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汉语篇名词回指对比

1、俄汉语篇名词回指对比 摘要名词回指、代词回指和零形回指并列称为三大回指形式。 名词回指主要通过同形、部分同形、同义、上下义等形式表现出来, 而各种形式的使用则受到语境、语法、修辞等多种因素的影响。 俄语与汉语在许多回指方式和运用上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本文通过对大量语料的对比，找出俄汉语篇衔接方式的异同，并从语 言系统和文化传统的角度分析存在差异的根本原因。 关键词语篇；回指；俄汉；差异 1 .引言在语篇或上下文中，一个事 物往往要被多次提到，针对第一次来讲，后面的提及叫做回指。 ,TOHHO 1 Otk ygayna 刀 KU pnuqOHyga pu 刀 c 刃 ocrneHy a , U

2、 Op a3Ba刀u刀c刃Hak这四个小句HTU叙述一个0共同的事物， 前 面最早出现的词叫做先行词，aHTeue在本例中就是 KupnU后面各 句中与先行词指称相同事物的词叫回指形式，aHa巾,0本例第二句的主语 O H第三句的补语 er和第四句的零形式都是回指形式。 回指形式所指代的事物叫做回指对象，aHa巾op 国内从事回指现象研究的主要有陈平、廖秋忠和徐赳赳等人。 陈平1987认为回指有三种基本形式零形回指、代词性回指和名词性 回指，按照陈的划分原则，例1里0 Her属于代词回指，而第四句里是 零形回指。 廖秋忠1986把回指分为同形表达式、局部同形表达式和异形表达式, 并把异形表达式

3、分为同义词、统称词、指代词和零形式。 徐赳赳、1999对名词回指现象有详尽的分析，将它细化为同形、部分 同形、同义、上义下义和比喻。 在俄罗斯，研究回指现象的代表人物是 r刃Co刀ra HMHoc，只a 不过他们使用了的不同术语。 r刃Co刀raH、UK3在分析句子之间链式联系时提出构成这种联系 的三种基本手段词汇重复 jieKCunecKUH 同 o义B词cOp系 CUHOHUMUqeC禾 I n 表 e 职 u 称ernpo 巾ecco p; ，表MatH 业 p p a3BegquK ,no M表家庭U 亲戚成员bBMjx冰 ,冰eHa , goyb , HeBec 表人际关系 gpy3

4、 表评价 hobuhok , c刀aBHbiH 表oMM特征o刀e mo 刀 CTbiH等B ep 3u 刀 a 徐在文章中没有给出使用同义词回指的例子，因此我们难以断定汉语 里是否用光杆同义词就可指代先行词。 从我们的语料来看，恐怕大多情况下汉语要在同义词前加上这、那字 眼如同前面的同形回指一样。 我们举两个俄汉互译 希？12IaMeTynoBe3KpBB(eHaa 6o H 刀 ux op agko roco 刀gama , Heno6biBaBme emeHUBogH OHHacTo 刃me uo6 paTHOHa po guHy 沙梅很走运。tobckuh 他在维拉克鲁斯得了很重的热病

5、。 于是这个害病的士兵，没上过一次阵，就被送回国了。 13 孙主任查病房来了。 穿白大褂的各级大夫跟了一大群。 病人怀着急切的心情，都早已坐好在床上，翘首盼望这位有名的教授 给自己看上一眼。 CyHbMMbiHbBcon poBo冰geHuucBumbiB paqeftBbe 刀bixxa 刀 bie , Ka冰gbiHHacBoeHKOHKe ,CHeme pneHueMO冰uga 刀 onpo巾ec我们）可以a设想如果例 12的中文译文也像原文那样直接用害 病的士兵回指，恐怕读者要花费些时间才能找回先行词 甚至根本找不到，因为这种连接手法不符合汉语的习惯。 同样的道理，在例 13 里谌容也

6、没有用光杆的有名教授来回指孙主任， 而是在前面冠以指示词这位帮助找回所指。 但是，俄语在所有类似这样的地方都可以直接使用同义词。 此外，我们发现俄语里还有另外一些同义词回指难以归到徐赳赳的类 别中去其中有些在汉语里也能观察到，如表年龄 cma puK , gegyiKa , cma pyxa , dfeBo 叮性Ka,别Hoia 名、 smaeHuHa ,c9ToTrocnoguH 再有另外一些同义回指现象恐怕要算俄语里特有的了，比如姓 姓名+父称、名+父称名、名小名等构成的同义对 nogo6egoBMBaH Erop OBuq ,JlaB peHTbeB-nern p caHg p oC u

7、iffl a 在这类回指中，俄国人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对等的指代对象，而不懂 俄语的中国读者却会感到茫然， 难怪草樱把AHHaKa p中表示同一 个人的06刀ohckC话enaHA pka律译u成奥勃朗斯基，把 从o刀刀u , Uap b刃A刀e都译为陶丽gp这样可以咸轻读者理解上的困 难。 俄语这样表述的用意，一是为了避免单调重复，二是以替换方式增加 信息量不额外加词。 14 yMa刀 eHbkOHK刀 aBbicecT paHa 巾po htcK刀 aBaoqeHbrop oB 15 ,Kp acHbiH , p acna EbiKOBbi3aBT paka刀uCaMEbiKOB u 刀QE

8、oHg 改文eEBbiKOBbieme3aBT paka刀uCaMnem pMbqhob 在例14里，俄国读者一眼就可以看出ceci和pH ama是同指，因此作 者完全没有必要再重复 c ec T pa 同义词的使用不仅避免了原词的重复，也增加了信息量告诉我们姐姐 叫 H amama 而此句的汉语不能简单的对译如果后续句译成克拉瓦为娜塔莎感到 骄傲，中国读者会觉得奇怪，从哪里出来一个娜塔莎？因此，此句的汉译 处理有两种方法 1 用同形回指，即克拉瓦为姐姐感到骄傲； 2 用部分同形 回指，即克拉瓦为娜塔莎姐姐感到骄傲。 例 15 是一个修改的例子， 原文用同形名词回指 EblKCO-EbblK，

9、后作 者觉得这样太单调，换成同义形式EbiKO-nb em p MBa,H不仅B增强了表 现力，而且增加了信息量。 但是，修改后的句子对于中国人来说却是费解的， 所以译成中文时仍 须采用同形回指的表述方式贝可夫一家正在吃早饭。 贝可夫本人 。 1999 由此可见，汉语与俄语在同义词回指上还是有较大差异的。 以上分析的都是先行词指人的情况，如果先行词是物，徐赳赳 称未发现明显规律。 在我们看来，至少有一种类型可以列入其中，即由表示地名的普通名 词和该地名构成的回指关系。 16 B川UBH 刃 X 刃 HUKorgaHe6bi刀 r opo gokno Hp aBu 刀 c 刃 MHequ H 1

10、7 TaOka , Hakomo poftnp oBe 刀 r刀 e6 刀 yqmuecBougHu BbicoKOM6e per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上述两个例子译成中文时都 要在回指词城市前加这个字样，即分别译为这座小城和这个城市，其道理 也在于汉语的非专有名词单独使用不起特指作用，譬如可以说我第一次到 大连，这座海滨城市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或 这座城市 ；但不可以单 用*海滨城市给我留下 或* 城市给我留下 等形式。 24 上下义指名词回指词和先行词不仅形式上不同，而且语义上也有 大小之分，即先行词和回指词在意义上有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 所谓上下义，我们指那些表示类 种、一般 具体这样关系的词

11、语， 如鸟 麻雀，汽车 吉普车等。 1999 这里需要说明两点第一，这类关系词在语言系统中表示的语义范围有 大有小，但在我们分析的具体语篇里所指对象相同；第二，徐赳赳 把发现小雁不行了肺部出血食道里没有硬物里划线词也算做上下义 回指，而我们认为这种类型属于同义场回指，可以归到零形回指里面去， 因此本文将不分析这类回指现象。 概括地说，上下义回指可以分为两类 241 先行词是上义词，名词 回指词是下义词 18万国殡仪馆的人和东西都来了。 可 是 ， 那 个 棺 材 ， 我 看 着 不 合 适 ！ 茅 盾 19 M3r 0 刀y6orooKHaHaBTO po M3TaegoHocuTCMy3bi

12、Ka Ka3aKoB 19表类别的概念做先行词， 而回指名词只是该类别中的一 种，在我们的俄语语料库中表示这类回指关系的还有 jirogu-geBymkuu pe6 刃 ma ,yj等U ubi ne pey 刀 Kuu6y 刀 bB 242 先行词是下义词， 名词回指词是上义词 20 有一次说晚上放映 红灯记天还没黑，人们已坐在礼堂里等电影。 21 QHbiHBeme pHa6u pajcujyOHT ojKajc 刃 BcnuHbi3 purnej ccKyraMy3biKy, uHUKToHeorj 刃g 与前两例相反 h 例3oBBeT pa 20 、 21 都 是 上 义 词 做 回

13、 指 词 的 ， 我 们 的 语 料 中 还 有 Bop o6eH nTuua , rnaHK MamuHa , y Eppa a等K puK , ruT 不一一列举。 2 5 比喻指 名词回指词是明喻、暗喻或转喻。 徐赳赳 1999称这种名词回指词不多，我们的观察也是如此。 这里仅举两例以示读者 22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书虫。 徐赳赳的例子 23 他们没见过火车的呼啸曾经怎样叫她惧怕，叫她象 只受惊的小鹿那样不知所措。 TUM , Bnoe3ge , HenoH 刃 Tb , kak pacrne p 刃 jacboHa korgana poBo3运用了暗喻手法回指，把朋友称为书虫。 23

14、则是明喻回指的例子， 此处我们还要提醒读者比喻往往包含很强的 民族文化特征，在一种语言里用作比方的事物，到另一种语言里可能换成 别的事物，此例中的小鹿译为 3aHqU就很能说明问题。 3名词回指的制约因素理论上讲，上述各种回指形式都可使用在语 篇的小句衔接中，但在具体的运用上使用何种手段却要受到许多因素的制 约和影响，并非可以随意处置的。 31 语境因素无论使用哪种回指形式， 其前提都是必须保证意义的清 晰和所指的明确，在此基础上才可以考虑其他方面的需求如修辞润色的需 要。 因此，写作人或说话人在表述时要把避免歧义放在首位。 有些语境允许使用各种回指形式，并且都不会有歧义产生。 但是另一些语境

15、却要受到很大的限制。 我们举两个作家修改其作品的例子加以说明 24 原文两三天前，张治 国和班长谈过话，明白班长带点醋意。 他虽然是劳动英雄，可是丝毫都不骄傲，反倒更虚心。 杨朔改文带点醋意。 张治国虽然是劳动英雄 25原文张在牛躺着的地方，撒了一些糠， 但也很快浸湿了。 0 头转过来用她的嘴唇去触前脚近边的地方。 周立波改文张启南在牛躺着的地方 湿了。 牛头转过来用它的嘴唇去触为什么例24要把原文中的他替换成张 治国，即不用代词而用同形名词回指？因为上文中有两个人物张治国，班 长都可以被下文的他回指。 所以说这个语境不允许使用代词回指。 在例 25 里，原文是零形回指，让读者摸不着头脑谁转过

16、头来用嘴唇 去触前脚近边的地方？她又是谁？改文只在头字前加了一个牛字并把她 改做它,连接方式由零形回指改为同形名词回指,意思立刻就清楚了。 可见，使用同形名词回指词的最大好处就在于它可以排除歧义。 可以说，在众多的回指形式包括本文不予讨论的代词回指和零形回指 中，同形名词回指词是最不容易引起歧义的。 那么，俄语里的情况如何呢？我们也举两个修改的例子 26 原文 noKaCuHuoBquHu 刀 Ka paHgam ,3aHquKOB 刀 e冰a刀UM o 刀 bKoCuHuoBoquHu 刀 Ka paHgam ,ohc p改 3y冰ecrnaj 文 CuHuoBoquHUjKa paHgam

17、 , SaHuuKoe原C 文a3y冰ecrna -3g paBCTByHTe ! -Bg pyryc 刀bima 刀 a川uga &; Hagco ,ho6 gejaHuHyOHaMamuHajbHocxBaTUjaKjraq 改 文yBugejaHuHy川ugaMamuHaj在例 o6diX, B原文中UJaK 一个小句里的代词回指词 oH意义不清，它可以指代前面两个人物 CuHo 3aHqu中的任何一个，因此为了避免歧义改文把oi换成SaftquKoB 例 27 与例 26 情况大体相同,这里不再解释。 在俄语里，不仅上下文中有两个相同性别人物时回指要用同形名词， 而且前文中有两个语法属

18、性相同的名词时往往也要用同形名词回指，这是 俄语的语言特点决定的，也是它与汉语不同的地方。 我 们 举 例 说 明 28 np ocTbiHbi6bijuqucTbie ,CHe pa3rjaguBmuMuc 刃 CKj ge刃刀a ,刀e冰a刀aMamuHamuHe刀bKCumohob 改 文 noBe pxnp ocTbiHbuoge 刃刀 a 刀 e冰a 刀 a原MaufUHamuHe 刀 JlogkacK peSernnonecKyMbiBbin pbiruBaeMBBogy ,BbiT 刃 ruBaeM( rBakarH 文 rMbiBbin pbiruBaeMBBogy 在例28里

19、上文中有 np ocTbiHbi ,这样两个复数名词，因此下文的指 代就要考虑避免歧义的问题。 例29也是类似的情况，有 J1 ogka，两个g性名词。 虽然上下文的意思以及辅助词 Hoc , 66都可以提示拉的对象是 jiog而非bo g但为了明晰起见, 改文还是将e换做同形回指名词 jiogoka 总之，凡上文中有两个以上相同性、数的名词并导致下文难以确定先 行词时，无论汉语还是俄语大多倾向于使用同形名词回指形式。 4，5o 32 语义因素前面我们曾提到同形不同指的现象， 即先行词和回指词 在形式上相同，但它们的所指对象却可能不是同一个事物见例 我们再假设一个语境上文是北京有很多未成年的小

20、保姆，下文在理论 上讲可以用代词她们回指，也可以用部分同形名词这些小保姆回 指，但这必须是特指的情况，即她们或这些小保姆也指北京的那些小 保姆，譬如下文可以说她们还处在上学的年龄或这些小保姆还处在上学的 年龄。 *其实 但是，如果下文讲别处的小保姆，则必须用同形名词回指而不能用代 词，即只可以说其实这种小保姆在全国许多城市里都有，而不能说 她们在全国许多城市里都有。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语义因素对回指的限制。 就俄语来讲，不同指的回指词可以带修饰词，也可以原词重复。 30 raB puKTomqac pemu 刀 n puKUHyrnbc 刃 coBceMMa 刀 eHbku MHoroy3Hae

21、mbBKa-TaDBa6aBHlDEhoag6auceT 刀egBu HaBOMHe- 32 HbkakoHu , korgaur paromBBoftHyUAftTMamoB marom d5oqaa4 obMo冰ernSbiTb ,makue 刀rogucyrnecTByrom mo刀bkon pop ado从语境上来看,例h3U里只有一个人物，因此 似乎可以用代词回指而不会产生误解。 但实际上如果用omH e第二小句的意义就变了 由泛指变成了特 指。 例31里两个boh也是指的两件事上句讲小孩子在电影里看到人们 在战争中纷纷倒下，下句说就像他们小孩子玩的战争游戏一样，两个战争 不是同指。

22、 例 32 中的划线词指的也不一定是相同的人物。 33 语法因素 331 修饰词的制约一个事物被提及的时候，可以呈 光杆状，也可能带有各种修饰词。 廖秋忠 1986 分析过一个例子一些内容不健康的报刊在不少地方泛滥 起来。 这类报刊以色情、凶杀、内部秘闻等不堪入目的内容吸引读者 廖认为这个例子里指代词和量词这类不能省略，因为省略之后整个句 子就容易被理解为泛指从而与上下文不连贯。 廖的解释无疑是正确的，但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换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有修饰词这类，才使得回指必须用同形名词 此例应看做部分同形。 从我们搜集到的俄文语料来看，要求必须使用名词回指形式的修饰词 有两种 1 作定语的形

23、容词、代词， 2 作定语的名词间接格。 我们把这两类 并举例说明 33 刃go 刀 rocu冰yucMOT praHao6ouyHacK pacuBbieo6ouQKa OBTuqecKoron 刀 aqaHUKorgaHMyo, kaoKdajjfiui cnaHi o5bi刀 umi BU3au,ueHKnaycToBCKUH 35 yka冰gorou3Hacacco ,6uor pa巾ueH, ceroBocnoMUHaHu 刃 MunoBToMyaccou rymSbiTbcoBe pmeHHoqy冰gbig 在例 r 3om 34Kin a 假如 c没Tobckuh 有作定语的修饰词

24、，两个后续句都可以用代词回指的，但正是因为有了 Kp acu和 K a冰g才迫使名词不得不重复，要知道无论汉语还是俄语都 不允许使用类似 Kp acUB bl kCQHKigb !和美丽的它们、每一个它这样 的表述。 顺便指出，这里的例子和前面例 32不同，那里是泛指并不同指的, 而此处为特指并同指的对象。 在例35里，第二格的ogHoroqeifc限定虽被说明词 accouuauuu 要采用重复的形式不能说 * oHaogHoro耳e刀oBeka 332 汉语语法规则的限制这里只涉及汉语名词回指问题。 我们知道，汉语的人称代词他、 她、它远不及俄语里使用得那么广泛， 因为俄语的oh , oH

25、a不仅可以回指表人先行词，也能回指表物先行词。 这样一来，俄语的第三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就大大超过汉语许多俄文 使用代词的地方汉语必须用名词回指，试举两个俄汉互译的例子 ,nocaguTbBTra pt 36 OHUMoryTo6i 刃 BUTberoBO pOM gboHornccKuqy冰oeKna他CTo他是K偷0把他关到牢里去, 没收他的金子。 不管怎样金子本来就是别人的。 37 我真喜欢大海， 可惜我从没有到过海边， 我们这个城市离海太远了。 ,HoHUkorga Hee3gu 刀 KHeMyfe例THameror o 36 里俄语的先行词是 3o刀o回指词用代词 oh来替代，不会产生

26、任何 歧义，读者也立刻能找回所指。 而汉语则不然此句不可译做 * 它本来就是别人的，这样听起来不符合 汉语习惯，读者也感到费解。 同样，例 37 里张抗抗也没有说 *我真喜欢大海，可惜我从没有到过它 边上，我们这个城市离它太远了。 在类似的情景里汉语必须用名词回指，而俄语则可采用人称代词回指 的方式。 34 修辞因素 341 简洁的需要在语言运用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 经济原则，即在不产生歧义的基础上尽可能使表述简单明了，避免罗 里罗嗦拖泥带水。 出于这个目的，在对较长的先行词回指时经常会用到压缩的部分同形 名词，本文的例 4、6、7、8、9、10、11 都属于这种情况， 这里不再赘述。 3 4

27、2 表述的需要在叙述一个人或一件事时，固然可以用同一个称 名一直贯穿下去，但这种行文是很单调的，甚至在修辞上是不允许的，尤 其是针对俄语而言。 徐赳赳 1999 举了一个人名的例子，他说假如有一个叫赵国亮的人引 进篇章后，下面可能出现 几种部分同形回指词赵、赵某、国亮、老赵、小赵和赵老等。 徐分析的这种情况在篇章中确实都可能存在，但据我们观察汉语里回 指的变换形式远不及俄语丰富，我们可以信手举几个汉译俄的例子在赵树 理的传家宝中，在引进李成娘这个人物以后，接下来只有婆婆这个同 义名词回指词，其他均为同形名词李成娘或代词她，而俄语的译文中却使 MaTb 川uBHa , Mamyrnka川uBHa

28、 , Marnymka川u 等多种同义形式来指代。 再如钱钟书的围城里有一个张小姐，作者在很大篇幅上都用该词 但俄文里却用 6ap bimH 刃q冰aH, 6ap bimH 刃 ,geBymka , goq 荮,h 学乍支荮讧瑙?； 6u6juo等各种词语。 还是在围城里，有一个小孩子，作者用这孩子、这淘气的孩子、 那小孩子等部分同形回指，而俄语则选择更多的花样 MaeHbkUHMabHUK ,p edeHok 等,。MajbHoHka JI 这样，不仅增加了称名形式，而且加进了不少评价色彩。 下 面 举 两 个 修 改 的 例 子 38 原 文 3To6biJon puMe pH OHage

29、c 刃 TOHMUHyrnenocjeHaqajaHe go刀冰a刀c刃erneno刀 qacauyme 刀Br刀 y6b-KCuM 改hob 文 口。刀 eHaqa 刀 aHeMeuKoroo6cT pe 刀 a原rc文Hbn po go 刀； ycTa 刀uoTCT pagaHUH ?XoTeunoKoHquTbC3TUMuc 文 ycTa 刀 uoTMyqeHUH ?XoTe 刀 unokoH这两个个例子中 btumuct pa 的原文本来都是无可厚非的，oro和bm pag都是名词同形回指。 但从修辞的角度，俄语绝对不提倡这种单调的重复除非上下文要求如 此，认为这样只会降低语言的表现力

30、，所以修改时作者把它们都换做了同 义词。 1993 343 变换视角的需要一个文学作品， 一段叙述， 很少有平铺直叙、 一统到底的，有时要在主体的话语中掺杂进其他的声音，白春仁 这种现象叫多声的叙述，即在一个主体的话语中，混合着他人的身份、格 调、态度白春仁语。 据我们观察，能够悄悄变换主体身份的手段之一就是名词回指词的使 用。 先 看 两 个 俄 语 的 例 40 n 刀 eHHbiftn po go 刀冰a 刀 CTO 刃 Tb ,ypO HUB ro 刀 OByHar 0 刀 eHue ,kakk a Bp eM刃 Bce 刀刃刀 aBKaMauy6a py yBe-p HHaornKT

31、oTBeq a rnnt KCumohob 41 mo 巾e pBbi刀 e3A prneMbeBnogBUHy 刀 c 刃 HaeroMecT om , ce 刀HaMecToA prneMbeBauno 刀 o冰u 刀 ce6eHaK uHyToHCT peBoroftu 刀ra6onbiTCTBoMC 刀 egu 刀 3aT KCum o改文 B-oHHegoBe pquBoc 刀 egu 刀 3aTeM 例 40 讲日本人逮住了一个俄罗斯俘虏，先从作者的角度叙述俘虏怎样站 着、他的站姿给了日本军官怎样的信心等等。 接着，从p ycc开始0叙事的视点悄悄从作者转移到人物日本人身 上从他的

32、角度来看，俄国人马上就要开口了。 41是个修改的例子，讲军官 Ap TeM在找部队途中搭乘一辆卡车的 情景。 原文从先行词到回指词一律都用人名，叙述比较平淡，视角也没有什 么变化。 而改文的Kanu换得恰到好处从司机的角度来看，他只知道身边坐 着的是一个大尉军官从军服上看得很清楚，又哪里晓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呢？下面再看两个汉译俄的例子 42 他母亲最需要的是他父亲的温情，而 父亲最需要的却是摆脱这个脾气古怪的妻子。 亮Mame pu6o 刀 bmeBceroHy冰Ha 刀ra6oBbMy冰a ,aoTuyf aTbc刃om冰eHbiceecT paHH金旺老X现任0妇救T会主席o M因为 4

33、3 金旺好到小琴那里去，早就恨得小琴了不得。 aU3UHbBaHa6bi刀 an pegcegame 刀 bHuueH冰e c koroc Oh 3Ha刀 a , HToMy冰ee3ar 刀刃gbiBa 刀 C 刃 HaC刃 ouu ge hoW K2y里原文的两句话都是作者站在人物许灵均的角度讲的，连 续用了两个父亲， 而译者在翻译时却采用了不同的处理方式他把其中的一个父亲译为 My迅把视点转移到许灵均母亲的身上，这样既避免了先行词和回指词的 单调重复，又不断调整了叙事的角度。 43 也是类似的例子，原文用同形名词回指金旺 金旺、小琴 小琴， 意思清楚明白，但视角看不出什么变化。 俄译文做了相应的调整用 MyjS指口3口日鸟这是从金旺老婆的角 度来讲的，然后顺着金旺老婆这个视点再去看C刃ou,那K头已经是个 令人讨厌的geBHO了loKa 4结语在结束本文之前，我们把一组统计数字公布给读者，希望以 此勾画出俄汉两种语言中回指形式的大概轮廓，也算是对本文的一个小结。 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