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关于电子交单附则实施中的法律问题.pdf

2010 年 11月重庆邮电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Nov. 2010 第 22 卷第 6 期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 Social Science Edition)Vol. 22? No. 6 doi: 10. 3969/ j. issn. 1673?8268. 2010. 06. 006 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关于电子交单附则 实施中的法律问题 * 孟祥春, 苏 ? 姗, 潘 ? 军 ( 徐州建筑学院, 江苏 徐州 221116) 摘? 要: 与 UCP(?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 )配套使用的 eUCP(?!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电子交单补充规则 )是国际 贸易无纸化演变的必然产物。eUCP 虽不十分成熟, 但已前瞻性地引领了未来的信用证电子交单的规范。eUCP 在电子交单、 电子审单的诸多法律方面, 如责任承担、 实际操作性、 正本唯一性、 新增业务主体地位等, 还有待与商 业实践逐步契合。我国信用证电子交单实践方兴未艾, 各方已积极运作, 务实地积极回应了这一挑战。 关键词: 跟单信用证统一惯例电子交单附则; 法律问题; 国际商会; 商业实践 中图分类号: D922. 281? ? ? ? ? ? ? 文献标识码: A ? ? ? ? ? ? ? 文章编号: 1673 ?8268(2010) 06?0031?06 ? ? 一、 eUCP 的背景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国际贸易由纸制单据向 无纸化贸易加速演变, 电子交单被提上议事日程。 国际商会( International Chamber of Commerce, ICC) 银行委员会于 2000 年成立专门工作小组 #, 起草了?eUCP Supplement to UCP500 for Elec? tronic Presentation Version 1. 0( 以下简称 eU? CP1. 0% 苏? 姗( 1978?), 女, 江苏连云 港人, 讲师, 硕士, 主要从事国际贸易研究; 潘? 军( 1967?), 男, 回族, 江苏铜山人, 副教授, 北京大学法学院 2009/2010 年度 国内访问学者, 主要从事国际法、 国际贸易研究。 国际金融服务协会主席 DanT aylor 先生和瑞士信贷贸易融资部主任 ReneMuller 先生为联席主席, 由美国国际银 行法律和实务研究院主任 JamesE. Byrne 教授和 ABNAM RO 银行全球贸易和咨询部主任 GaryCollyer 先生等 21 位各国 银行家和教授组成的工作小组参加了 eUCP 的起草工作。 为避免与 U CP500产生混淆, eUCP1. 0 内各条文号码前均冠上 e%字以示区别, 共 12 个条款(e1 e12), 重新定义 了信用证的电子单据在适用、 相关定义、 格式、 交单、 审单、 拒绝通知、 正副本、 出单日期、 运输单据、 提交后电子记录损坏及 银行额外免责条款等方面的规定。 惯例做出相应的调整。2006 年 10 月 25 日, 在巴 黎 ICC 银行技术与惯例委员会秋季例会上, UCP 600经 71 个国家和地区的 ICC 委员会以 105 票 ( 中国大陆 3 票、 香港地区 2 票、 台北地区 2 票) 赞 成通过, 于 2007 年 7 月 1 日正式启用。UCP600 全面反映了近年来国际银行业、 运输业和保险业 的新变化, 体现了一定的前瞻性, 尤其表现了与 eUCPl. 0 的配套与衔接。UCP600 的实施带动了 相关一批国际惯例的修订, 如: eUCP 升级为 eU? CP1. 1、 ISBP( ?审核跟单信用证项下单据的国际 标准银行实务 ) 升级为 ISBP 681、 URR( ?跟单信 用证 项 下 银 行 间 偿 付 统 一 规 则 ) 升 级 为 URR725、 SWIFT #最新版电开格式信用证 2008 年 11 月生效等。 需要说明的是, eUCP 的升级只是 形式%上 的, 即仅版本名称由 eUCP1. 0%改为 eUCP1. 1%, 主要考虑与 UCP 的匹配( eUCP1. 0 与 UCP500 匹 配; eUCP1. 1 与UCP600匹配) , 而在条目数量、 内 容及编排顺序、 体例等方面均无实质性变更 4 。 随着信用证电子交单实践的快速发展, eUCP 的实 质性升级也只是时间问题。 ? ? 二、 eUCP 的主要法律问题 ? ? ( 一) eUCP 的法律性质和地位( 基于 eUCP 的 e1、 e2 及 e3 条) ? 1. eUCP 与 UCP 之间的补充关系 eUCP 的 e1 确立了一条根本性的原则, 即 eUCP 是 UCP 的一个补充, 表明了两个规则之间 实质性的内在关系, 同时提出了对个案信用证适 用 eUCP 时的版本明示规定。ICC 秘书长 Maria Cattaui 女士曾强调: eUCP 是 UCP 的增补而不 是对 UCP 的全面修订。eUCP 只是现在的 UCP 和电子交单之间的一座桥梁。 % 2. eUCP 与 UCP 适用时的优先级别 eUCP 的 e2 确立了另一条重要原则, 即 UCP 的自动适用及 eUCP 的优先适用原则。根据 e2, 个案信用证适用 eUCP 时, UCP 将不以声明 是否 适用 UCP%为条件而自动适用 e5( b) 规定在 采用电子交单时, 电子记录可以分开提交, 且分开 提交电子记录并不构成不符点, 但交单方有责任 向受单行提供表明交单完毕的通知, 否则将被视 为未曾交单。 2. 出单日期及装运日期 eUCP 的 e9、 e10 分别规定了明示或未明示情 况下出单日期和装运日期的判定方法。明示情况 无需多言, 即以明示日期为准。未明示情况下, e9 视交单方发送电子记录的日期为电子记录的出单 日期( 如发送日期仍无从考据, 以电子记录收到日 期为准) , e10 视电子记录的出单日期为装运日期。 此处的隐患是未明确规定判定电子记录发出、 收 到的具体方法。 3. 交单地点 e5( a) ( i) 规定电子记录单独提交时, 必须注明 32 # 2) 单据(document) ; 3) 交单地点( placeforpresentation); 4) 签字( sign); 5) 附加的( superimposed) , 批注( notation) , 以图章加盖上的( stamped); 6) 电子记录( electronicrecord); 7) 电子签字( elec? tronicsignature); 8) 格式(format) ; 9)纸制单据( paperdocument) ; 10) 已收到(received) 。 电子记录的交单地点; e5( a) ( ii) 规定电子记录和 纸制单据混合提交时, 还必须注明纸制单据的交 单地点。电子记录的交单地点应指定互联网上的 ( 包括 IP 地址、 E?mail 地址等可识别的) 电子地 址, 纸制单据的交单地点应为指定空间实物地址。 4. 单据格式 eUCP 的 e3( b) ( iii) 将 格式%定义为电子记录 表示或引用的数据组织形式; e4 规定了电子记录 的格式, 以及在电子单据未指定格式时开证行和 保兑行承担风险的问题, 即 eUCP 信用证必须指 定所提交的电子记录的格式, 如未指定, 则可提交 任何格式的电子记录( 如 XML、 PDF、 WORD 等各 种类型的数据) 5 。 5. 单据的正、 副本 eUCP 的 e8 基于功能等同原则取消了电子单 据正、 副本的界限, 即规定仅提交一条电子记录应 视为已满足了 UCP 和 eUCP 信用证对一份或多 份正本或副本电子记录的要求。此规定埋下的一 个隐患就是无法协调相关单据( 提单、 保险单等) 对单据 唯一性%( 正本) 的要求。 6. 电子单据损坏后的重新提交 eUCP 的 e11( a) 赋予了银行对 看来已经损坏% 的电子记录, 通知并要求交单方重新交单的权力, e11( b) ( iii) 则规定如未能在 30 天内重新提交, 银行 可视为未提交, 且任何期限( 重新交单期、 信用证有 效期、 议付有效期等) 不得延展。交单方将承担重 新交单需要的时间与成本, 而银行依e11( b) ( i) 获得 了不如期审单的免责( 审单时间中止计算) 。 7. 超链接方式交单 eUCP 的 e6( a) 赋予交单方可提交通过超链 接或参照外部系统才能审核的电子单据的权力, 该超链接或外部系统指向的电子记录应视为电子 单据的一部分, 若银行的处理系统无法正常读取 该指定的外部系统所指向的电子记录, 则构成一 个交单不符点。 ? ? ( 三) eUCP 审单的法律问题( 基于 eU? CP 的 e3、 e4、 e6、 e7、 e11 及 e12 条) ? 1. 审单原则 与传统的跟单信用证业务惯例相比, eUCP 中 单证相符、 单单一致%的审单原则没有变更, 但被 赋予了新的内涵, 即一份电子单据与信用证相符将 被视为与同一交易其他合格的电子单据相一致。 2. 对于额外单据和信用证中非单据性条款的 审核( 无另规定, 可直接援用 UCP 的规定) 3. 审单期限 eUCP 的 e7( a) ( i) 、 ( ii) 规定了银行审单的开 始日为收到交单方交单完毕通知的银行工作日的 翌日( 遇交单完毕通知可延展的情况则顺延) 。审 单的具体期限 eUCP 无另行规定, 直接援用 UCP 中 7个银行工作日的审单期限。eUCP 工作小组 曾试图缩短当全部单据电子提交时的审核时间, 但是, 该项建议后来被 ICC 否决, ICC 认为规定不 同的期限将带来混乱 6 。 4. 嵌套电子记录( 外部信息、 超链接电子记 录) 的审核 eUCP 的 e6( a) 规定了对嵌套电子记录的审 核, 即如果所提交的电子记录包含一个通向外部 系统的超级链接或表明电子记录可以参照某一外 部系统审核, 则该链接或参照的外部系统中的电子 记录应被视为是需要审核的电子记录, 但交单方须 承担正常情况下, 银行的数据处理系统无法读取该 指定的外部系统所指向的电子记录的责任。 5. 银行审单不能的处理 eUCP 的 e3 指明了电子单据的 格式%的定义 ( 电子记录表示或引用的数据组织形式) , e4 赋予 了银行指定所提交的电子记录格式的权力( 如未 指定, 交单方则可提交任何格式的电子记录) , e6 ( c) 规定了银行必须承担审单不能的后果: 一是指 定了电子数据格式却不能审核该种格式; 二是没 有指定格式, 而不能审核实际提交的某种格式的 电子单据。 6. 电子记录损坏的处理 eUCP 的 e11 赋予了银行对所收到的 看来已 经损坏%的电子记录, 通知交单方并要求其重新交 单的权力, 但重新交单前, 审单期限中止计算。 7. 审单后单据拒绝的处理 除根据 UCP 规定的条款和条件为理由做出 拒付之外, eUCP 额外规定了拒付的其他理由 # , e7 赋予了银行在发出拒绝通知 30 天内未收到交 单方关于电子记录的处理指示情况下, 可以任何 认为合适的方式自行处理该电子记录, 而不承担 任何责任, 但银行应退还交单人以前尚未退还的 任何纸制单据。 33 # 包括: 1)电子记录没有按照 e4规定的格式提交; 2) 交单方提供未经认证的电子单据或电子交单完毕通知; 3) 无法 进入外部信息/ 超链接; 4)无法确认电子单据所对应的信用证等。 8. 表面真实性( 银行额外免责) eUCP 的 e12 规定: 银行在审核电子记录表面 真实性时, 对于发送者的身份、 信息来源不承担责 任, 并且除了使用商业上可接受的用于接收、 核实 和识别电子记录的数据步骤即可发现的外, 银行 对电子记录是否完整及未经更改也不承担责任。 该条旨在使银行只负责审核电子单据的表面真实 性, 而没有义务去审核单据背后的交易 7。 ? ? 三、 eUCP 的不足与完善 总体而言, eUCP 在传统信用证与电子商务之 间架起了一座 桥梁%, 把信用证带进了电子时代, 适应了当代国际贸易的要求, 填补了国际贸易规 则上的一个空白。但 eUCP 还存在种种不足, 实 施过程中还存在如下几个问题亟待解决。 ? ? ( 一) ( 交单方和银行) 承担责任的非对 称性失衡 ? eUCP 的诸多规定明显偏袒银行利益, 比如: ( 1) eUCP 的 e12 规定交单方承担电子记录来源不 明的风险; ( 2) eUCP 的 e11 规定当电子单据损坏 时银行可要求重新交单, 但审单时间中止计算, 且 任何期限不得延展; ( 3) eUCP 的 e7 规定拒绝通知 发出后, 若交单方在 30 天内未给予处理指示, 银 行可用任何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处理电子单据, 而不承担任何泄密的责任 )电子交单是一项技 术性要求很高的商业活动, 如将大部分风险都推 给交单方是不公平的。 ? ? (二)实际操作性有待进一步细化、 具体化 eUCP 的某些规定过于抽象模糊, 使其实际可 操作性大打折扣, 比如: ( 1) e9 和 e10 没有明确规 定日期的具体确定方法, 可能使出单期、 发运期无 法确定, 进而可能会导致因日期不明而交单不符 的后果; ( 2) e12 中对于电子记录的 表面真实性% 及 商业上可接受的数据步骤%都没有明确规定, 只能从 e3 中关于 电子记录%的部分定义来推断, 表面真实性内容应包括电子记录发送者的表面身 份、 数据内容的表面来源、 电子记录的完整性和未 经更改性, 而后者应指电子签名技术和电子认证 技术等较为成熟的商业实践技术等; ( 3) e11 中 看 来已经损坏%这一表述过于模糊, 给银行预留了太 多的空间而任意利己解释, 极易导致重新交单等。 ? ? ( 三) 无法与其他相关单据( 提单、 保险 单等) 就单据 唯一性%( 正本) 很好协调 ? 单据正本, 尤其是作为物权凭证的正本提单 极为重要, 当一份正本提单签发之后, 它就是独特 唯一的, 通过转让正本提单就可以转让其所代表 的货物( 特别是需要转卖在途货物及需要以物权 凭证向银行质押融资时) 。但 e8 对电子单据的 正、 副本不再作区分, 在实践中增大了当事人的法 律风险。eUCP 应该对电子提单的 唯一性%问题 做出规定, 比如, 作为提单替代物的电子记录, 应 使用某种可靠之方法以保证该电子记录的独特唯 一, 以便与提单、 保险单等贸易单据中对单据的 唯一性%( 正本) 要求进行协调。 ? ? ( 四) 对 电子商务公司%作为信用证电 子交单业务主体的法律地位缺乏明确规定 ? eUCP 各项交单、 审单规则都是以银行为主导 设计的。但实践中贸易公司独自完成电子交单的 成本相当高( 一般的公司根本不具备电子交单的 人员、 技术、 数据系统等方面的条件) , 该业务基本 以电子商务公司为主导, 电子商务公司负责电子 交单的全部或者大部分技术性业务, 已经成为该 类业务新的主体。eUCP 目前并未将电子商务公 司纳入信用证电子交单业务主体范围, 交单方( 电 子商务公司) 只能通过合同方法自行确立业务规 则及各方的权利义务关系, 且五花八门, 这将不利 于信用证电子交单的规范、 统一和发展。 ? ? ( 五) 与其他电子信用证尚不能进行很 好协调 ? 目前, 许多电子商务公司已纷纷涉足电子信 用证业务。电子商务公司出具的信用证并不具有 像银行信用证那样备受信赖的商业信用, 且往往 各不相同, 自成一家。传统的信用证法律仅调整 银行所经营的信用证, eUCP 并没有明确表明其是 否适用于其他电子信用证, 所以, 电子商务公司的 电子信用证很难纳入 eUCP 的调整范围。但从信 用证商业实践来看, 电子商务公司的信用证确已 对传统信用证法律制度( 包括电子交单) 提出了新 的挑战, ICC 在未来 eUCP 的修订、 升级中亦应将 与其他类型电子信用证的协调纳入议事日程。 ? ? 四、 中国适用 eUCP 的具体问题 ? ? ( 一) 中国适用 eUCP 的电子商务立法 基础 ? 在全球信用证电子化的过程中, 我国政府做 34 出了积极的回应。199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 法 # 明确规定: 书面形式纸制合同书、 信件以及 数据电文( 包括电报、 电传、 传真、 电子数据交换和 电子邮件) 等可以有形地表现所在内容的形式%; 2005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签名法 ( 以下简称 ?电子签名法 ) 正式实施, 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第 一部专门立法; 2006 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信 用证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 ( 法释2005+13 号, 以下简称?规定 ) 出台, 该?规定 成为了我国 信用证法律制度的里程碑。 ? ? ( 二)中国适用eUCP 需完善的现行法规 1. 信用证法律制度的完善 ( 1) 应强化司法解释在司法实践中的作用 从最高人民法院 2006 年?规定 的条文来看, eUCP 能否在我国得以适用是不明确的。eUCP 得以适用的解释有两种: 一是作为 UCP 附则%而 得以适用; 二是作为 其他相关国际惯例%得以适 用。因此, ?规定 应明确解释 eUCP 在我国的适 用规则, 将 eUCP 看作 UCP 的一部分, 还是 其他 相关国际惯例%, 抑或非二者的其他规则? ( 2) 应针对 eUCP 进行立法补充 对于 eUCP 中诸多模糊性用语, ?规定 应该 做出适合我国国情的解释( 电子单据 损坏%的标 准、 商业上可接受的数据步骤%等) , 以提高可操 作性; 对于 eUCP 中单据提交的非唯一性与提单 等正本唯一性的冲突, ?规定 应强制性明确规定 电子单据保证唯一性的方式; 对于电子商务公司 在电子交单中的关键性作用, ?规定 应反映商业 现实, 赋予其合法地位等。 2. 与 eUCP 相关的法律制度的完善 ( 1) 电子认证规则的完善 第一, ?电子签名法 对 第三方认证机构%真 正的要害之处, , 独立于签名主体和签名依赖 方, 不偏袒于任何一方利益, 没有明确规定, 应明 确第三方认证机构的设立标准, 并对银行内部认 证机构的独立性进行评审, 杜绝银行自设的电子 认证机构偏向己方利益的现象; 第二, 应赋予电子 证书交叉认证的法律效力, 通过交叉认证, 可使不 同商业系统间的电子单据互通, 减少电子交单的 障碍; 第三,?电子签名法 第 26 条 第二, 应确定交叉认证中认证机构的 特殊法律责任, 包括: 信息披露责任、 对对方证书 存储及公开的责任、 记录和保管其他认证机构证 书的责任以及由于己方原因造成损失承担民事赔 偿和连带赔偿责任等。 ( 3) 证据规则的完善 电子证据没有列入我国?民事诉讼法 的 7 种 ( 法定证据类型当中, ?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 干规定 是将电子证据归入视听资料一类。但以 录音、 录像为代表形式的 视听资料%更多的是基 于电磁技术、 模拟信号产生, 与完全基于二进制产 生的电子数据在生成原理上截然不同, 而且电子 证据不仅包括声音、 图像, 还应包括电脑的 IP 地 址、 网络监控记录、 服务器日志等许多非直观性形 式。应将电子证据视为独立的证据类型在相关法 律中单列。 ? ? ( 三) 适用 eUCP 对中国银行业的挑战 我国已陆续出现电子交单的商业实践, 银行 业尤其要更新观念迎接挑战 8。ICC 的 Ron Katz 曾忠告: 那些对变化反映迟钝的银行将会体会到 寒流的到来%。1993 年, 河北衡水农业银行因不懂 备用信用证的操作规则曾遭受百亿美元备用信用 证诈骗。ICC 的 Kim Christensen 也曾指出: eU? CP 只是一个.基础/ , 银行还必须依靠自己的投入 才能将其建成一座.房子/ 。eUCP 的核心就是银 35 # (二) 物证; ( 三)视听资料; (四) 证人证言; ( 五) 当事人的陈 述; ( 六) 鉴定结论; ( 七) 勘验笔录。 ?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 第 22 条规定: 调查人员调查收集计算机数据或者录音、 录像等视听资料的, 应当 要求被调查人员提供有关资料的原始载体。 行能够接收电子提交的单据, 处理该电子单据的 系统还得由银行投资完成。 % 9商务部培训中心近 年举办了数期UCP600 及其相关配套的 eUCP1. 1、 URB725、 ISBP681 等的高级培训班, 为我国推广 信用证电子交单业务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 ? ? 五、 eUCP 发展前瞻 eUCP 能否有效地纳入现代国际贸易的结算 体系, 取决于两个方面: 一是商业实践的效率价值 要求; 二是全球电子商务法律体系的完善。 就商业实践来看, 信用证在长期的发展过程 中, 从法律领域不断吸收合理的要素形成了相对完 备的信用证法律制度, 并反作用于信用证商业实 践, 但有时也不免受 权威们%的影响掺杂进一些脱 离实际、 理想化的规则。因此, 必须从商业实践和 法律两个角度去解释 eUCP, 如表面相符原则的具 体判断标准, 结合商业实践考量, 应取介于绝对一 致和实质一致间的严格一致为宜, 否则, 大量滋生 的不符点和遭银行拒付的实践, 将会剥夺贸易商的 价值、 效率要求, 迫使他们转向其他便捷、 操作性强 的方式, 从而使信用证的使用萎缩, 甚至夭折。 就全球电子商务法律体系完善而言, 一方面, 电子交单的规则仍应立足于 ICC 已有的框架, 以 eUCP 的完善为主线。这样, 既能利用现有立法成 果, 降低立法成本, 又能够利用 ICC 的影响力, 加 快市场的认同。另一方面, 与 eUCP 相关的内国 电子商务基础立法必须进一步加强, 这是 eUCP 在内国得以适用需要解决的基础。同时, 如前文 所述, 由于 eUCP 在目前商业实践中存在的诸多 法律问题, 可以预见, 其在近年也必定会实质性地 变更、 升级, 否则, ICC 在信用证电子交单领域的 领导地位将会动摇。 总之, eUCP 引领了前所未有的定义与未来的 规范, 必将会使全球贸易迈向更高的层次。 参考文献: 1 ? BARNES J G, BYRNE J E. E ?Commerce and Letter of Credit Law and Practice, Symposium on Border? less Electronic Commerce J. International lawyer, 2001, 36(1): 23?30. 2 ?ICC, New ICC banking paper to make documentary credits easier EB/OL. 2010?05?20 . http: / / www. iccbo. org/ home/news ?archives/2002/ stories/ eUCP. 3 ? 金赛波, 李健. 信用证法律 M .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004: 4. 4 ? 国际商会中国国家委员会. ICC 跟单信用证统一惯 例(UCP 600, 2007 年修订版) 及关于电子交单的附 则(eUCP, 版本 1. 1) M . 北京: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 社, 2006. 5 ? MISEREZ P. We have to be ahead of the marketJ. Documentary Credits Insight, 2001, 7(2) . 6 ?Final version approved. Documentary Credits In? sight, 2002, 8( 1) . 7 ? BY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