标和核心，而经济的有效率则是社会保障制度正常运行的物质

23、基础，对社会保障的实施产生着重要的影响。在计划经济时期，中国的养老制度一直是以“低工资、高福利、稳定就业”为特征的，重点强调公平，效率退居其次。由于过分强调公平，造成吃“大锅饭”、“干多干少一个样”的平均主义思想泛滥。随着以效率为目标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我国的政治、经济环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市场经济是建立在社会化大生产基础之上的经济运行机制，它通过竞争规律、供求关系、价格体系来调节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在资源配置上主要由市场发挥基础性作用。在收入分配领域中我国政府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这使平均主义被打破，拉开了收入的差距。20世纪90年代以后，由于政治体制改革、经济体制转轨、社会转型和结构

24、调整等因素，国内社会分配差距不断拉大，由此引起日益严重的社会问题。结合中国收入分配差距过大、贫富差别明显的国情，我国的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应该在借鉴国外“市场化”经验的同时，还要看到其中养老保障制度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结合，决不能盲目地追求效率，不能走向私有化和个人负责的极端。对于老年人口和弱势群体，政府应该合理利用转移支付手段，给予适当的政策倾斜，逐步缩小贫富差距，让更多的人参与经济增长成果的分享。（五）进一步完善养老保险筹资、给付模式瑞典在养老金制度改革中引入了“名义缴费确定型”模式，即“名义账户制”。在这种模式下，在已有的现收现付型养老金筹资模式的基础上建立个人账户，个人所缴纳的费用计入个人账户，雇主缴费和国家补贴计入现收现付账户。参保者退休时领取的养老金津贴标准与其个人账户上积累的基金有关，但是整个养老金制度按照现收现付的模式运行，个人账户与现收现付账户所筹集的养老基金大部分支付给当期的养老金领取者，个人账户里的基金是名义性的。参保者养老金津贴领取标准也由参保者退休前缴纳的养老金费用和这部分费用在投资运营中的回报总额来决定。从瑞典的实践经验来看，养老金名义账户制模式既可以应对老龄化风险、解决政府财政平衡问题，又可以解决养老金的激励机制问题，完全避免了资本市场风险问题。在我国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过程中，1995年中央决定将个人账户制度引入中国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