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自觉与自信——基于海外孔子学院成败得失的分析.docx

圆桌会议史记的翻译，一家几代人在坚持，几乎将全书都翻译 调了开展这样的研究对于一个国家发展的重要意义。孙先 了出来。美国人还撰写有多本史记研究的专著。在瑞生是改革开放后对海外中国学研究的先驱者，今天重温 典高本汉对于汉语音韵和语音史的研究所开辟的全新途这段22年前的话会更加体会到党的十八大报告中这些 径水平超出了中国本土专家。中国的印刷术、造纸术等 阐述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重大科技发明介入探讨的学者也很多，美国的席文、英衷心期待对海外中国学的研究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国的李约瑟几乎倾其一生探讨之。一些国家对中国的所谓展。“书籍史”研究，实际上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从接受史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自觉与自信学的角度看问题，是对史学中介环节的重要探讨。国际学基于海外孔子学院成败得失的分析者还很注意以高科技手段。对中国古代文化成果的信息搜集和整理。一些学者自建的数据库，竟能搜集到包括唐、 口王宁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博 五代、北宋的数万人的墓志铭、珍贵信件和文字。中国的 士生导师 古籍孤本、珍奇书画流传到国外的也很多。所以对中国文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于中 化的研究，只守着国内这一头肯定是不够的。党的十八大 国文学的意义国内外已有不少人 报告说文化是民族的血脉，人民的精神家园，只有把世界讨论了，我这里不想再重复。我想 范围内的对中华民族文化研究的璀璨成果都集中起来加以特别指出的是，莫言的获奖所产生 考察和吸取。才能对祖国文化有更全面、更深刻的认识， 的重大意义远远不止于文学更从 也更会知道如何去做好这一精神家园的建设。所谓“提高 另一个方面提高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公民道德素质”、“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等工作，也 文化自觉和自信：中国文化作为世界文化的一部分，小冉 能有更丰沛的学术研究成果的垫底。甘心囿于一隅，而是要以积极的姿态大踏步地走出国门， 很显然，现在的中国研究，实际上就是两大板块：一融人世界不仅要得到世界的承认同时也更要对世界文 块是国内的，涉及各个学科的方方面面；一块是国际的， 明和文化的建设作出应有的贡献。在这方面，中国文学的 是全球范围的对中国文化及诸类问题的研究。两相比较，创作走在了人文学术研究的前面，对于我们从事文学和文各有千秋。就中国方面言，由于是对母国文化及其相关问 化研究的学者来说无疑是一种激励和鞭策。 题的探讨，各方面了解都相对清晰。就比如考古新挖掘的诚然最近几年来，伴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和综合国 研究外国人无论如何都是跟在中国学者后面，有很大的 力的强盛，“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呼声也日益高涨，但对 学术主导优势。海外的中国文化和中国问题研究，当然这 于中国文化究竟该如何走出去或者说，通过我们的努力 些方面会比不过但海外学者有学科建设长久发展的优 奋斗中国文化确实走出国门了但是走出去以后又如何 势一些方法论的思考会比中国学者更成熟、更深入，学融人世界文化的主流并对之产生影响。国内的学界却远未 术资源条件也不一定差又是跳出中国的语境看问题有达成共识。有人甚至天真地认为，中国的经济若是按照现 些观点和结论反而会更客观、更实在。因此，一些中国文在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将更加强大。自然就会有外国人前来 化研究的话语权反而会在他们手里。就像敦煌学曾经在西找我们主动要求将中国文化的精髓译介到国外而在现 方人的手里一样。所以中国文化建设和研究，所面临的更在，我们则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去向世界译介中国文化。这重要的任务，是要把这样的学术话语的主导权也陆续拿过 种看法虽不无天真。倒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我要提醒他 来。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党的十八大报告实际上是把 们的是，能够被别人“找到”并受到邀请的文化学者或艺 这一问题提了出来所谓“积极吸收借鉴国外优秀文化成 术家恐怕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人只有像“等待戈多”那样果增强文化整体实力和竞争力” “让一切文化创造源泉 在等待自己的作品被国际学界或图书市场“发现”。这实 充分涌流”“形成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的新局在是令人悲哀的。另一种观点则认为，中国文化是一种民 面”就是这个意思把它提升到软实力建设的高度。族文化因此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我们无需费力推 从这一点来说对海外中国文化的研究就不是一件小进中国文化走向世界，最好的结局是让世界文化来到中 事，不是可有可无，而是文化建设发展的大问题。记得孙 国，或者说让外国人也都用中文来著述。毫无疑问，这是 越生先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中国研究，不仅仅是外 一种盲目自大的妄想。根本不值得一驳。我想指出的是， 国人的事，首先应该是中国人自己的事。但是如果不利用不管中国经济变得如何强大中国文化毕竟是一种软实 世界的智力来研究中国这是极大的损失。”他说，日本 力，外国人可以将你的先进的科学技术成果引进。却会想 中曾根康弘首相在就职前曾专门成立广泛利用“外脑”的方设法挡住你的文化侵入到他们国家。对于这一点，莫言 “日本研究中心”，就是为了加强日本的建设。这是他倒是有着清醒的认识，因此他认为，文学的最大用处就在1990年在美国中国学手册增订版前言中提到的，强于无用。万方数据圆桌会议 我们完全可以从近几年来中国在海外建立孑l子学院的以在中国找到译本中国出版社的做法是组织人忠实地将一些成败得失中得出一些经验和教训。虽然就总体而言， 其译成中文在中国出版。此外，这些汉学家也很容易受到 在海外建立孑l子学院的尝试还是获得了相当的成功，它毕 国内高校的邀请前来讲学并出席高层次的学术会议；而中 竟使得中国文化走出了国门，进入了国外，尤其是进入了 国的一些公认的一流人文学者却很难有这样的机会走出国 长期以来被“西方中心主义”的思维模式主导的西方国 门去和国际学界进行交流他们除了在国内的小圈子中受 家，越来越多的西方国家的大学生开始选修中文课，甚至 人尊敬外，出了大陆，甚至在香港和台湾都鲜有人问津， 在一些中学，也开始有青年学生选修中文了。仅在美国的 更不用说获得世界一流大学的邀请了。从这些事实我们不 一些主要大学，选修中文的学生已经超过了选修日文的学 难看出，中国学界对国外尤其是西方学界的了解大大多 生。但我们仔细想一下，这些青年学生中将来会有多少人 于后者对我们的了解。中国的少数人文社会科学学者已经 把精力放在对中国文化的研究和传播上?根据我在国外教 具备了用外文著述并在国际权威出版社或学术期刊发表著 学的经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只是想通过学习中文来进一 述的水平并可以活跃在国际学界发出自己的声音，而西 步研究中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或改学商科，以便将来 方的汉学家能用中文著述或演讲者却寥寥无几。因此，要 和中国做生意。许多人只学了一点皮毛就迅速进入了专业 等待这些为数极少的汉学家来“发现”我们的研究成果并 领地，而真正愿意毕生潜心研究中国文化者实在是寥寥无 将其译介出去实在是不切实际的。 几。实际上，目前活跃在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尚未进入到有鉴于此一些有识之士的看法是，我们中国学者除 在高层次推进中国文化在全世界传播的境地，而只是在相 了依靠自己的力量将中国文化译介到国外之外，别无他 当的程度上处于普及中国语言和文化基础知识的浅层次。法。当然，这种愿望是很好的，也是积极的，我自然完全我这里还想提出另外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尽管迄今 赞同并且在这方面积极地加以推进。但是，对于如何促 中国政府通过国内的高校已经在世界上建立了数百个孔子进中国文化走出去，我则有着自己的一些策略和想法。在 学院但是公认的世界一流大学，如哈佛、耶鲁、牛津、这里不妨和大家一起分享。 剑桥等。为什么不积极配合我们建立孔子学院呢?众所周首先一些国内同行依然抱有这样的看法：将中国文 知在这些世界名校中国问题研究的系科实力明显很 化，包括文学作品和理论著作，译成外文，应该是所在国 强，学者的档次也很高他们的研究成果对国际学界同行 的学界的任务如果他们需要就会花大力气去翻译我们的 有着某种导向作用。例如，仅在哈佛这一所大学，从事中 著作，这一点中国学者是无法做到的，因此我们只有被动 国研究或与中国问题相关的教学和研究的教师就多达300地等待国外汉学家去翻译我们的著作。如果这一看法不可 人几乎是全欧洲所有大学的中国问题教学和研究者数量 颠覆的话那么我们将等到何年何月呢?又会有谁甘愿牺 的总和因此哈佛大学若建立二所孔子学院，肯定是世界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甚至财力去翻译中国人文学者的著作 一流的但是其结果如何呢?所遭到的抵制也是最为强烈呢?恐怕愿者寥寥无几。当然，文学作品的翻译也许会有 的。这其实并不奇怪，在西方学界的不少人看来，建立孔一定的市场，例如美国汉学家葛浩文翻译的莫言的作品， 子学院是中国政府试图推进文化输出和文化侵略的一种手随着莫言问鼎诺贝尔文学奖而一下子变得“洛阳纸贵”， 段因此他们的内心是抵触的，怎么可能积极配合呢?有但在此之前，葛浩文却收益甚少。所以他曾坦率地告诉 些大学虽然建立了孔子学院，却是“花中国政府的钱，做我他有时也不得不靠翻译一些能够畅销的小说来养这些 自己想做的事”，很难受到国家汉办的约束。精英文学作品的翻译，此外，他的夫人仍然在大学任教，还有一个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尽管中国的不少一流出 其收入还可以补贴家用。被公认为一流的英文翻译家葛浩 版社大量购买国外学术著作的版权，但相比之下，国外的 文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初出茅庐的青年汉学家了。因 一流学术出版社购买中国学术著作的版权者却很少。即使 此我们必须更多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尽快培养一支精通 出于文化学术交流的目的，它们不得不象征性地购买一些两种语言并且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理论造诣的翻译队 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图书版权，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基础性或伍，将中国的文学和文化学术理论著作译成外文。当然， 普及性读物，因为这些图书也许会有一定的市场价值。而 这方面译文的最后定稿。还得请我们的外国朋友帮忙，但 那些专业性很强、学术价值很高的中国文化研究著作却很 较之从头开始翻译则不会占用他们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少被译介成世界主要的语言。显然，国外的学术出版社有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效地将中国文化的精髓传达给国外 着自己的选择，他们不愿被动地把中国已经出版的学术专 读者和同行。 著译成中文在国外出版，倒更乐意在中国国内或国外请那其次，我们也不可忽视另一支潜在的力量：一批曾在 些可以直接用外文著述的学者，按照他们的选题计划来撰 国外留学多年并获得学位然后回国任教的中青年学者，有 写他们所需要的中国文化方面的学术著作。因此造成的一 着深厚的中外文造诣和文化理论功底。他们完全可以直接 个令人惊异的现象是：西方的一二流汉学家的著作大多可 用外文著述将(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国内学者的最新研万方数据圆桌会议究成果，通过评述和总结的方式介绍给国际学界。再加上 我曾在多种场合和报刊杂志上做过类似“扫盲”和普及的 那些毕业后仍留在国外大学任教的华裔文学和文化研究者 介绍，此处不必赘言。我只想问问这些官员和主编们，你 的努力著述，中国的文化至少在国际文化学术界不至于 们既然连这两大数据库对期刊的遴选标准都一无所知。你 “失语”。而且在发出日益强大的声音。即使他们的外文著 们怎么能够指导并帮助中国的人文社会科学学者在国际学 述的初稿在经过国际同行审读后需要修改，他们也可以自 界发出声音呢?因为我们一方面要借助于国际学术期刊发 己去独立完成，而不必先写出中文，然后再请译者帮忙 表中国学者的论文，另一方面也要不断完善我们自己的中 了。对于这一股力量的潜在作用我们决不可低估。而且实 文刊物。使其早日跻身国际权威的引文数据库。只有跻身 际上，西方世界的一些主流出版机构把更多的目光和希望 其中。才能融入国际学界并发挥应有的影响。放在这批学者的身上而不是被动地听任国内出版社的推90多年前苏联在十月革命诞生后。曾经一度在经 荐。他们往往有着自己的独立眼光来选择应该翻译的著 济上和科学技术上有过突飞猛进的发展。确实也引起了西 作，并有着自己的选题和出版计划。 方世界的瞩目。但是，西方世界一方面加大力度研究苏联 再者，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出版发行机构的助的政治、经济和科学技术。想方设法通过各种途径搜集这 力。我认为，为了更为有效地推进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进 方面的情报而另一方面他们却对苏联文学和文化理论 程，我们需要有一批高质量的学术理论著作或论文在国际 加以抵制，因而长期以来，在西方学界，不少学者只知道 学界发表，而要达到这样一个目标，我们就应该首先瞄准 那些持不同政见的前苏联作家，而对那些跻身主流且著述 国际著名的出版社或学术期刊因为它们已经有效地占据甚丰的作家和理论家的著作则很少了解。我们既然不希望 了图书和期刊的流通和发行渠道，知道广大读者或学界同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当今的中国作家和人文知识分子身上 行需要什么样的著作，因此经过它们的中介也会省去我们 那我们就应该以积极主动的姿态融入国际学术界通过和 自己出版并推广所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但令人遗憾的是，国际同行的交流和对话使得中国文化为更多的人所了解， 国内一些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主编以及一些高校的科同时也使得中国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在国际学界占有重要 研主管部门却对国际权威的数据库“社会科学引文索引” 的地位。就这方面而言，我们确实任重而道远。任何盲目(ssci)和“艺术与人文引文索引”(a&hci)不够了解，自大或妄自菲薄的看法均无济于事。 认为这只是图书馆的编目，并不具备评价的功能。对此，厂+“+”+一“+”+“+”+”+”+“+“+”+”一”“+”+一“+”+”+“+1+”+”+”+“+”+“。+。+”+。+”+。+。+。、+4“宗教信仰与经济伦理学术研讨会暨；“主编与读者面对面交流会简讯j 2012年12月14丑上午 “宗教信仰与经济伦理”学术研讨会 德共同体的构成方式也不同。之后陆晓禾研究员做了两点小结：其i 暨“主编与读者面对面交流会”在上海社会科学院举行。本次会议由 一，尽管马克斯韦伯对宗教信仰与经济伦理关系的重要性给予极大；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伦理研究中心、上海市伦理学会和上海市宗教学的重视，但直到经济伦理学运动，特别是金融危机以后，宗教信仰与 ； 十 会联合主办。上海市伦理学会会长、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伦理研究中经济伦理的关系才重新引起人们的重视目前已经成为国际经济伦理 ； t心主任陆晓禾研究员主持会议来自上海社会科学院、复旦大学、同学界的一个重要趋势。今天林教授的报告就是这方面趋势的一个显+ 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上海财经大学、交通大学、示。其二，马克思曾说过“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但实际上马克思还 j上海大学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伦理学、宗教学专家教授和研究生40说过“宗教是市民社会的精神”换言之马克思并没有否定甚至还 i 余人出席了会义。肯定宗教在市民社会中的作用因此在未来我们需要更加关注宗教信；会议主要有两个议程：第一个议程，邀请美围普林斯顿大学访